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思明,我们是不是该着手解毒了?”晏清平埋首在方思明的颈边,灼热的气息打在他的皮肤上。他薄唇凑向那片雪白的肌肤,轻轻啃咬了一下。咬完之后感觉不太好,又安抚一般舔舐了那里。
“……嗯。”方思明气息乱了一瞬,扶住了晏清平的腰,“……可需要温泉?”
“可有可无。”晏清平的声音含着笑意,“不过,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他喜欢?他喜欢什么?方思明本来就薄红的脸红的更厉害了:“那你要在哪儿,嗯?”
“回卧室,回卧室。”感受到他语气里隐隐的威胁,晏清平抬起头来,露了个讨好的笑。不能撩拨过头啊。
“那就回去。”方思明冷哼一声,一把推开晏清平,转身大步走了回去。
晏清平摸摸鼻子,几步追上了他,把人往自己怀里搂:“思明,你不要紧张。”
“我紧张什么?我见的多了。要紧张也是你紧张。”方思明瞪他。
“是是是,我紧张。”晏清平还真挺紧张——毕竟有余毒要他及时逼出来。
他们走的不远,很快就回了主卧。晏清平点亮烛台里的蜡烛,摸出了已经做好的一红一蓝两颗药丸。
“那,思明,我们开始?”他轻轻问。
方思明坐在床上,沉默的点了点头。晏清平轻轻单膝跪在了他面前,把那两个药丸递给了他。
目睹方思明服下药丸,晏清平不免心中担忧。
“难受吗?”他拉住方思明的手腕探试。
一冰一热两种药性开始在他体内翻腾。方思明蹙起眉毛,把晏清平扯了起来带到自己身上:“你快点!”
他们一同倒在了床上。
晏清平居高临下把方思明罩在身下,探出一只手抚平了方思明的眉头:“亲爱的,这可不能快点。”
“你……都跟谁学的!”方思明恶狠狠的伸手拉住他的领子,把他往下拉近了些。
近到能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和紊乱的心跳。
晏清平轻轻亲吻刚刚被他咬过的颈侧,指尖已经探向了方思明的领口。
方思明抓住了那只手。
“你……当真不在意?”他声音喑哑,夹杂着急促的呼吸。
“思明,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晏清平的声音失去了平日的清越,变得低沉又危险。
“你若后悔,我就杀了你。”方思明喘息着松了手。
“不会的,思明,你就是我的命。”轻轻重复当年的对话,晏清平终于解开了方思明的衣服。
黑暗中,曲非烟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悄悄地,悄悄地凑到了墙角。然后,提起内力,把小耳朵贴了上去。
她隐约听到了义父今晚格外不一样的独特的声音:“你别忘了正事……”
然后是成年师父有些变调的声音:“都是正事……好好好,你放心,忘不了……”
曲非烟一把捂住了脸,深深吸了一口气。考虑了三秒钟后,她重新冷静下来,决定继续偷听。
那边传来一阵曲非烟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声音。他们好像在说话,可声音小到让她听不清。
她最后只听出来几句断断续续的话。
“……小蠢货,你……会吗?”她听到义父带着气音的轻笑。
“……思明兄……费心……。”师父的声音听不太清。
“唔……还是我教你……”这是过了一会以后听到清的一句话。
曲非烟听不下去了。她红着脸躲进了被窝,兴奋的抽了几口气。
……咦,我为什么要兴奋?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好慌啊……
不会翻吧(笑哭)
——
诸君,今天的小剧场只有一句话。
我:我想变成曲非烟。
☆、第七十一章
翌日。
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兴奋了半天在床上来回烙饼的曲非烟艰难的爬了起来。
天色早已大亮。
那两个人都早起了,现在正在院子里。晏清平正在练武,方思明则懒洋洋的靠在树干上看他。
今天的方思明仍然是一身黑衣,宽大的斗篷遮住了完美的身材,白色长发被金色饰品编织,看起来就像一个不知世事的贵公子。
晏清平仍然是成年大道长的样子,他今天穿了一身仙风道骨的鹤舞衫,道冠束起了墨发,袍袖翻飞之间如高雅的鹤,不染凡尘。
晏清平今日没有舞剑,而是手握一杆手臂长的毛笔,在小院里尽情腾跃。
“存续为道。”他广袖一甩,曼声咏颂,清水字迹落在地上,又渐渐模糊开来。
“贵和为道。”白衣的道长原地旋转,轻轻跃向空中,黑发脱开束缚,四散开来。
“勤正为道。”内气卷起落叶,他衣袍上的鹤振翅欲飞。
“修心为道。”云鹤终于落在了地上,散开一半的黑发在风中与白袍一同飞舞,他单手触地,单膝跪在了玄衣白发的男人身前,轻轻念出了最后一句话。
“道即万物……”
如同蕴含了一个世界的深沉黑眸对上了那稀世珍宝一样的暗金双眼。
“万物,皆不及你。”
“当年拜入武当,我也是这样挥舞墨笔,最后跪了掌门面前。”
“思明,现在我跪在你面前。”晏清平低低的笑,“我是你的。”
这这……这是什么绝世爱情!
