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一个人信他。
“橡皮头,你手段挺强。”午夜扶正歪掉的眼镜。“是我午夜输了,是我之前眼瞎,想不到你居然段位如此之高。”
相泽消太觉得,焉岛主机的黑锅,完全是因为她长的可爱,不像是能干坏事的孩子,所以就都扣在了他身上。
“算了,我领焉岛上课去了。”
他选择放弃挣扎,顺其自然,反正情况不可能再坏了。
欧尔麦特终于从地上爬起来,“相泽君等等我!”
体育课训练场。
纪律算什么,A班的视线全跟着焉岛的行动路线移动,看起来好像一个个都想上去捏一把脸摸一摸头。
“你们有在听吗?”相泽消太简直想要骂人。“在看下去我现在立刻把焉岛带走。”
“你这还需要带走吗?”欧尔麦特一只手就把焉岛两只脚托住,然后他小小声的吐槽。“都把人预定了,这么小就已经叼回窝了,也就欺负欺负单身狗吧。”
焉岛:……
“等我长大他娶我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说他把人预定了呀?”
训练场也寂静下来。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被直球反复暴击,相泽消太怒摔测试本。
“哎哎哎老师你要干什么去!”绿谷出久眼尖,惊叫出声。
“老师我们错了老师,你看我们这不是也对你的行为没说什么别的吗!”A班一窝蜂围上来,把相泽消太围在中间。“只不过焉岛老师现在还这么小啊,我们担心不是也是正常吗!”
“对啊对啊,我们真没想什么不好的东西,不用再找其他人训练我们了。”
“就是就是,有焉岛老师就足够了!”
七嘴八舌叽叽喳喳。
相泽消太:……
该死的,我今天跳河都洗不净黑锅。
第66章
相泽消太家门口, 还没散去的老父亲各个长吁短叹捶胸顿足。
那么大一个女儿,放静冈的这么大的一个女儿, 变小了不说什么, 他们没看见她怎么变小的也不说什么,他们没享受到女儿的亲亲抱抱更不说什么,要看结果。
结果这个结果就是, 女儿现在说没就没, 被叫“相泽消太”的瘪犊子女婿连锅带盆都给端走了!
“呜呜呜, 爸爸的小主机……”
相泽消太你简直不是人!
白兰杰索抽出一张纸巾,捂着脸悲伤痛哭, 白色的纸巾映的粉红色指甲油, 骚气十足。
织田作盯他的指甲盯了一会儿, 然后转身开了自己家的房门, 从咲乐那里借来卸甲油。
“白兰, 你闭眼。”
白兰一头雾水, 条件反射的闭上眼。
于是织田作拧开卸甲油, 面无表情的把卸甲油泼到白兰杰索手上。
小焉岛给涂的指甲被卸甲油化掉, 打响了老父亲修罗场开战的号炮, 新的一天新的行动, 四位老父亲又开始了新的互相捅刀互相下套互相伤害。
另一边儿,雄英训练场, 理智之弦崩断的相泽消太,还处于学生的包围中。被左一句“老师你冷静”,右一句“老师我们错了”魔音灌耳, 自己那句“准备上课”埋没在其中,相泽消太的理智之弦,崩坏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老师你放心,这种事我们不会往外说的!”绿谷出久握紧拳头。
“没错,老师你放心,我们会帮你解释焉岛老师的情况的。”切岛锐儿郎拍拍胸膛
“是的,老师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进局……”
上鸣电气后半段话没说完,就被A班同学七手八脚的堵了回去,最后由爆豪胜己从树上摘了个没熟透的果子堵住上鸣电气的嘴。
A班:真是的,瞎说什么大实话,相泽老师本来就不是进局子的人。
爆豪胜己带上几个同学把上鸣电气拖远:“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然而他们暂时还不知道,他们的班主任,曾多次因为焉岛主机而进局子。
看着这一切的相泽消太:……
#对不起,想要口吐芬芳的我不配当一个英雄。#
#站在殴打学生的深渊边缘,并想立刻跳下去。#
这都是什么学生!我究竟教了一个什么班级!校长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开除了一个班的学生!我看你们就是要把我消除英雄气死在原地!
