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路修晃了晃神,却被C.C.的话带回清醒中,“你打赌我会在天黑之前回来?”说不清是惊喜还是震诧,鲁路修眼色凝重,看看表,现在已经快7点了,“但我。。。。。但我还是迟到了不是吗?”
C.C.点了点头。 鲁路修的脸如温度计一样急转直下,愧疚和尴尬跃然可见。C.C.瞄了瞄这样的鲁路修两眼,很快,又得逞十足地哼笑起来,“按照意大利的时间计算你是迟到了,但不列颠伯爵阁下不是一向不屑于意大利的东西吗?像你这种自恃高傲又刻板的英国人,应该只有伦敦时间才是标准的。”
C.C.口吻狡黠,鲁路修定神一想,按照伦敦时间,现在确实只有6点不到!
“所以本小姐只好将就你,按伦敦时间计算,不过修奈泽尔会不会吃这一套本小姐就不清楚,待会你要怎么狡辩那是你的事儿了,别以为我真的会永远等你,阁下要是再迟到个10分钟,就不可能再见到我和你的宝贝儿子。”一贯得意的笑容展现在C.C.脸上,鲁路修白了她一眼,但眼神却满满充溢着莫名的爱恋。
机灵狡猾的她,就是他最爱的地方。
“看来你已经做好成为英国人妻子的觉悟——”鲁路修抿抿嘴,眉头挑得老高,C.C.不屑地回头,只听见男子幽幽的笑,“没错我是不屑意大利的所有东西,但,除了一样。”
“嗯?”C.C.回头,却不料被鲁路修偷走了一个吻。
唇齿向咬间,C.C.只听见鲁路修喑哑的低喃:“除了在意大利出生的某位公爵小姐——”
夜空消散烟霞,星星眨起眼睛,却不及湖边那闪动的晶莹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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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攻击,阵亡的报个名上来~~~
前面看大家都在说看不了甜文,那结局的取向是不是,嘿嘿,其实我真的准备好两个结局了=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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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final )37
当鲁路修当着仆人们睽睽的目光抱着C.C.进屋子时,修奈泽尔正悠然地坐在沙发上喝咖啡,他冷眸一瞥,同时朝黎星刻抛去一个得意的主权眼神,自顾自走上楼梯。 “慢着——”修奈泽尔开腔,鲁路修倒是挺配合,抱着C.C.转过身躯。
C.C.被鲁路修的衣服裹得严实,只露出小脸半张,她似是累极了,睁着迷离的眼睛,沉沉欲睡。
“修奈泽尔兄长有事吩咐?”鲁路修出奇意外的态度恭敬,只是这种恭敬到底包含多少心意就是路人皆知的司马昭之心了。修奈泽尔听着“妹夫”的敬语轻咳数声,沉沉道来:“阁下倒是怡然自得,你知道我的妹妹在花园等了你整整半天吗?”
“知道。”鲁路修看了怀里睡去的C.C.一眼,眼中带着愧色,但抬头对上修奈泽尔的却是一双冷淡的紫眸。“我也正打算跟两位说说以后发生类似事件要怎么处理——”
“以后C.C.再任性妄为,请你们不要再纵容她,没有必要因为她是公爵之女而任她所为,她现在的身子不是她一个人的,就算是一个人的本伯爵也不希望她再做些会伤害自己的事情,把她关在房间也好,再不行就绑起来,反正不能再让她冻着自己伤着自己,我鲁路修本人与两位之间的芥蒂是一回事,希望你们在这件事上接受我的意见。”
话语一停,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楞了。
鲁路修眼神依旧冷淡,“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带她回房间。”走上木质的楼梯,鲁路修脚步平稳,他的背影坚定,小心翼翼的动作彷如在他怀中的是什么易碎的物品。被牢牢抱着的C.C.如眷缠的猫儿,黎星刻是第一次看见C.C.的睡颜,如此安稳如此甜美,这是他从不曾见过的脸容。
“阁下,请等一等。。。”吉尔伯特有些匆忙地赶在鲁路修身后,“您刚才让阿基特先生送到厨房来的pizza已经准备好,小姐一整天没吃过什么东西,是不是应该让她吃完这个再睡?”
