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闲泽】澹泊书局江南分院(20)

作者:鬼畜莉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这么有闲情雅致?”范闲在他身边坐下。

李承泽的眼睛有些因酒意而迷蒙的水雾,但神智却格外清醒。范闲正穿着他最喜欢的白色衣袍,神情里带着几分看懂了李承泽的通透,在月光的照耀下恍若另世谪仙,像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又很快要到别的国度去。

“你在大殿上叫我二哥。”李承泽提道。

“你本来就算我的二哥吧,只不过平日里不叫,是觉得膈应。”范闲边喝酒边比划道,“在‘仙境’,近亲结婚是犯法的,生出来的孩子容易得骨科病,简称骨科(他胡诌的)。”

李承泽挑眉,问:“你要给我生孩子?”

范闲嘴角一抽:“我怎么生?”

李承泽刻意地看了眼自己的腹部,像是认真思索过了地说:“好像我也不能生?”

“……我知道。”

“在南庆,近亲通婚算不上光彩事。可你看到长公主就会发现,我们李家这一脉,基本都是疯的,且会不自觉被留着同样血脉的人吸引的。她是如此,李承乾是如此,”李承泽拿脚背勾了勾范闲的白袍,轻轻说,“我也不例外。”

范闲看了眼在夜幕中依旧醒目的皇陵,猜透了他没说出口的意思,说:“你是觉得,这血脉相爱的诅咒,都是庆帝布下棋局,经他利用的一部分?”

李承泽定定地看着他。范闲握住了他露在枣红袍外的右脚,这是一双养尊处优惯了的贵族才能养出来的脚,却是冰凉的,像是做了一场午夜时的噩梦。

范闲捏了捏他的脚背,身体欺上去,亲了一口李承泽的面颊,闻到一股米酒的香味。

“那他千算万算,估计也没算到我们俩身上。因为我们在一块,不是我们有李家的相似处——是因为我们不相似啊。”

李承泽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枣红色的外袍滑落肩头,他们的嘴唇贴腻在一起,吮吸着彼此唾液中残留的酒香。范闲慢慢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李承泽身上,他握着李承泽赤脚的手一路往上滑,在划过他的腰际时,李承泽战栗了。

酒壶掀倒在一旁,米色的酒水淅沥沥地滴落在地板上。院外传来午夜最后一次钟声。他们被震颤大地的钟声吸引,不约而同地往窗外看,巍峨的先祖大殿还冷冷地望着他们,似是在诅咒,似是在怒吼。

“不如叛逆到底,就让庆帝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棋局乱套吧。”范闲在李承泽耳边轻轻地说,“你觉得怎么样,二哥哥?”

森严庄重的皇陵山,唯有历代南庆帝王方可下葬,山中整日飘着香火与诵经声,理应戒念清欲。然而山腰休憩处,却有窗门大敞正对着山顶,一对红白衣裳的身影由雪白的月光照耀,光裸的四肢叠在一处,抵死缠绵。

李承泽的后背紧贴着卧榻,范闲在他的脖颈处来回地撕咬,像是捕食者正在整理他的猎物的羽翼。李承泽只能揪住他后背的白纱,腰不自觉地扭动着,搞不清他自己脖子间那又痛又痒的感觉为何能让他动情至此。

范闲慢慢将嘴唇沿着他的胸膛吻下去,叼住其中一侧反复吮吸,发出令李承泽几乎是想躲避的羞耻水渍声。他只好勉强提起力气,用手去摸范闲毛茸茸的后脑勺,似是埋怨似是叹息地说:“男人的胸有什么好咂的?”

范闲于是用牙齿轻轻一咬,李承泽只感到像是被锋利的剑划过喉咙似地后脊一痒,腰已经往上弓起,脚不自觉地环住了范闲的腿。

“反应有点大啊。”范闲好整以暇地说,用手不断隔着红袍抚摸李承泽的腰际,发觉底下的身体很快就软得像是没有了骨头。他一边解着李承泽的腰带,一边看向对方,却见李承泽咬着指关节,脸上居然带着三百年难得一见的羞赧。

范闲食指大动,去亲李承泽的眼角,他们缱绻地吻着彼此的嘴角,呼吸的尾音里带着对此时每一分每一秒的留恋。李承泽的腰带滑落在地面,浸上了芳香的酒渍,他昂起了头,露出一截白皙脆弱的脖子,乌黑的头发凌乱地散在四周,与范闲的几乎缠在了一起,再不分彼此。

