(瓶邪同人)张家楼/瓶邪合志(10)

作者:南華_NAMWAH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第二天痱子不见好,我就想着去镇上买痱子粉,正好可以批些饮料什么的回来。

我们拖到下午才出发,等到买完东西天已经黑了,街边摆摊的和大排档都出来了。我看着一家家烧烤摊突然就挺想吃,胖子当然双手赞成,闷油瓶也没反对。

我们挑了家食材多的,我点了两条平时爱吃的秋刀鱼,又点了几个生蚝,再给闷油瓶挑了些肉串和主食,胖子挑完又要了一盆麻辣小龙虾。

我们边喝啤酒边吃着,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和胖子在讨论各种吃的。

他们家的秋刀鱼烤得挺好,表皮酥脆,肉质紧实,咸度适中,带着一丝丝海鱼特有的鲜味,虽然经油里炸过但完全不油腻。我吃得不过瘾,再要了条。胖子正一边啃着韭菜,一边剥小龙虾,这时就说:“咱什么时候可以去海边爽一爽,那里的海鱼海鲜才叫新鲜,变着花样吃。”说完他又叫了个烤茄子,让老板娘多加蒜。

我吃完第二条鱼的时候,面前盘子里已经放了好几只龙虾肉,是闷油瓶剥的。他剥龙虾的手法很奇特,速度极快,剥下来的売十分完整,我和胖子学过好几次都没学会。

胖子在一边吸溜着麻辣小龙虾的汤汁,说:“这小龙虾要自己剥着吃才有味道,天真你就是不会享受。”说完吮了吮自己的手指,光明正大地顺走了我盘里剥好的龙虾肉。闷油瓶见了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就乐滋滋地开车回去了,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因为这一天的贪嘴,之后身体会饱受摧残。

我是第二天早上发现的,原本以为前一天晚上涂了爽身粉,痱子就算不好完全也该消退一点,没想到变得更加严重了。原来只是腰腹有一些,现在已经蔓延到了胸口,而且模样和之前的还有些不一样。我心说怎么,这痱子还会变异的?

无奈之下我去村大夫那里让他给看看,结果他一看就说我这是过敏,给我配了点非处方的药,让我先吃着。还说让我这几天别吃发物,尤其是海鲜和辛辣的东西,我连连答应。

但我吃了几天药也没什么效果,身上的红疹子还是大片大片的。而且那几天我很多东西都不能沾,我都觉得自己快成和尚了,当喇嘛的时候都没那么忌口。

其实如果单独控制可能还好,但当一件事你不能做,而身边的人却肆无忌惮地做着的时候,那就十分难受了。比如胖子他们俩在我面前大鱼大肉、我只要一伸筷子方向不对,就会被另一双筷子拦下来,根本不带商量。

等到晚上闷油瓶洗澡的时候,我才找准机会偷溜出来,把冰箱里吃剩的醋鱼和油爆虾吃了个遍,吃完又有些心虚,再吃了两块西瓜消消嘴里的鱼味。

之后洗澡的时候,我刷了三遍牙才敢出浴室。然而我和闷油瓶亲的时候,他舌头在我口腔里无一遗漏地扫了一圈,定定地看着我说道:“你吃腥了。”

娘的,他怕别是属猫的。

我听完脑子就一懵,这话听着怎么好像在说我偷腥。我摸摸鼻子,面上不动声色地说没有啊,心里其实虚得要死。

等后来我被闷油瓶压在床上干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就后悔了。也亏得他面对我满身的疹子也不嫌弃,照样做得风生水起。

疹子一直不好也不是事,我就在第二天自己一个人去了县城的医院。

被叫到号的之后我正找诊室呢,就过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叫住了我,说是看皮肤科的要先去他那里预诊,再分到专家那里去看。我平时生病比较少,不常去医院,所以也没有疑心。

这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医生,戴了副钢丝眼镜,看起来挺斯文稳重的模样。等到了一个诊室里,他就坐下来翻了翻我的病历,向我简单问了一些情况。他问我以前有没有过类似的情况,我想了想,说只是以前偶尔长长口腔疱疹什么的,从来没那么严重地大面积长疹子。

接着他让我掀开衣服看看,我就照做了,他看了一会儿,转头在我病历本上刷刷写了些什么,字体龙飞凤舞的不知道写了什么。

“以前有对什么过敏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我很确定自己从小没对什么过敏,吃嘛嘛香。

他再问了我吸烟喝酒的习惯,以及睡眠和情绪方面的情况,我照实回答,他一一都记了下来。

过会儿他又问我:“性生活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问这也有关系,难道还能传染吗?

