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真的生气了?!
“我回头把它焊牢牢的,肯定不会丢的。”她努力的卖萌讨好,可是觉得自己年纪已经二十多了,还要靠着这招来···真的是脸皮越来越厚。
“焊?“han”是什么?”苏乞言疑惑。
“额···就是把金属牢牢的粘在一起,“weld”。”她在想他的中文也没那么好。
“不可以弄丢!”他认真警告,说实话有点凶。
连收拾好下楼来的外婆都这样觉得,“丢了再买就好了,这么凶,把她吓跑了看你怎么办,你不知道她胆子小啊!”
“我不会弄丢的!”她胆子是小,现在连外婆都瞧出来了。
临出门的时候外婆又嘱托她别忘了,今天早点回去。洛初一才想起来,今天他是要去医院的。可是现在已经下午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赶紧走吧!时间来不及!”她着急的跑上楼,自顾自的收拾好。速度之快,他只是坐在沙发上找片的时间,她就收拾的妥妥贴贴的站在他面前。
“走吧!”她抱着外套朝着玄关走。
“好!”他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样子笑笑关了电视,“这么着急回去。”
“再晚就赶不上!”她已经坐上了副驾。
“我有些累,你来开!”他打开副驾的车门,弯着腰,松开她扣好的安全带,笑道。
“啊!”她一愣愣的坐到驾驶座,她也很累好不好!看在鸡蛋面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吧。
“开慢些,我已经把时间改到明天了!”他扣好安全带。
“国外周六也可以预约的吗?”她很意外。
“走了后门就可以!”他不以为然。
“额,还能这样?”她更惊讶。
“好好开车!”他眯上眼,准备睡一觉。
她还真的很听话的噤了声。
他睡了一觉转醒,天已经黑了,才发现已经到了,她给他盖了毯子,他一个人睡在车里,而她不知所踪。他进了屋,听他妈妈说才知道一个小时之前,她坐飞机去了佛罗里达,原因当然是她妈妈在那里,有什么急事,所以她就赶着最快的班机去了。
她也是因为要去把从安接过来,因为后天回国,从安要和她一起回国,而她妈妈要常住在佛罗里达,原因竟然是从安和她多了个“弟弟”或者“妹妹”。
午夜到了家,看到苏乞言给她的消息,让她看到立马回复,无论时间多晚他都等她回复。
她第一次觉得苏乞言离不开她,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真的很奇妙,仿佛有什么压力很多年的东西一下子平衡了,原来他这么在乎她,可以乱了他二十多年不变的作息。
聊到凌晨,她索性窝在从安的小床上和从安挤挤,睡了一觉。
早上苏乞言给她发来体检报告书。她有种上司看文件的感觉。她也看不太懂,她知道他是想让她放心,所以才报备给她这些情况,看着参数值都在正常范围里,他的身体状况应该不错。
她原本打算再回加州一趟,可是带着从安,实在是不想折腾这么小的孩子。
于是第二天她和从安直接回国了。
他不经常看微信,她也很少发消息粘着他,只是简单的互道早晚安。
她已经上班一个星期了........
陆子倾新官上任倒是很慷慨,这个星期已经请公司的人吃了三次饭了,洛初一觉得陆子倾这个人和想象中差别很大,这慷慨的程度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为人却不似之前给人冷冰冰的感觉,喝了酒之后异常的热情,总是聊不停,比如现在在车里靠着窗一直在天南地北的聊,说什么在云南的时候自己见到过很多小人之类的云云......
他这样的状态实在是有损他领导的形象,幸好是她带他回来,说来业也巧,他就住她对门,她现在连油费都省了,每天都是蹭他的车去上班的。
还记得上班第一天打开门就看到他在她家门口等她,她还纳闷他怎么会在她家门口,他解释,“我就住你家对门!”
