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粉丝喊,“7月25?那不是骆骆你的生日吗?!”
“怎么回事?”
“骆骆你不是喜欢女孩子吗?怎么会是同性恋?不可能!”
“是的,这个主角是我。”骆渟把目光转向说话的粉丝,道,“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同性恋,但是除了他,我没有喜欢过任何男人...也包括女人。”
稍顿了下,骆渟补充,“我的故事还没有说完,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我们相爱的事情被学校知道了,老师把我关了起来,不让我们见面,又给我父母打电话,让他们来教育自己的孩子。”
“9月26号那天,我就像现在一样,站在上千人面前,毫无诚意的念着老师写给我的检讨书…”骆渟紧闭了下眼,长吁一口气,说,“检讨书只念了四行,校长就捂住了话筒,走过来告诉我,说我父母和妹妹在路上出车祸了...我...”骆渟的声音带上了浓重的鼻音,继续说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我爸妈...他们...他们已经死了,只有我妹妹保住了性命、只不过,她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从医院出来,就再也找不到余沉了,他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一个人办理父母的身后事,带我妹妹回家,等余沉来找我,但是,他没有,他就那么消失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了...”
“后来,我离开了帝都,去了C市,在那里呆了两年,遇见了余滟,进了霆宇,开始闯娱乐圈。”
“我其实不喜欢娱乐圈,这里太复杂,也有很多你们想象不到的阴暗面...”顿了下,他补充道,“当然,你们是阳光,是给了我很多温暖的小太阳。”
“我之所以会答应余滟跟霆宇签约,是因为...我知道余沉一定就在我身边,我要等待时机把他抓住,然后报复他,报复他当年对我的不闻不问。”
“但是...”骆渟苦涩的笑了下,说,“三个小时以前我才知道,我恨了七年的‘不闻不问’,是因为他受了很重的伤...根本没法来见我。”
“他瞒了我七年,让我恨了他七年...”骆渟吁了一口气,用力地阂上眼睛又睁开,说,“他利用自己的灵力,让我这个死在车祸现场的人,变成了站在手术室外...”
“没明白什么意思是么?”骆渟笑了笑,脸上的悲伤异常强烈,他说:“其实,我也不明白,他怎么那么傻,我死了就死了嘛,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命给我呢?还要把我的记忆改了,不让我知道真相...”
“不能跟我在一起就算了啊,你那么优秀那么帅,肯定有好多人喜欢你,说不定你会遇到一个你喜欢的女孩子,然后跟她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干嘛要为了我去幽虺谷,去闯什么生死关,把自己弄得九死一生,把自己变成普通人呢?还让我以为你抛弃我了,不要我了……”
泪水悬在了下巴上,骆渟没有去擦拭它们,他又哭又笑着说:“你让我恨了你那么久,还让我那么伤害你,搞得你现在有家不能回,都伤成那样了还得去警察局,还要演戏骗全世界,说你才是那个坏人...”
