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打住!我他妈在想什么,这特么是我该忧心的事吗?
我掐住下巴,认真的思考起来。
先研究一下吧。
1.为什么我没被炸死,一觉醒来变成5508年,可大家还和以前一样,人物没变,变的只有我那个被炸死的科学家朋友?
2.为什么陆慎做总裁这么久了,他在公司也不短时间了,怎么我半个月前才看见他真人过?
3.为什么一见到陆慎这张脸,脑海中就会浮出他的名字,还潜意识里把他看做守护自己的白细胞?
4.为什么陆慎待我这么好?
陆慎……待他好吗?
算是很好了吧。不仅仅是好,甚至于说是宠了。而且这种宠,是从一开始见面就开始的。
11.
陆慎说我可以在房间里参观,我没有客气,给面子的参观了角角落落。啊……除了卧房和他待的书房,能看的基本上都看了。
平时没事在家的时候,陶细基本上自己做饭。在国外待久了又想随时随刻吃到热饭,没个技能那可是不行滴。
陶细对陆慎家的厨房很感兴趣。
可进去没到五分钟就一脸嫌弃退了出来。
啥都没有!
这是在唱空城计呐,家里除了一个人和几盆活的盆栽,就只剩电视旁边玻璃箱里翻着肚皮吐水的几条金鱼了。
“噫,真可怜。”我学着金鱼吐口水,拿起放在旁边的鱼饵给它撒进去,没想到那金鱼一下来劲了,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跟上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在水里吧唧嘴。
“哟,装死啊?小坏蛋!”
“说谁小坏蛋?”
陆慎不知道什么时候通话结束,两手抱胸动作潇洒的靠在门前看陶细喂鱼,陶细没听出来陆慎在跟他对话,还拿手戳了戳鱼嘴,佯作凶狠道:“你啊!说的就是你!怎么这么会装呢小坏蛋!”
“会装,你就不喜欢它了吗。”
陶细终于不戳鱼了。他回头看着陆慎,手指尖还有水在滴。
我说:“这不好答啊……”
陆慎眼神一暗。我继续道:“陆总,你给我的是陈述句啊。”
哎呀,不就是没说喜欢你家鱼吗?看看这垂头丧气的,至于吗!
我咧嘴嘻嘻笑道:“喜欢喜欢,当然喜欢。”
陆慎眼睛终于又亮了起来。他身体一动,看起来是想到陶细这边来,可是只作势,并未动。
于是贴心的我又说:“你要过来吗?”
陆慎不说话。
我接着说:“还是,我过去?”
我明明看着陆慎微张的嘴“好”字成型,可他居然绕了个弯道:“下次吧。下次。”下次,无论是我过去还是你过来,都不会犹豫了。
听他语气里满满遗憾,我不明觉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迷糊不是我的风格,于是我再一次抬起大长腿两步横跨到他面前问:“为什么下次?陆总,你一直离我一米远,怎么了?”
唉。俗话说能亲近就不要远离嘛(自己编的),你看看这是干嘛呢?
我说:“感冒了吗?头上好多汗,怎么头脸手……啊?脚也这么烫呢!”
我出自关心摸了下他滴汗的额头,没想到他身体体温上升,额头汗水滴的更快更多了。我一慌,往他身上一扑,没想到按到了墙上嵌着的开关。
“啪”的一声,灯灭了。我也被陆慎抓着肩膀搂着腰,狠狠的按在墙壁上。
女同事打过来的时候,我就说很晚了夜很深了。果不其然,看看现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
可陆慎身上太烫了,我仿佛被他传递了热量,身上有点不舒服。兴许被他感染感冒了吗,这么快呢?
陆慎放在我腰上的手又稳又温柔,我说:“陆总,我摔不倒,你把我松开吧。”
黑暗中的陆慎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但两双黑漆漆的眼似乎比这黑暗要亮。我深刻的感觉,他好像在看我。
他不说话,我只能瞪大眼睛去找他,同时道:“真不好意思啊,我胡乱碰到了开关。”
陆慎还是不说话。
我急了:“怎么了呢!”关个灯还生这么大气吗?