范闲还用手在身下搓揉着,李承泽想阻止又希望他继续,皱起眉头轻哼,不停地亲着范闲的额头。

情动之时,平日里太过煽情的情话就都从嘴边大胆地往外倾吐,两人的脑子都愈发混沌,只能听见彼此黏着的呼吸。

范闲似乎在叫他卿卿,他回了一句宝贝,却不知接下来再该怎么叫他才好诉出心中的柔软。他们只能用唇舌亲在一处,紧紧相拥,恨不得把骨肉都融成一块。范闲将李承泽的双腿夹在两侧,凑到他的耳边诱哄道:“小雏儿,可能会有点疼。”

李承泽在月光底下笑成了一捧湖水,他用脚背磨蹭着范闲的背脊,咬着范闲的下巴喘息道:“伺候舒服本王,有赏。”

就赏……往后余生,月下相拥的好梦吧。

范闲往前探去,像只跃出海面遨游的海豚。李承泽的脚背弓成弯型,喉咙里酝酿着半痛半痒的呻吟。他感觉到有什么滚烫炙热的物什开天辟地,钉进了他的身体,就永远不会离开了。他的心脏狂跳,大脑比身体更快一步感受到了无穷的满足与快意。

范闲等他适应片刻,架起他的双腿,挺动腰身。木制卧榻“吱嘎吱嘎”地作响。李承泽轻轻哼了起来,他开始分不清身体深处涌上来的那股醉意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范闲。他只觉得自己是在伶仃洋里漂泊的一只小舟,唯有抓紧了范闲的臂膀才能抵挡狂风骤雨。

酥麻的快感顺着他的脊背流向四肢,李承泽几乎被月光与眼泪刺得睁不开眼。可他又舍不得闭眼,舍不得不看范闲的眼睛,那眼里的兽欲与野性是因为他而激荡的。李承泽能做的事就是承受,承受欢愉承受天地承受范闲。

他们的律动越来越快,李承泽不自觉地在快感的节奏中扭腰,摇晃着脑袋念着范闲的名字:“范闲……嗯,好人、好人,哈嗯……要跌出去了。”那声音几乎带着些哭腔,让范闲心生怜爱,只恨不得能把李承泽搅得天翻地覆,一败涂地。

李承泽在范闲的背部刻下三四道泛红的抓痕,范闲让他坐在自己身上,用身体的力量向上摩擦着两人相连的部分。李承泽的鼻子和眼角都红了,身子一阵阵地战栗,却还是紧紧抱着范闲,一面讨饶一面却摆动着腰际,拼了命地去攥取更大的快意。

快意在慷慨地累积,积蓄成迷人心智的炸药,埋在骸骨里等待最后的迸发。窗外的大殿还愤怒地直视他们,李承泽瞥过去,却是释然地笑了。

人非圣贤,难断情丝,此乃常事,不必掩藏。他想起母亲给他的忠告,母亲早就见他们看得透彻。

李承泽努力地攀在范闲的肩膀上,在临近高潮,就要彻底把呼喊丢出去的时候咬住了范闲的耳朵,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传递爱意。

“死了就一起葬在西湖柳下,可好?”

他浑身的筋骨紧绷,腹部升起一种猛烈滚烫的放纵感,喉咙里溢出煽情的鸣号,像是要将自己的生命都喊出来。眼前飘过一阵烟花与牡丹,李承泽失了力往后跌,被还未释放的范闲堪堪接住,揉在怀里。

他们紧紧相拥,李承泽闭上眼喘着粗气,睫毛虚弱地忽闪着,身体里的余韵还如潮水般一波波向他涌来。他在范闲的怀里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令他突发地希望这一刻便是他生命的终点。然而这还不是终点,他们还将拥有许多个起点。

范闲亲着他脱力了的嘴角,打岔说:“你怎么老想着死,咱们先在西湖底下做爱吧。”

……难得的煽情氛围毁于一旦。李承泽想狠狠地掐向范闲的脖子,却被范闲干脆地抓住了手。两人十指交叉握在一起,确实明了了对方的心意。

范闲说:“你爽了我还早呢,我能继续了吗?”

李承泽一个“等”字还没出口,身体已经被麻利地翻转,方才初识到的快感再次随着范闲的挺入涌到他脑海里。他无力地抓住散落在身下已经凌乱的衣袍,在止不住的呻吟里迷迷糊糊地想:完了,他这辈子是彻底被范闲克死了。

TBC

第十章 拾

快马加鞭四日的路程,回杭州却花了三倍以上的时间。

范闲和李承泽一路往南游山玩水,淌过小溪也爬了高山。李承泽见识了不少地道的民间吃食,再耐吃的体质也被范闲结结实实地喂胖了三斤。范闲自称一路回来,他基本已经新东方厨师毕业了。至于李承泽,则是被范闲逼着点满了捕捉技能点,如今看见山鸡只会轻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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