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皇[修真](250)

朝砚没有点头,而是侧头道:“崽儿,他用陈涌的脸笑的好油腻啊。”

看似在说悄悄话,却把那个“陈涌”气了个半死,只是他再想说话却被朝纵的目光一扫,竟是连发声都发不出了。

“对,丑,”朝纵开口说道。

“是了是了,这人审美一看就不行,”朝砚笑眯眯道,“要选怎么都应该选崽儿这么好看的不是,不管怎么笑,都美别人一脸。”

朝纵的呼吸一滞,心脏一瞬间的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却无甚效果:“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是被人夺舍的?”

身后寂静无声,朝砚的声音带着幽微之意:“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被人夺舍的?”

心脏在一瞬间宛如被剜出扔进了寒冰池一般,朝纵浑身凝滞在了原地,扶着那人的腿在不断的收紧,出口的声音冰冷到极致:“那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一字一顿,杀意纵横。

却在一瞬间被身后传来的笑声给消弭了:“你真信了?这烛火之中的魂魄也就找找心底有执念之人,对于心思纯净之人突破不进去的,为父虽然心思不那么纯净,但是早有防备……啊!”

朝砚话未说完,便被松开了腿,拉开了手腕直接扔下了背,只是屁股还没有着地,就被朝纵拉住了手腕,也只是略微踉跄了一下便在原地站稳了。

他抬头本想说什么,看到的却是朝纵满脸的寒冰,那鲜红的唇此时抿的几乎是一条直线,脸色更是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

这脸上就差刻上生气两字了。

“陈涌”不能动弹,孔儒和米果儿却是干脆蜷缩在了一块儿,他们从未见过小公子/儿子这么生气过。

朝砚用折扇点了点朝纵的唇角笑道:“怎么了?”

完全不受冷气的影响,相当的欠揍。

朝纵收拢了拉着他手腕的手,指骨泛白,一字一磨道:“想,打,你!”

不是想打,而是在余怒未消的时候还有一丝的后怕,如果眼前的人真的被夺舍了,他该怎么办?

“家暴不是好习惯啊崽儿,”朝砚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看着他有些赤红充血的眸子,笑着上去想抱进怀里安慰一下,结果发现自己个儿矮,只能抱腰拍背,“好了好了,为父这不是没事么,不哭不哭。”

米果儿:“……”

你哄宝宝呢。

孔儒继续蜷缩,如果有耳朵此时怕不是抿的超紧,连传音都是小小声的,像是怕被人听见一样:“我觉得朝小公子不是哭是生气哎。”

米果儿传音道:“我也觉得。”

那气的简直恨不得把秘境给点喽。

那两只抱在一块儿互相取暖,朝纵抿紧的唇微微松了一些:“我没哭。”

“嗯?那不抱了,”朝砚松开手臂,下一瞬却被蓦然收紧的手臂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优雅的嗓音之中夹杂着一丝的委屈:“我生气了……”

你怎么能这么敷衍的哄人?

“以后为父绝对不开这么过分的玩笑了,”朝砚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明明是他家崽儿先开的玩笑嘛,他没生气是因为他家的崽儿意志甚坚,岂是那被灼烧过不知道多久的魂魄能够奈何得了的。而崽儿生气了是因为担心他这个老父亲,嗯……这么一想还是很开心的。

虽说是只许崽儿放火,不许老父亲点灯,但是看在崽儿这么担心他这个老父亲的份上,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嘛。

不过从前崽儿都不怎么喜欢牵手抱抱的,这长大了反而喜欢了,一定是因为被丢了太久没有安全感的缘故。

抱着这个人,心底的寒冰就仿佛破碎了一样,朝纵侧目看着怀中人白皙至极的耳垂,他想他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了。

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他想要这个人一直在他的身边,没有别人,只有他。

鼻尖触碰到了那处耳廓,朝砚觉得微痒动了一下,白皙的,敏感的,甚至是可爱的,一瞬间朝纵只觉得心中的火焰朝着下腹奔涌而去,他的心中翻起了滔天的巨浪,他对这个人,或许不止有父子之间的感情!

怀抱被猛地松开,朝砚都快被抱瞌睡了,此时却是骤然清醒:“嗯?好了么?”

