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番外(64)

陈叶尽仰头,张齿咬住眼前男人的皮带扳扣。

直到此刻,他才可笑地意识到,原来一个人的嘴巴除了说话、吃饭,还能开发出这种功能。

就像一条狗。

打开嘴,伸出舌,摇尾乞怜地讨好自己的主人。

他从未做过这种事,折腾好久,直到满头大汗,才终于把皮带从词遇的裤腰里抽出。

这还仅仅是第一步。

他喘两口气,又直起上身,用牙齿去扯词遇的裤链。

扯拉链时,无法避免的碰触对方腿间。他清楚地感觉到,词遇昂起的分図身,隔着布料,明白无误地顶住自己面庞。

词遇产生了反应。

局限于男人身理的反应。

虽然胯下之物已被撩拨的昂扬,词遇整个人依旧纹丝不动。就像置身事外般,一言不发地注视跪在地面的陈叶尽,把头埋在自己腿间,狼狈不堪地动作。

明明身体紧挨,离得这么近,明明做着如此放纵、淫図乱的事情,房间里的气氛却压抑而残酷,毫无沉湎于情事的暧昧亲昵。

他看不到低头的陈叶尽的表情,同样的,陈叶尽也看不到站直的他的表情。

除去词遇的内裤,青筋突起的欲望,毫无遮拦地呈现在陈叶尽眼前。

陈叶尽一下子顿住。

那物事很大,勃起的状态更是触目,就如一头狰狞叫嚣的野兽。陈叶尽心生惧意,怀疑自己能否含住那么大的东西。

“怎么了?”词遇垂眸,暗哑地说,“难道还需要我给你送进去?”

陈叶尽硬着头皮,索性闭上双眼,把那团火热含进自己嘴中。

词遇微地一震,过两秒,从抿成一条缝的唇里隐忍地闷声一声。

这七年时间里,陈叶尽再也没有与谁亲密过,就连自慰都非常少。他不知道该怎么用嘴、用齿、用舌去逗弄词遇的分身。惟一的记忆与经验,也只有很久之前,词遇曾用相似的方式抚慰过自己。

但现在,他无法回想那时。

一想到那时,当下的场景就会变得极端荒谬,荒谬如一场深陷其中、无从挣脱的噩梦。

陈叶尽挥去纷乱思绪,努力含吮那昂扬得塞满他整个口腔的器官。

词遇的呼吸,一开始尚能按耐,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不稳。

陈叶尽完全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为避免自己的牙齿弄伤对方,已耗费很多力气,更别说还要想办法拿舌头舔舐逗弄。他艰难地含吮,没过多久,脸颊都累得抽搐起来。

他很不舒服,被他伺候的词遇,看样子也好受不到哪去。脸上毫无享受的表情,倒是暗着一双眸子,死死拧起眉峰。

他或许是实在忍耐不了陈叶尽的技术了,从裤口袋里抽出一只手,覆住陈叶尽后脑勺,指尖插入他头发里,一个用力,把他的脸深按进自己腿间。

一时间,滚烫硬挺的利器直往陈叶尽喉咙里捅去。

陈叶尽吃痛,产生一种连胸膛被劈裂贯穿的错觉。他下意挣扎,压住他脑袋的力道在察觉他的抗拒时陡然加重,强势地扣牢,不允许他有一分一毫的退却,往前扣牢,逼迫他更深地吞吐。

陈叶尽两眼一阵阵发黑。

这种混乱痛苦的情形也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词遇的物事在他嘴中不仅没有纾解,反而胀得愈发火热,一点释放之意也无。陈叶尽近乎窒息,闷出淋漓大汗。丝丝缕缕的液体沿他唇齿溢出,淫図靡地混杂,分不清到底是他的唾液还是词遇的精液。

他惨白的脸颊浮现病态的潮红。身体疲惫脱力,脑袋昏昏沉沉,若不是被词遇强行扣住脑袋,只怕马上就会支撑不住地瘫倒在地面。他好想休息一会,可词遇根本不给他喘气的机会,一挺腰杆,在他嘴中快速抽送自己的分図身,摩擦得他口腔和喉咙撕裂似的疼痛。

就在他即将晕倒之际,词遇放开了他。

陈叶尽跪伏在地,捂住胸口急促地咳嗽。

词遇拿脚踢踢他:“这就不行了?”

