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你这是怎么了?”邢茵茵头一次做菜,虽说东西是难看了点,但她的心意都是好的。并且,上桌之前,她还亲自尝过的,味道也没有那么难吃啊!
“滚!”贤王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偏偏屋里的两个女人,他都动不得。这口郁气,憋得他快要炸了。
贤王走了,邢茵茵自然也不会在林雪凝这里多呆。林雪凝看着满桌子的狼藉,耳边再听着外面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发嗲声,心里惬意的很。
“王爷,你别生气了。是茵茵不好,是茵茵不对。你可千万别罚雪凝姐姐,她是无心的。”
邢茵茵从林雪凝的院里追到了贤王的书房门前,要不是门口有广毅拦着她,这会儿早就冲进去,跪在贤王的跟前哭诉了。
贤王越听越心烦的慌,让广毅把人扔远了好几次,邢茵茵就像是狗皮膏药似的,怎么也甩不开了。
“来人,去给本王倒杯茶来。”也不知道怎的,这会儿口.干.舌.燥得厉害。这棉袍子都脱了,还觉得燥.热得慌。
炭火去了一半,凉茶也喝了几杯,内心的烦.躁不但没有去掉,反而越来越旺盛了。没过多久,贤王觉得他好像看到书房的大门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了位女子,她穿薄.纱,面带纱巾,扭.动.着曼妙的身.姿,款款向他走来……
又是一夜未眠,林雪凝坐在镜子前看着那双宛如红兔子般的眸子,捏了捏疲惫的脸色。
她不敢睡,她怕睡醒之后,又将会成为他们手中的提线木偶。
但,到底是.肉.眼凡胎,总是不眠不休,也不是回事。好在上天怜悯她,及时给她送来了个好帮手。
想来这一夜过去,那边的事也算是成了吧?那么接下来,她就等着有人作死就好了。
躺在床上的邢茵茵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就在昨天夜里,贤王突然闯进她的房里,一把搂住了她。之后就……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她是贤王的女人了,也是将来的皇后了!
只要肚子再争气一点,剩下个小皇子,那她不就是太后了吗?
想到这里,邢茵茵的脸上别提有多高兴了。她摸了摸平坦的肚子,她能感觉的出这里已经有了贤王的孩子。毕竟,昨天晚上要了那么多次,总会有孩子的。
管事的嬷嬷来了,她刚进门就看到邢茵茵摸着肚子痴痴地笑。这种画面她见多了,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邢小姐,老奴是来伺候您起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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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茵茵本来想摆架子的,毕竟她跟贤王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她怎么也算是这府里的女主人了。只是这会儿身子实在是酸痛的厉害,她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哪儿还有那个心思去说教?
“劳烦嬷嬷了。”
嬷嬷依旧冷着脸不说话。动作没脸上那么生硬,也没几分温柔。等邢茵茵被她收拾好了,也早就疼得快要虚脱了。
“邢小姐请喝茶。”
邢茵茵倒是没多想,接过来的时候,就是嗅到了一股子怪味儿,想着这是不是安胎的补药,所以才特别的,也就一口气全喝完了。
“嬷嬷,王爷呢?一大早的,也没有看到他。”
要不是昨天晚上贤王来过她这里的证据还在身上,她都怀疑那不过是做的一个梦。
“不知。”嬷嬷接过邢茵茵的茶碗来,转身就走了。
邢茵茵懒得跟她置气,反正以后她将会是这府里的女主人,有的是时间治老贼婆子:“这会儿,那些人都去给雪凝姐姐请安了吧?走,扶本小姐也过去看看。”
林雪凝最讨厌应付贤王的这些姬妾们了,她又不是贤王妃,每天等着她们来请安算什么事?
还是老规矩,将人拦在门外,愿给谁跪给谁跪去,反正别来烦她就是了。
咚咚咚,房门声又被敲响了。
林雪凝手中的画笔停顿了下来,她拧着眉看着差点画走了样儿地方,口气不善地斥道:“都说了别来请安,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雪凝,是我。”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听上去不像是贤王的,更不是邢修远的。他叫雪凝二字的时候,嗓音里很干净,还夹着一点点的担忧。
林雪凝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打开门子往外瞧去:“你是……”
王铭宇愣了下,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跻身进去,拉着林雪凝的手腕要把脉。
林雪凝是大夫,她身体怎样,心里最清楚了。现在突然有人进来就要查看‘秘密’,她自然是不允许的。谁知道这人是谁派来的?
