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们不知道周丽鹃不仅摸了,还摸地很彻底。
周丽鹃进门前还听见又个姐妹叹息说今后的日子不好过啊,没了杜鹃的垫底,时时刻刻都得提着心吊着胆。
“她们的话,听听就好。”显然,屋里的秦殊也听见了。
周丽鹃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而且那小姐说也都是大实话。
“你比以前要快乐很多,也漂亮了很多。”秦殊也笑说。
周丽鹃不知道如何接这话,转而问道最近是有什么活动吗?她刚刚来的时候看见小姐们一堆一堆的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秦殊说其实也称不上什么活动,就是接下来会给低级小姐做培训,如果表现的好,就有机会出台。
周丽鹃又问是你亲自培训吗?
秦殊说是的,名义上是妈咪在管,实际上都是交给她和白渡来做。
周丽鹃明白了,难怪妈咪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叫那么多人来医院探望,又为何会那么急切的希望秦殊早些回归MUSE。
秦殊这会儿是真拿她当妹妹看,还打趣说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你那会儿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干出台。
如果秦殊不说,周丽鹃都快要忘了又这么回事儿了,她那会儿听小六说交了赎身金后便可以离开MUSE,是说了想要干出台。
可她连最基本的站街都做不到,出台之路更是遥遥无期,后来索性就不想了,靠着卖酒想着能混一天是一天。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腿没事了”秦殊问。她也跟小孩儿一样,不知道这是车祸所致,以为是为了救自己所伤。
周丽鹃想不到那么深层次的含义,只当秦殊是在关心自己,实说只要不做剧烈的运动就没什么大问题。
秦殊笑说那挺好的,又问她第一期培训稍后就开始了,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看。见周丽鹃没说话又补充说如果没事去看看也没什么,就当消磨消磨时间了。
周丽鹃想了想,便答应了。反正她也没事儿做。
周丽鹃也是第一次见到小姐培训室。
她跟秦殊到时,里面已经有很对人等着了,有几个还是跟周丽鹃同一批次进来的。
见到周丽鹃,都意外的。因为整个MUSE这会儿都知道杜鹃因为业绩太差,被妈咪打发去给变态老板当清洁工了。
众人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都被秦殊一句:“不该知道的别问。”给堵回去了。她回头周丽鹃,示意让她自己找个地方待。
□□点了点头,她见过笑如少女的秦殊,也见过不似人母的秦殊,还见过绝望不堪的秦殊,但是这般严肃干练的秦殊她还是第一次见。
周丽鹃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其余人也很快忘了周丽鹃存在,都投入到了培训中,她们都想要一个出台的机会。
培训室很大,两边都是规格,型号一样的木板床,中间留出了一条过道。
小姐们两人一组,找到各自的床位后开始做着预备活动。说是预备活动,不过是剥|裸自己。
第一期培训主要是让小姐们了解各种性|趣用品,以及配合什么样的体|位使用效果最佳。其次,便是提高小姐们的‘吹箫’技术。以为第二期培训的各种主题项目打下基础。
其实动作并不难,难得是那动作带出来的神韵。有的人一悟便会,而有的人,即使做一辈子也没有。
周丽鹃这时才明白了程正生那晚问她箫吹的怎么样是什么含义。
眼前的画面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大,周丽鹃急急忙忙地站起来想要离开。
秦殊注意到她这边,慢慢朝她走了过来。
“不看了”秦殊问。
周丽鹃头点地跟小鸡啄米似的。秦殊看的好笑。她入行这么多年,从没有那种想要那么靠近一个人的感觉,更别提不记回报的对人好,没有的事儿,也不可能。
但是周丽鹃是第一个让她这样做的人。也是在MUSE唯一让她放下戒备之心相处的人。不为什么,就因周丽鹃太纯太干净了,让她这个身浸染缸的人都不忍让这张白纸染上污点。