曲非烟照常(?)捂着自己的脸,岔开了手指露出眼睛紧盯那两个人。
方思明微微笑了,他没说什么,只是单手扶住了晏清平的侧脸,然后俯下身吻了上去。
哎呀这一大早的!干啥啊干啥啊!
曲非烟不敢看了——主要是怕那两个亲完了来收拾她。她一溜烟跑进了厨房,去找吃的了。
锅里果然给她留了饭。她还没吃几口,那两个腻歪的长辈就联袂跨进了食厅。
“义父,师父,晨安啊。”曲非烟讪笑一下。知道他们两个都是不重礼节之人,她也没起身行礼,那样反而显得生分。
“不早了。”晏清平瞥她,他发冠已重新戴好,面无表情,可惜微微红肿的嘴唇破坏了他的高冷形象。他帮方思明拉开了椅子,等他坐下后自己才坐在了一遍。
“还要习武呢,就这个时候起?”方思明似笑非笑,薄薄的唇比往日艳了三分,“还长了黑眼圈。”
“嘿嘿。”曲非烟傻笑,这必须得装傻啊,“师父,你俩也不注意点,教坏了我怎么办啊?”
“你还用教坏?”晏清平嘴角抽了抽,“快吃,今天又不用练功了。”
“明天再练吧,今天我带你去黑木崖。”方思明靠在椅子背上懒懒的说。往日他不会这般随意,今日不但多了许多慵懒,还带了几□□人的感觉。
晏清平深深吸了一口气:“思明,要不还是我去吧。”他意有所指,眼神微微扫向方思明被斗篷遮住的腰。
“怎么,我去不行?”方思明挑起眉毛。他俩都是内功深厚之辈,更何况,现在他成功逼出毒素,被破坏的经脉也修复了大半,内力翻了将近一翻。
如今的他,放到原本的世界,也可以说是当世顶尖了,足以和几大门派掌门一战。
所以他当然不会有什么腰酸之类的不良反应,今天不一样的状态嘛……其实是餮足。
晏清平摸了摸鼻子:“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你去吧。”
他当然知道方思明没事啊!他这是想把今天这个一直在不自觉勾人的明藏起来!
“你们去,不用急着回来。正好我去镇里找个工匠,在后面砌个池子。”
“你……”方思明一眯眼,轻哼了一声,“自己的宅子不要了?”
“不要了,换个房子住也挺好,老住一个多腻味。”晏清平摸摸下巴。
“那我就等着你的池子了。”方思明意味深长。
曲非烟安静如鸡,拒绝去想他们对话下的深层意义。
晏清平行动很快,等方思明带着曲非烟回来后,后院已经在叮叮当当了。
池子当然不是一天就能修好的。后院在动工,这里住着就难免不舒适。坐在院子里的晏清平看着方思明身后东方不败友情派出的提包弟子,突然就有了好点子。
“思明,我们去华山吧!跟东方教主借个人帮我们监工。”他眼光烁烁。
方思明一愣:为什么这武当的道长就跟华山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