“你这是做什么?”林雪凝赶忙将手臂藏在了身后,一脸警惕地望着王铭宇。
王铭宇再次愣了下,突然想起来,林雪凝似乎是失忆,自然不记得他是谁了。王铭宇拍了拍脑门,急得在屋里直转圈,到底要用什么方式,才能证明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林雪凝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就听到嘴里嘟嘟囔囔的,似乎很苦恼的样子:“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我……”王铭宇望着满脸疑惑的林雪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距上次他们见面,这才过去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在这半个月里,他一直住在太医院为丽妃娘娘调药。直到今天早上,在回府的路上,到处都在议论着林雪凝的事。
从宴会到她被贤王接到府上,后来还听说楚将军为了她,竟然大闹了贤王府,到这会儿还被皇上关了禁闭,不能出来。
王铭宇越想越不对,上次他明明看到林雪凝对贤王很排斥的。怎么几天的功夫,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现在看来,果然这里面有内幕。她失忆了,谁也不记得了。
攒了一肚子的问题,现在就算是问出口,也没人回答他了。
“雪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我们之前的关系。我只能说,之前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我很懊悔,如果皇上寿宴那天,我没有在太医院,是不是就能帮上点忙了?”
“现在看到你住在一个喜欢的人家里,还要每天面对他,我想帮你,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说到这里,王铭宇的眼圈儿都红了。他一拳砸在了墙壁上,打从心里滋生出来的无力感,让人看了也跟着心酸。
“你在太医院?那你就是御医了?怪不得有几分亲切感。”林雪凝的记忆是没有了,但她的心不瞎,能品出这些话里有几分真假,几分真诚。
还有,她很喜欢王铭宇身上的这股淡淡的药香味儿,想必以前也是因为他会行医看病,才做的朋友吧。
“真的吗?你是不是有记起点什么来?”王铭宇的眼睛很亮,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天上的太阳,暖人心窝。
林雪凝摇了摇头,不过这次她倒是伸出手去了,“我给自己看过了。很奇怪,脉象时而稳,时而乱,有时候还摸不着。”
随着林雪凝的话音坠地,王铭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像受到了惊吓似的。
“怎,怎么了?”林雪凝仔细回味了下,也没觉得话里有什么地方不妥。但看王铭宇的脸色,显然问题很严重!
“你,你刚说你的脉象有时候会摸不到?”王铭宇屏住了呼吸,当他看到林雪凝似有似无地点头时,被压在内心深处的恐惧像是得到了释放,再也收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林雪凝被王铭宇那歇斯底里的质问声,吓得一愣一愣的。还没等她开口问问,王铭宇就像是遇到了洪水猛兽一样,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走了。
“哎呦,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敢撞本王……王,王铭宇?”邢茵茵愣住了。
眼睁睁地看着王铭宇爬起来,继续往前跑。等人走远了,她才回想起来哪里不对劲。
他怎么从林雪凝的房间里跑出来了?看那样子,分明就是出什么事了。
邢茵茵来兴趣了,这不正好是打击林雪凝的好时机吗?
“雪凝姐姐,在屋里吗?你人没事吧?”
邢茵茵的嗓门很大,隔着这么厚的墙壁,林雪凝都觉得震耳。她明白这人是来干什么的,无非就是炫耀。
巧了,等了一宿,就是想听听她是怎么炫耀的。
邢茵茵进门的时候,林雪凝正端着杯茶水,细细的品着。那优雅的姿态,就像是当家主母,正等着姨娘们过来磕头似的。
邢茵茵的脸色立马就搭拉下来了,昨儿看到林雪凝就恨不得撕烂了这张狐.媚.子脸。只不过,那时她还有利用价值,也就忍了。现在不同了,她肚子里已经有了贤王的骨肉。日后,到底谁是这府里的女主人,还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