“秦天以后再找你,不要理他,更不要带他来见我。”秦殊边说边把钥匙给她,“既然不看了,那么这种地方便永远不要再来,钥匙不必再给我了,我回去会顺便换把锁。”
周丽鹃呆呆地握着钥匙,再抬头,已是秦殊转身的背影。
第19章
程正生从Wan回来,习惯性的开车拐进山路,走到一半,反应过来‘家’已经换了,才又调转方向。
Wan便是上回周丽鹃挑衅蓝月的那间会所。老板是个暴发户,姓王,既为了显摆出这会所是自己的所有物,又想整个时髦的名字,所以取了Wan。
Wan,谐音王,又同玩。
可再时髦的名字也掩盖不了王暴发户的土鳖气质,又或者因为他可能真是个不可多得地时髦土鳖,程正生才会相中这间会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姓王的一人爆发,整个王村都得道升天了。Wan里的小姐,五成以上都是被拐卖来的妇女。其中未成年少女又占了一半比例。
这功劳,可离不开王土鳖背后的王村。
最近王土鳖要想一批越南的‘货’,苦于没有合适的渠道,而程正生恰好给了他这个渠道。
王土鳖那个高兴呐,隔三差五地邀请程正生过去谈谈理想,交交心。
而这两种,程正生恰好都没有,去谈一谈,交一交也未尝不可。
奈何王土鳖谈嗨了,什么事儿都跟倒豆子般的往外抖。其中最令王土鳖骄傲的便是把一个花场给端了。
而那个花场,好死不死的就是周丽鹃所在的那个花场。
程正生一直没怎么想明白这花场怎么成为拐卖窝点的,正好王土鳖十分善解人意地给他解释了一番。
花场原先倒也是个正经的花场,做的也是明面儿上的销售生意。奈何经济不景气,经营者便动了点歪心思,这一动可不得了,发现卖人比卖花更赚钱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先是联系到各个地方的‘负责人’,他们会到当地去寻觅合适的资源。当然了,越是偏僻的地方资源就越好找,他们首先会接近一些没有受过教育的年轻女孩儿的父母,通过提供工作和提前支付现金工资来诱导他们把孩子交给自己。
一旦负责人收集到一定规模的资源,便会联系有这方面需求的买家,双方会安排一次会面,这时负责人就会向他们展示自己所集来资源。
每个女孩儿都有着不同的价格,这取决于她有多年轻多漂亮。那些来自偏远山区的穷人家女孩儿往往也卖的不错,因为这年头找一个处|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王土鳖那么想要一批越南货。
当然了,花场跟会所还是有些不同的,它扮演的是个中间商的角色,低价从负责人手里买进资源,然后再以高于进价好几倍的价格卖给会所或者是按摩院。
女孩儿送过来之后会待上几年,因为这老板虽心黑,但胆子还没那么大,先以表面的正经来掩盖内里的龌蹉。
同时,也是为了彻底消除女孩儿们的防备心理。让她们觉得,看,这真是一份不错的工作,明年可以把村里的谁谁谁也叫过来,这可真是条不错的产业链,周期虽长了点,但却有了源源不断的免费货源,多棒呐。
只是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白的黑的都让你给赚了。这不,横空杀出来个王土鳖,暴发户的力量分分钟端了你。
王土鳖得意洋洋地说笑着,这话,这笑都让程正生极度地不爽,本来就只想当你是个跳板,用完了就没你事儿了。如果中途折了,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质量太差。
但你偏偏喜欢一锅端,那就只好成全你喽!
程正生回想着王土鳖笑得满是褶子的脸,也阴测测地笑了。
——
这边,周丽鹃正在忙活着炒菜,没有听见那关门的声响。
待几盘菜烧完,转身见着依在门边儿的程正生,差点没把手里那盘菜给丢出去。
“你怎么回来了”周丽鹃问。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太合适,这里本就是他的家,回来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程正生扭着头看他,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他着实站了好一会儿了,只是周丽鹃做的太过投入,没注意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