黑暗中一个热球一样的东西朝我缓缓靠近,我终于能隐约看清这是陆慎的头。他抱着我的手还是没撒,我有充分理由怀疑他想把我热死,或者想让我感染上感冒和我同归于尽。
我伸出一只手拼命在墙壁上乱摸,一顿操作下来才想起来方向摸反了,扭了下头准备换手摸另一边的时候,一双柔软又滚烫东西随着我的动作从左脸――唇――右脸。
“啪”的一声,灯亮了,我也怔住了。陆慎还趴在我身上,他仿佛石化了。
oh my god!
“我我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轻薄你的啊陆总!!!”
尼玛,所以说人长眼睛是为了干嘛呢?这太重要了好伐?!
陆慎在他耳边呼着热气。大概感冒又重了,呼出的气很热,我感觉耳朵和脖子也好热。热的不太舒服,热的我想回缩。
陆慎终于说话了:“陶细,不要叫我陆总。”
☆、第 6 章
12.
唉。搞这么半天,原来是因为我没有喊对称呼?
我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中气十足吼道:“好的!!总裁!”
陆慎不高兴了。非常明显的。这我太知道了。因为他只是稍用力圈住我腰的手开始掐我肉了。
我疼得眼泪都要出来,可他还是不放手,我只得道:“那怎么叫啊,大爷?还是哥哥?”
听到后面两个字,陆慎不仅松了手,连耳朵都红滴血了。他哑着嗓子道:“叫我名字。笨蛋……”
我听后“啊”了一声,一脸不妥道:“总……啊,那个。叫你笨蛋这更不好吧?”
陆慎直接气晕倒在陶细身上。
13.
陆慎高高瘦瘦,但真的有肉!
陶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晕倒的陆慎拖到床上,累汗的衣服和他发烧打湿的程度有的一拼。
我来的时候不知道他发烧也不可能带着药到处跑,看陆慎家里这么空可能也没有。
怀着侥幸心理问一句:“家里有药吗?陆总?”
陆慎看我,不理我。
我于是换了个问法:“总裁,家里有药吗?”
陆慎瞪我,还是不理我。
我急了:“说话呀陆慎,我问你家里有没有药!你耳朵烧坏了?”
陆慎可能是脑袋烧坏了,陶细觉得。因为他被吼了一嗓子后不仅没有表现不开心,反而勾着嘴指指书房的方向:“办公桌抽屉里。”
尼玛的,这塔玛到底谁是抖m啊?
打开书房灯的时候,陶细摸了把脸上的汗,心想:真好,这家我是逛了个遍了。
嗯……除了厕所。
按着陆慎的话去取药的时候,陶细眼皮一抬,看见了陆慎电脑的屏保。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看这个电脑四四方方自己亮着,目标那么大我怎么可能看……不……见……啊……啊?
等等?
这屏幕上的人……不,应该说所有人,难道不是我、陶细、本人吗?
甚至……甚至是从婴儿时期的我开始,一直到现在?哦豁,居然还是自动播放,每五秒切一下的那种???
陆慎……他……
他观察员工竟然这么细致的吗?
我捂住嘴巴不敢让惊讶呼出声也不敢来一段B-box。
毕竟我也不会B-box。
为防陆慎烧死在床上,我匆匆看了十来张照片赶紧拿着药过去了。再看见陆慎的第一个念头:以后一定要好好表现,怎么陆慎电脑里都是我眯着眼打瞌睡的照片?下次一定要注意点,可不能被他抓住什么把柄!
14.
陶细觉得,有些flag是不能随便乱立的。
毕竟上一秒还说没进过厕所的我这一刻站在厕所门口风中凌乱。
陆慎好像烧糊涂了,吃了药之后说苦。这家里贫瘠的要死,别说糖了连盐都没几粒。我是真的没办法才给他多灌了几杯水的。
谁知道他现在嚷着要来嘘嘘啊!
可他晕乎乎的左撞右撞我又不放心……跟来,跟过来干嘛呢?给他把尿吗?谁来教教我啊,这题太难了我不会啊!
陶细在内心斗争咆哮间,陆慎已经扒下裤子,一手抚额撑墙,一手拎着他小陆慎,方便了起来。
陶细看直了眼,突然想:妈的,原来我叫陶细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