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跟踪相泽消太的一百种方法+番外(17)

个性:读心。

内心深处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看来这只是早年的信息记录了,但同时又有些懊恼,原来当年并没有烧干净。低垂着的头又陡然转变了另外一幅面孔。

我迟疑地看着那群紧盯着自己一举一动的英雄,渐渐地却怎么都克制不住那份喷涌而出的憎恨,无自觉地咬着唇并未注意唇齿间带上了一丝血液,吐出了接下来让他们大吃一惊的话语:“在实验室爆炸之前我就已经被废弃处理了。”

废弃处理?

相泽消太半垂的眼睛突然睁大,他惊愕地张着嘴无法说出一个字,在场的英雄们或多或少都有了相同的表现,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年轻的少女说出如此残酷的话语。

“什么!”欧尔麦特拍板而起,可随即他又讷讷地看了眼根津校长,强压下自己想要开口询问的欲/望又坐回了原位。

我没有看向欧尔麦特,反而把视线移向了相泽消太,他此刻正蹙着眉拉扯着自己脖颈间的围巾,我心下确定他没有使用个性后,默默开启了自己的读心技能。

可刚准备听听那只老鼠校长的心声探探底就被一旁的午夜抓住了手吓得我一瞬间扩大了能力范围,霎时间包括整个雄英校园在内以及周边街区人们的声音一下子涌入了脑海。

“唔。”

如此大信息量的灌溉吵得人额角发疼,但我却不能暴露出自己正在使用个性。

人类总是会忌惮这种能够刺探自己隐私与秘密的能力,即便他们是为世间所称道的英雄人物也在所难免,正因为深知人类的本性,我才不愿意告知所有。身旁这个英雄午夜也是,在得知我的一部分个性后不也恰当地给予了自己的评价吗。

真是恐怖啊。

既然午夜知道,那么想必其他英雄也得到了她的情报共享,不然为何相泽消太那日之后会迫不及待把我驱赶出去呢?肯定也是害怕了吧。害怕自己的秘密有一天会暴露在阳光之下。

等我强压下那股刺痛后,英雄们的交流已经步入了一个短暂的结局,老鼠校长的名字我也在他们的交谈中得到,名为根津。

AFO老师在我加入敌联盟之后给予了我一份资料,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信息初获自由的我很是不耐烦却还是逐字逐句地看完了。其中就有一条关于根津校长的要点:他在未觉醒个性前受到了人类的迫害。

若非他如今成为了雄英的校长,那么相比也是一位相当合格的敌人吧。

可对于掌握着“心理操控”的我来说,心理暗示何其简单,在心底埋下一枚小小的种子通过适当引导时期发芽并茁壮成长,而现在他连种子都不需要。

但目前局势受限,要想达成目的稍加困难,我侧过头瞥了眼坐在我左手侧的相泽消太,他此刻正发动着“抹除”的个性,瞪着一对干涸的眼瞳死死盯着我。

殊不知他只是消除了我的心理暗示,却没消除我的读心能力。

根津校长在听完英雄们的讨论后示意他们安静下来,他声音不大甚至还有些亲和力,面色柔和地提出了一个关键性问题:“那你当时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我笑出了声:“一定要我回答这么残酷的问题吗?”故意偏过头不去看向他们,眼角带着些泪花,在欧尔麦特由不赞同转变为愧疚的目光下缓缓叙述出那段黑暗的故事,“其实也不难,毕竟有谁会特意关注废弃场呢。那里有条排污管道,通向大海,我就是从那里逃出去的。”

根津校长眯了眯那对本就不大的豆豆眼,抬起头看着身边纹丝不动的英雄夜眼,思考着自己是否要让这位英雄刺探一下那位仿若被害人的少女。

他暂时没有相信那番话,内心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说的那么简单。

“那你又是如何避开搜查那么多年的呢?”