“pizza?你买了pizza回来?”修奈泽尔凝眸,转向鲁路修。这家伙早上不是因为不满C.C.吃pizza才闹出了一场事端吗?怎么还会带着pizza回来? 面对修奈泽尔疑惑的目光,鲁路修显得理直气壮,“我早上生气不代表我禁止她接近这种不健康的食物,孕妇偶尔吃这个也没什么关系。而且,这是羊酪做的pizza,她爱吃。”
简短的回答不带任何解释的意思,鲁路修继而朝吉尔伯特吩咐:“让她睡一会,晚上10点我再让她起来吃。”
“是!”吉尔伯特躬身退下,他身后的修奈泽尔和黎星刻却早已相视无语,C.C.喜欢吃羊酪做的pizza,怎么他们从不知道?
“我家主人是个擅长观察的人,C.C.小姐很多没有说出来的东西他都知道。”沉默的阿基特少有地主动开腔,引起修奈泽尔的注意,“而且主人对关于小姐的事总是亲力亲为,嗯,正确的说,是主人不愿意别人插手小姐的事,他偶尔空闲的时候会开车去寻找伦敦城里好吃的pizza店,最近连佛罗伦萨的都在留意,下午我们经过了一家pizza店,就是伯爵之前找到的一家出名老店,他很久之前就想带小姐去尝尝。”
“呵。。。。。”修奈泽尔倒吸一口冷气,空气似乎凝结了,他一时间找不到话可说,竟罕有地选择了沉默,背后的黎星刻脸容愧落。
看着修奈泽尔慢慢挪离的步伐,他摇摇头,苦涩地笑了一笑。
————书房内—————
“黎,听说你在阿什福德曾经和那小子斗过西洋剑?结果呢,谁赢了?”修奈泽尔从酒架拿出一瓶格兰菲迪,自斟自饮,他知道黎星刻和鲁路修不同,并不爱喝酒,所以站在吧台的他也自顾喝个痛快。说是喝个痛快,是因为心中不快。
这种挫败的感觉是第二次了,而两次都是同一个人给予他的,鲁路修,这个过去不被修奈泽尔认可的男人,两次让他尝到懊恼和惊醒的滋味。然而不知道是酒精的力量在作祟,还是心底的某一根基被动摇,这次的修奈泽尔在面对鲁路修时,选择了沉默。
黎星刻坐在背面的沙发,同样的缄默不语,在听到修奈泽尔的提问才像想起了什么,答道:“他并没有参赛资格,但却上台成了我的对手,最后算是我赢了,在他伤了一只手退出的前提下。”
“呵,这样的胜利也能算数?黎,这不是你该有的说话方式。”
“没错,正如今日我才明白,我和鲁路修的比赛赢家是他,但庆幸的是,我并非唯一的输家,修奈泽尔,你也输了不是吗?”
语气极其的轻,彷如在说一句无足轻重的话,修奈泽尔撇下杯子,挪向落地窗前,从这个角度正好能望到二楼C.C.的房间,素净纱帘后透着幽黄的光,莫若有一道身影在频频移动,灯光渐渐暗下来,移动的影子也消失在了窗边。修奈泽尔噙在嘴边的话缓了缓,这才姗姗道来:“我在早上就知道自己输了,比你提前半天知道赛果。”
黎星刻一愕,“早上的时候?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黎,在C.C.的问题上,我们都犯了同样的错误,也是这个错误,导致我们彻底败给了那个英国小子。”
黎星刻凝着眸,他不是愚蠢的人,修奈泽尔没有说完的话他自然明白,“啊,我也没有料到他原来。。。。。。C.C.给人的感觉总是太独立太成熟,再加上公爵之女的身份,我们所有人都只懂去顺从她,但事实她不过也就是个18岁的女孩,需要人爱护也更需要一个愿意抛开身份以再平凡不过的姿态去面对她,我和你都舍不得责怪C.C.,而鲁路修却从没有这个顾忌,他甚至都不怕会让C.C.厌烦。”
“所以说,我是注定要去承认这位身份麻烦的妹夫。”修奈泽尔从口袋拿出那精致的盒子,仿佛心不甘情不愿,但又是果断决然。黎星刻一笑,问他:“为什么说你是在早上知道?”
“那小子,坐下来问的第一句话你记得吗?”
黎星刻眉头一蹙,回想早上鲁路修的话,在他啧啧然嚷着换咖啡之后,说的是——蓦地恍然大悟,“他问的是C.C.的早餐。。。。。”
“对,我们坐在餐厅半天没有考虑的问题,他却是第一句就问了,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输了,你知道当时我脑子里想起的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