稍顿了下,骆渟哑着嗓子说,“你是不是有病啊,陈郅宇?”他又笑着补充“不过很巧,我也有病…是绝症,没你就活不下去的绝症。”
骆渟紧盯着离他最近的摄像机,发着狠话:“所以,你要给我好好活着,你要是死了,我也就没救了,你当年的一番苦心可就白费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点阅 鞠躬致谢^_^
☆、第十八章
骆渟去警察局的路上,余滟打来电话告诉他,已经帮他“清理”好现场了。
余滟说,“放心,你今天说的那些话不会有任何证据证明你所谓的报复是存在的。”
“还有,你在热搜榜上呆不了几天的。”余滟补充。
“什么意思?”骆渟问她。
“你不用管什么意思,”余滟说,“总之,照顾好我哥,对他好一点,他为你受的苦,比你想象的还要多...”顿了顿,余滟笑着说,“他可是我女巫大人以命守护的神子,你如果敢再让他受苦,我可就不会再放过你了。”
“不会。”骆渟说,“永远不会。”
“好!记住你说的,”余滟笑着说,“记到你们死的那一天。”
司机提醒目的地到了,骆渟捺下心头疑惑,挂了电话。
由于骆渟那个爱情故事宣传的太过高调,警局里也已经传开了,有人一眼就认出了他,把他带去了张警官的办公室。
陈郅宇才刚回头,骆渟快步上前,扣着他后脑勺当着一众法务人员来了个缠绵热吻,这个惊呆了观众的吻持续了七分钟。
唇分时,骆渟在陈郅宇的耳畔,说,“今日份的清算。”
陈郅宇愣怔了下,点头,“好。”
张警官黑着脸正欲发话,手下人敲了敲门,告诉他,没证据。
任何高科技手段都用上了,现场除了留有欢.娱的痕迹可以证明两个人是情侣关系之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跟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强.制.禁.虐,性.侵.奸.辱等字眼有关系。也没有任何人证物证可以证明他们之间真的存在施虐或被虐情况。
那篇得不到证据支持的日记和那几段视频除了博人眼球影响网络治安以外,不具备任何刑事案件的法律作用。
不过,小罪是免不了的。
陈郅宇因为胡言乱语落了个扰乱司法公正的罪名,骆渟则被警告,以后不要随便乱拍东西,看管好自己的贵重物品。
由于陈郅宇重伤未愈,再加上余滟帮他请来了律师给他做了保释,最后,他只判了5天的刑拘。
当然,是在医院病房里度过的。
在病房里的每一天都很平静,平静的像是没有任何风波,像是他们在一起了很多年,像是没有任何人离开也不会再有人离开一样。
这期间,骆渟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把他当成了刚生下来的宝宝一样去照顾。
饭是他喂进陈郅宇嘴里的,衣服是他亲自帮他换的,澡也是他帮他洗的,觉是他抱着一起睡的。
陈郅宇除了洗澡的时候会不好意思看他之外,其它时候都会笑着看他,随他近乎任性的忙碌。
骆渟闹出的动静很大,但他没有理会,每天呆在病房里,白天看看书,给陈郅宇讲一讲书里面某个有趣的故事,晚上跟陈郅宇挤在一张病床上,抓着他的手看他掌中的纹路。
看着看着骆渟把自己的凑过去,自言自语的说,“哥哥的生命线比我的还长呢...”
骆渟的声音和呼吸一样,温热柔和,手却很凉抓着他的力度也很大,像是担心抓不住一样。
陈郅宇微微仰头,亲了下他的唇角,说,“嗯,哥哥的生命线很长。”
从被看守在病房里的第一天开始,骆渟就只喊他哥哥,且喊很多次。
喂他吃饭把勺子换成了嘴的时候喊,偶尔遭到拒绝时用撒娇的语气喊,早上醒来手撑着面颊眉眼弯弯的喊,往他怀里拱时软软的喊,索吻的时候喊,偷亲完了喊,抱着他讲故事的时候低下头看着他喊,帮他洗澡洗出火来了只好关着门自己解决时低低地喊,半夜惊醒趴在他胸口带着鼻音喊...
不加名字,只喊哥哥。
陈郅宇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所以,他也跟着他一起,活在当下。
可是,骆渟还想要将来。
他把辟火符藏在陈郅宇的枕头里,每天晚上跟他说‘明天见’,早晨起来落下一个早安吻,每天晚上等陈郅宇睡了跑去厕所对着镜子喊魇灵仙子,你最美最可爱,你把东西还给那个大哥哥好不好……
骆渟像是又回到了18岁的恋爱时光,变成了那个任性又可爱的少年,在不讲理的无保留的表达爱意。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动声色了许多。
掌中的纹路看了好一会儿,骆渟便把自己的手与陈郅宇的贴着,像双手合十那样。贴了半刻才插进他的指缝里,将另一个手也扣在一起。
两个人短暂的都没再说话,感受着十指紧扣带来的掌温和掌纹的贴合。
姜柏年给他们安排的病房在走廊最尽头,离手术室和电梯都是最远的一间,关上门只能听见护士小姐温柔的叮嘱声和轻盈的脚步声,听不见任何与死亡有关的声音。
骆渟短暂的忘记了,陈郅宇原本的两年时间,因为他,已经变成了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