我垂下了空洞的眼眸,背靠在柔软的椅背上,眼角瞥向了那位的夜眼,他的个性的确棘手:“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的个性是‘聆听’吗?时时刻刻开启个性避开那些试图寻找我的人,有时候也会心存侥幸心理,希望那些人不要去检查废弃物,但做事总要小心一点嘛。”

就在这时,夜眼站起了身。

第二十三章

夜眼站起了身,他推了推眼镜侧过头看向了根津校长,只见根津校长小幅度摇了摇头后,他才转变脚步朝着一旁的饮水机走去,倒了杯水后又停在了欧尔麦特身边。

他们二人的小动作只维持了一瞬,若非我时刻注意着夜眼的一举一动想必也发现不了。

这时候相泽消太收敛了自己的个性,散乱的发丝落在了眼前,他伸手一把撸开遮眼的头发顺至脸侧,耷拉着眼皮看着我,用那依旧是沙哑的声线问道:“那你这些年是住在哪里呢?如果有一个具体的地址请提供给我们。”

我学着他的样子也把侧面的发丝别至耳后,压低了声音吐出恶意的话语:“你们又有什么立场来询问这个问题呢?是怀疑我是嫌疑人所以才想要监视我吗?明明是英雄的身份却要做这种低贱的勾当吗?”

他似乎被我说的话语给噎到了,一下子又没了声。

趁此机会我再接再厉:“不说话了?是默认吗?”

欧尔麦特挣开了夜眼压住他肩膀的手,拍了一下桌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同时也打断了我想要开口的欲/望,他强忍着一股愤怒咬着牙对我说道:“不是的。”

他笃定的话语敲击心间,破开了一道细缝,“不是的。”他再次重复了一边,“只是想要保护你,因为这份资料最近泄露了,虽然前些年打压了诸如此类的许多实验室,但最近听说又冒出了很多,所以这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我不需要。

我也是如此回答了他:“我不需要。”冷漠又冰冷的回答令他怔在了原地,我看着他这幅模样笑出了声,“我有了足够自保的能力,更何况,我住宅周围就有一位英雄。”

“是谁?”

我一手撑在扶手上继而撑住头颅,环视一圈:“不就在这儿吗?”

“就是他——”

“相泽消太哦。”

我努努嘴示意道。

“诶?”这回轮到相泽消太傻眼了,他显然也没意料到这个结果,而拥有着“超智慧”的根津校长跟着众人一同把目光投射到他身上。

“那你和我说你离家出走也是假的了?”他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若真是离家出走,半夜为何还在附近游荡呢。

我摇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想:“是真的哦。”摊开双手表示了自己的无奈,“有没有人规定,离家出走一定要离得很远,只要家人没找到就算是成功了吧。”

“你还有家人吗?”

一听他这话我可以肯定这人母胎单身多年没有女朋友,哪有说那么戳人心窝子的话语,更何况我还是个女孩子。

“从实验室里跑出来的你问还有没有家人?”

“能够在实验室里一呆多年还没有在警察那儿备案的无非要么是被父母卖进去要么是孤儿。你猜我是前者还是后者呢?”

相泽消太一听又不说话了。

之后根津校长松了口,他让相泽消太先带我离开。

校长室厚重的木门在我背后关上,却隔不开他们清晰传入耳中的心声。

/

“就这样让他她离开可以吗?”夜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无法理解刚才校长阻止的举措,明明只需要一个触碰就可以让他明白这个少女之后的人生轨迹,是否对他们有所威胁。

根津校长笑着摇了摇头:“她早就知道你的个性了。”他看着其他人不明所以地模样耐心地解释道,“你没发现从进来这个房间以后,除了第一眼看的是欧尔麦特,之后专注的就是你吗?想必有所戒备了。”

“可是她不是垂着头就是眼神乱瞟吗?”

根津校长摇摇头,为这些愚蠢的人类感到惋惜:“一直盯着夜眼看不就明眼人都知道她有情报来源吗?她能够单独逃出那种实验室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啊,就算真的如她所言是幸运导致的,那么之后凭借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人能够在社会上摸滚打爬那么多年还小有成就的话……”

他的话没有说完,可所有人都明白了他未尽的寓意。

那个少女哪是什么孩子啊,简直就是个小人精,靠着读心的个性比他们这些早已成年的人都晶莹剔透,就像刚才会议中的欧尔麦特,从愤怒到愧疚最后转变的同情,肯定少不了她的一丝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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