“好了,”朝纵庆幸松开的及时,衣摆也足够的大,足以遮掩某处,“我们快走吧。”

“额,好,可是陈涌……”朝砚看着还立定在某处动都不能动的陈涌,他跟班的神魂还没有找回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雅小天使的手榴弹,感谢叶小煜小天使的地雷吖~

小剧场就是博君一笑,不要太跟正文串联哦~

此次被拜访者——万铭城先生

米果儿(抱着话筒):请问你十八岁时你父亲要抱你你什么心情?

万铭城(冰块脸):打一架。

米果儿:说实话。

万铭城:被哪个死变态夺舍了→_→

米果儿嘿嘿一笑:那换成兔子要抱呢?

万铭城(耳垂红):……可以。

咳咳,米果儿转向一旁打瞌睡的朝砚:对于以上采访你有什么看法?

朝砚:嗯?看法?兔子和门神是父子情?

米果儿:……

第105章 传承之地

朝纵看向了还以怪异的姿态立在原地面目涨的分外狰狞的“陈涌”道:“他已被夺舍, 放走会为祸修真界, 要杀了么?”

那语气之中竟有丝难以察觉的兴奋。

“……神魂只是被替换, 还能够找回来,”朝砚甩掉了那种跟班好像被崽儿排挤了的想法,掐动了血契的法诀,牵着朝纵往前走了数百步以后站在一处烛火处停了下来。

手指并拢摄灵, 那烛火飞速的跳跃了起来,几乎是一种欢快的姿态跳跃到了朝砚的指尖之上, 朝砚再行回去, 在送回陈涌眉心的时候指尖的烛火破灭, 空留一抹流光从那眉心之处钻了回去。

掌心贴上,强悍的灵气护持入内, 本就是属于他自己的身体, 此时配合灵气驱逐那外来之物最是便宜不过。

陈涌的眼睛缓缓闭了起来, 随着朝砚灵气的注入,猩红色的光芒从他的身后溢散了出去,在空气之中形成了一团烟雾状的东西, 那东西被强行逼出, 却自带煞气, 在空中盘桓片刻, 竟是直直的朝着朝纵冲了过来。

“小心!”朝砚顾不得刚刚清醒的陈涌,灵气转还却已经无法阻挡那团烟雾。

朝纵的眼睑微阖,在看向那团雾气时闪过了一抹不屑,灵剑出鞘, 虹光涌现,不过劈斩的瞬间便让那烟雾惨叫着消弭殆尽了。

哐当一声伴随着一声“哎呦”,陈涌捂着后脑勺从地上坐了起来,待到看清周围景象时立马跪在了朝砚的面前道:“属下失误了。”

没想到只是走路的时候便会被那等不知名的东西趁虚而入,若非朝砚发现,只怕他真的要被永生永世困在此地了。

那样的状况,只是想来就觉得后怕。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下次注意就行了,”朝砚打开了折扇道,“这一跪就当你谢救命之恩了,起来吧。”

“是,多谢主人,”陈涌连忙起身,在注意到朝纵扫过来的视线时又是后退了数步。

朝砚下意识的闻了闻自己的袖子,什么味道也没有,他搭上了朝纵的肩膀,却没有注意到那身躯下意识的一震,凑近道:“崽儿,你闻闻为父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味道?”

朝纵的视线从肩膀上搭的那只手上扫过,又触及陈涌的谨慎之态,开口道:“有。”

“真有?”朝砚手肘那里也闻了闻,“不会吧,最近为父没怎么吃东西啊,每次都用清尘决的,总不能变异了天生狐臭?到底什么味道?”

朝纵开口道:“狐臭。”

朝砚东闻闻西闻闻的动作停了下来,眯着眼睛看他道:“那他们都离我那么远,你怎么还离这么近呢?”

朝纵微微挑了一下眉道:“鼻炎,闻不到气味。”

朝砚垂了一下头,猛地扶住了朝纵的肩膀道:“来来来,崽儿,那你来说说你闻不到气味是怎么知道为父身上有狐臭这回事的?”

朝纵身体微僵,这人靠的这样近,那股热流就像是直接窜上了脑袋一样,不知不觉竟是说出了具有如此巨大破绽的谎言。

“崽儿,你胡说八道的功力倒退了,”朝砚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种功力怎么能倒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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