在相泽消太即将跳入深渊一去不复返那一刻,灭火器兼职引火器的焉岛主机从休息长椅上跳了下来。
“铃声已经响了,你们该上课啦!”
学生堆陷入沉默。
emmm怎么没人理我,我是不是那里做错了?
焉岛开始怀疑自己。
然后她摸摸衣服外套里的兜兜,从里面掏出来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摊开手放到他们眼前。
“要不这样好不好,你们听消太的话上课,我给你们糖吃,别不理我QwQ。”
我的妈这是什么人间小可爱,想抢,想吸,想绿老师,双马尾赛高。
A班原地骚乱几秒,然后晕头转向的散去,期间和和不少同班同学来了一个头碰头,脑门磕在一起的声音极为响亮。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你可爱你说的都对,都听你的。
可能是这一记灵魂打击打断了A班体内的信号链接,导致上半身和下半身到现在出了故障不够默契,让他们这几步道走的,着实有开手摇拖拉机耕地,或者垂直同步的感觉。
更有甚者,这几步道走的飘忽还别扭,远远超出了顺拐的境地,分别开发出了横行霸道拐、无法无天拐、死活摆不对手拐,总而言之,任意拐大法修炼大成。
两分钟后,A班站好。
不过这散归散,上课归上课,有焉岛主机不走,还有几个人心思在上课上就不一定了。
至少相泽消太心思就有好大一部分不在上课上面!
“我们看这个焉……咳,案例。”
“爆豪,你上来和焉……咳,欧尔麦特打两下。”
“下一个,焉……咳,轰焦冻。”
A班:看看,我们班主任这心思至少有一半不在课上!
还是A班:但是我们理解。
依旧是A班:因为我们的心思也不在上课上。
欧尔麦特刚被治疗好没多久,虽然与谢野的能力是补上了他缺少的胃,但并不能治疗这段时间的亏损,所以和A班的对打比较点到为止,和三巨头打完就做到了焉岛主机旁边,接替相泽消太,担负起看孩子的重任。
“焉岛桑,你这样不会没意思吗?你们这个时候,可能都不太喜欢打斗吧?”
这个年龄的小女孩儿可能对打斗没什么意思,欧尔麦特挠挠头,小心翼翼找个话茬,不知道该和她聊什么。
“不会呀。”焉岛打开自己无形的狗粮袋子,并把狗粮强硬的塞进欧尔麦特嘴里。“看着消太,我就觉得打斗这东西变得很有意思呀,而且我平常也有练哒。”
母胎单身欧尔麦特,眼中含泪,咽下这口来自同事的狗粮。
看A班魂不守舍的打了十分钟,焉岛打了个哈欠。
没意思,想回横滨看中也哥打太宰哥。
“焉岛桑累了?”欧尔麦特贴心的掏出手帕,擦掉小焉岛的生理眼泪。
“没有。”把手帕叠好放到欧尔麦特手里,焉岛摇摇头。“我收回前言,看着大家打架果然没什么意思。”
于是欧尔麦特摸摸贴身的衣兜,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哨子。
“这个最近在六七岁的年龄段里比较流行,看看喜不喜欢,喜欢就拿去玩。”欧尔麦特把哨子放到小焉岛手里。
哨子做工精致,双层,夹层中还带粉白色的流沙。
来回晃了两下,流沙翻腾,焉岛似乎是找到了好玩的东西,吹哨子的同时,还跟着节奏摆动双手双脚,然后就在整个训练场绕圈走了起来。
原本A班没有一个人心放在训练上,包括A班老师,于是他们对视一眼,顺利的从训练课变成了幼师课,全员开始学习如何带孩子。
他们跟在焉岛身后一圈圈走着,不自觉的跟着哨子声抬手迈腿,哨子急他们走的也急,偶尔还跟着小焉岛跑几步,哨子缓他们也缓,偶尔原地踏步看平地摔的小焉岛从地上爬起来。
A班学生眼神慈祥,提前领悟了爷爷奶奶照顾孙子孙女的快乐,满训练场乱飘粉红泡泡。
下课铃响起,哨声戛然而止,相泽消太一马当先,抄起焉岛就往办公室跑。后面还没反应过来的A班学生和欧尔麦特茫然对视,而后惊觉。
“相泽老师抢着焉岛老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