他看了我一眼:“那就是有了。”说完在某一栏写下:有性生活。

我直了直腰,腰上连着大腿根猛然一阵酸疼,我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过去说道:“医生,你帮我个忙,举手之劳的事。”

他抬头看了看我,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说干嘛?

我指了指病历本,说:“你能不能帮我在医嘱里写一些话,就说最近这个情况不宜有性生活。”

他听完眼神有些复杂,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这怎么,小两口还闹矛盾了?”

我讪讪一笑,神秘兮兮道:“医生你是不知道,我媳妇吧,他平时看着挺安静乖巧一人,到了床上跟要吃人似的...…”我摸摸自己的腰,“我这都快肾虚了……”

医生拍拍我的肩,说:“理解,理解。”说完在备注里写上了:近期性事不宜。

我拿着病历本连连称谢,正要走的时候他又说了句:“不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你还是好好补补肾,毕竟来日方长。”说完又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怪瘆人的。

接着我就去了号子上写的诊室,搞得跟游戏打完副本升级去见下一关的Boss一样。这个医生看起来比刚刚那个靠谱些,是个年纪比较大的医生,看完也说是过敏,给我开了单子让我去取药。

我问他我是什么东西过敏?他看了我一眼,说这得好好查,我要实在想查,可以去大城市的医院,做个系统些的筛查。

回去的时候闷油瓶不知道去了哪还没回家,就胖子一人。我忍不住把这事儿和胖子一说,他“嘿嘿”笑了两声,问我:“吃过枣药丸吗天真?”

我不明所以地摇摇头:“那是什么?吃过敏的?”

胖子若有所指地拍拍我:“别急,总会吃到的。”

我还想追问他,闷油瓶就回来了。他神色如常,估计也没听见我刚刚和胖子说的话。

我把他拉到一边,拿出病历本给他看,尤其是我让钢丝眼镜瞎写的那一页。

经过这些年,我已经基本上能面不改色地骗人,但有三个人一般都能一眼看穿我。一个是我二叔,一个是胖子,另一个就是闷油瓶。他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不管我干什么他都能知道我在想什么,要成功骗到这个人,难度系数可以说相当大了。换个说法,可能我去和禁婆打一架,赢了的可能性还比较大。

这么一想我就开始后悔了,万一真的被他发现,那就不是躺倒任他操一顿能糊弄过去的事了。

但蛔虫能知道宿主在想什么,宿主却不会知道蛔虫在想什么。我看着闷油瓶没有变化的表情,实在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我故作镇定地在一边坐下,把医生的话又跟他复述了一遍。

他淡淡听完看了我一眼,点了一下头说:“我陪你去检查。”

闷油瓶是个行动派,当天晚上就收抬好东西,订好了第二天的票。

他没有身份证,我们就只能坐长途大巴,几个钟头下来,坐得我腰酸背疼,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头歪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他把我叫醒的时候车上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刚刚别人看见我们两个大男人靠在一起睡觉是什么个心情。我打了个哈欠就下车,脚步有些虚浮。我急着去坐车早些回家,让闷油瓶帮我捏捏。

我们先去我爸妈家吃了个饭,我也没告诉他们我来杭州的目的,只是说是来办事的,他们也没多问。

之前我跟他们说闷油瓶没爹没妈,打小在农村长大,性子内向不爱说话,但是人挺实诚。我妈他们听了我的话可怜他的身世,又因为闷油瓶常常给他们寄东西,他们心疼他就跟亲儿子一样,又是添饭又是夹菜的。

吃完饭闷油瓶就二话不说去帮我妈洗碗,期间我妈一直问他,小张,交女朋友了没有啊?小张,喜欢什么样的阿姨给你介绍...…闷油瓶一声不吭,只是偶尔点头或摇头,出来的时候他还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感觉好像是在说:这事你儿子会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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