他咳得满口的血味,混杂黏腻的腥甜,让他无法形容究竟何种感受。稍微缓过劲来,撑起身子,重新跪好在词遇面前,正打算继续,词遇却一挥手,就像在他面颊上轻打一耳光似的,别过他的脸去:

“算了罢,你的技术太差了。”

不知为什么,词遇这漫不经意的举动,却让陈叶尽觉得比方才的羞辱更加难以忍受。

他眼眶一痛,别着头,兀自忍耐。

“你这是什么反应?”

词遇又把他的脸扳回来。

“你是在委屈么?”词遇盯着他,突然阴郁地一眯眼,“陈叶尽,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陈叶尽默然,敛起眼皮,不愿与他对视。

词遇缓缓俯身,捏住他下巴,另一只手仍然放在裤口袋里。冷漠的嗓音在陈叶尽耳边响起:

“为几万块钱,就自甘堕落到把身体随便卖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这么下贱的事情你都可以做出来,你在这儿装模作样给谁看?

陈叶尽森然打个寒颤。

词遇的话语,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他对自己说麻木、麻木、麻木,可是词遇仍然能轻而易举地撕开他的躯壳,刺伤他最柔软、最疼痛的部位。

陈叶尽绝望地紧闭双眼。

过半响,睁开眼,自我厌弃地一笑:“你说的对……”

他抬头,目光挑衅地看进词遇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为区区几万块钱,就可以随便把身体给男人上。你也好其他人也好,谁都无所谓,能给我钱就足够。你说我废话太多,那么请你也别再废话,要做就快点做吧。”

他看到词遇淡淡的眸里猛地窜出一抹幽暗色泽。那是欲火?还是怒意?他看不明白。捏住他下巴的劲道蓦地变狠,风雨欲来。

词遇的脸色愈发冷峻,眯了眯眼,似乎想说什么。气息沉沉的席卷,压迫得陈叶尽无法动弹。

“——很好。”

终于,词遇从薄唇里恻恻迸出声音。他拎起地上的陈叶尽,把他一拽扔到床上,单膝覆压上去,抬手扯松自己的衬衣领口:

“那让我看看,你值不值这个价。”

第十五章

好几次,陈叶尽浑浑噩噩,意识模糊,快坠入漆黑深渊,又突地惊喘一声,冷汗淋漓地痛醒过来。

床上、地板、桌面……身体被摁倒在不同的地方。

他嗓子完全哑了,除去迷茫脆弱的呻図吟,再也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话音。

词遇与他肌肤相贴,身体相连。不管两人以怎样淫図乱的姿态交図合,词遇淡色的眸里始终有种难辨情绪的清醒,定定不动地盯着他,就像于这场刑罚中,不肯放过他在自己身下每个狼狈、羞耻的细节。

词遇用很大的力气抱住他,无论他怎样哭泣、求饶,都没有放松过力道。仿佛他就算被勒死、疼死、窒息而死——总之,就算他死了,成为尸体,词遇也不允许他再从自己禁锢中逃脱。

强势冷酷的怀抱如一座牢笼,把陈叶尽密不透风地锁在里头。后図穴被不断侵入,男人凶狠的性図器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肆意凌虐。他身体跟随词遇动作而被迫前后摇晃。眼前的房间在崩解、坍塌——墙漆剥落、砖块坠陨、尘埃飞扬,他在无休止的震动里碎为齑粉。

渐渐,他陷入麻木的状态。

知觉变得迟钝,喘息变得机械,灵魂出窍,如一具提线木偶。惟一的感受只剩铺天盖的奇怪:自己的身体好奇怪,抱住自己的词遇好奇怪,投向墙壁的阴影好奇怪……一切都好奇怪。

最后,他昏死过去,彻底失去意识。

意识渐渐回笼时,陈叶尽看到一束光。

从厚重的窗帘缝隙挤入,在昏暗房间里投射一点微弱的亮度。

大概……天亮了吧。

天亮?

经历如此漫长无比的黑夜,这到底是哪一天的天亮呢?

陈叶尽心中茫然。

身后有衣料摩擦的细响。

词遇洗完澡,吹干头发,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裤、鞋子。

穿戴整齐的他,散发优雅冷峻的气质,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般,面色平静,眼神清明,窥不见任何一丝整夜放纵的端倪。

与词遇的从容自若相比,陈叶尽则是另一番惨不忍睹的模样。他躺在揉乱的床单上,赤裸的身体布满暧昧青紫,疲惫得蜷缩双腿,一动不动。

一张支票轻轻落向陈叶尽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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