“啊!真的假的?”她对这个回答深表疑惑。
“对,Henry帮我找到房子。”他解释。
原来是自家哥哥帮的忙,也只有他干的出来,图方便,把自家的房子租出去。这原本是妈妈留着她结婚的房子,可他倒好,知道她已经和苏乞言在一起了,便自作主张觉得她不需要这个房子,她也确实不需要,于是也默认允许了,想想房租反正是她自己收,而且每天还可以蹭车何乐不为!
废了半天劲,终于把他扔在沙发上,给他灌了醒酒药。
直了直腰,准备离开。
他却拉住她撒起娇,“去哪?”
洛初一一脸莫名其妙,无所适从,“额,我回家!”
“不要!”他抱住她的腰。
“天呐,你是有多重人格吗?”她使劲掰开他的手,怎么也掰不动。
他只是无动于衷的扣着她,其实他没有醉。
她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掰开他的手指使劲背着反向,用力一折,只听他嗷嗷叫,“姐姐坏人.......”
她真的觉得他这样好好笑,喝醉就和小孩儿一样。实在是被他这模样逗笑了,笑的前仰后合。
“姐姐,你做什么笑的像个傻子?”门口的从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啊,你看!他看上去比你还小!”她捂着肚子,努力克制笑意。
“快回家,家里来客人了。”从安拉着她朝门外走。
“谁来了!这么晚!”她好奇的问道。可是陆子倾却拉住她不让她走。
“我也要去!”陆子倾撒着娇。
“额!好吧,走,一起。”她就这样牵着一个拽着一个,进了自己家。
苏乞言就在沙发上坐着,抱着白咪,抬眼瞧了瞧她。他原本在楼道等她,却看到她拖着那个貌似烂醉如泥的人回家,还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他才谎骗从安去的。
可前后其实也没有十分钟!
可现在看眼前这情形,她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开心道。
他眼神定格在她牵着陆子倾的那只手上,也不说什么。
她才意识到她一直拽着他,于是松开手,道:“你们之前见过的,在机场的时候!”
似乎察觉到空气中的一丝尴尬,她道,“他喝醉了···就和小孩子一样!”
“是吗?”他起身,冷笑道:“陆先生。”
她看着他面色冷沉,朝着他们走来。反应过来,他这是生气了。
还是免得喝醉的人也遭殃,和一个这会心智如小孩一般的人讲道理,他还真是较真,于是拉着陆子倾往门外走,“姐姐先送你回去睡觉!”
陆子倾顺势背过身和苏乞言挑衅冷目相对的一瞬间,苏乞言肯定他确实没醉,那看似凌乱的步子其实很有规律,他是装的。
那他当然不能让这个图谋不轨的有机可乘......
“一一,我帮你!”他直接扛过陆子倾。
两人暗自较劲,拉扯之间两人都觉得胳膊要脱臼了,但都面不改色的走着,只是陆子倾的脸稍微红了,看着有些酒劲上头的感觉,可是手臂拉扯的痛感,让陆子倾连最后一丝酒意也一去无踪。
“走吧!”苏乞言用力地给他盖好被子。
“他的脸好红,酒劲估计上来了,蘸个湿毛巾,给他搓把脸!”她在洗手间把毛巾蘸湿。
“你先回去吧!这里我来就好,这么晚了,从安应该睡觉了!”他说道。
“哦!对哦!从安睡觉是大事!”她懊恼道,“我怎么忘了,我先走了,这里.......你来好了,走的时候带上门就行!”
..........
“你最好适可而止!”苏乞言直接了当。
“哼,你也不过只是占了个先机!”陆子倾坐起身,全然没有醉酒的样子。
“哦?这点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可我有的不止是先机,这点你最好也要看清楚!”苏乞言冷声。
“你回来,难道不是担心我近水楼台?”他挑衅道。
“你到是很擅长挑拨,我回来还真不是因为担心,只是初一想我了。”苏乞言警告道,“你还是别惦记别人的女朋友,你那些迷乱的私生活,你以为真的就断在欧洲了?”
“你调查我?”
“初一最憎恶的就是花花公子!”
“我们还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在。”
“如果那点交情也算青梅竹马的话,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承认了,那只是你自己单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