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别喊我哥,我就没你这么蠢的妹妹。”
“哥……”这话有点重,楚长辞忍不住红了眼眶。
秦可翎看着心疼,斥了儿子一句,“长歌,哪有这么欺负自己妹妹的。”
楚长歌无奈的道,“妈,我们再护着她,指不定她哪天就得栽个大跟头,还有跟暮夕的关系……”说道这里,他烦躁起来,“前两天,咱们都不去参加宴子安的婚礼,她却跑去了,这不是打脸吗?让暮夕怎么想?姑父为这事儿特意给我打电话数落一顿,宴子安是他儿子,冉冉也是过门的儿媳妇,可怎么样呢?俩人加起来都不及暮夕重要。”
闻言,秦可翎情绪就有些低落,“冉冉她,也实在是不容易,结个婚却冷冷清清的,咱家没去,你外公和舅舅也没去,外人该怎么想啊……”
“东方伯伯和江姨都没去。”楚长歌语气加重,“妈,您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秦可翎面色变了变,下意识的道,“就算你小姨再为恶,可冉冉没有错啊。”
“她怎么会是无辜的呢?要是无辜,怎么会跟宴子安在春意堂搅和在一起?”楚长歌越说,语气就越冷厉,“妈,您可不要跟长辞一样太感情用事。”
秦可翎表情一僵。
楚长歌继续毫不留情的道,“妈,那天在春意堂发生的事儿,始作俑者就是冉冉,她最初的目标是暮夕,是算计失败又被人利用,才变成了宴子安,这等心机手段,您还觉得她没有错?”
秦可翎无言以对。
楚长辞讷讷的道,“她也许就是太喜欢表哥了,才会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楚长歌冷笑了声,“好,姑且认为她是一时糊涂,那之后呢?跟宴子安将错就错又算神马?这又不是古代,上过床就一定得结婚吗?她多是选择,却偏偏选了最糊涂的那条。”
说道这个,连楚长辞都不知道怎么替东方冉说好话了。
“还有婚礼上的闹剧,那个去闹事的女人叫周淑芬,她骂的虽难听,可说的那些事儿大半都是真的,尤其是,她女儿流产的事儿,八成……有冉冉的手笔。”
楚长辞下意识的就想说不可能,但触到她哥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秦可翎已经白了脸色,颤声问,“有证据吗?”
“没有,但是,妈,您忘了我小姨当年对表嫂养母做的那些事了?有其母必有其女,我原先对这话不信,但现在,我倒是信了。”楚长歌说道最后,带着几分憔悴无力。
楚梦河这时道,“长歌说的对,可翎,长辞,你们不要感情用事了,以后,离着那家人远一点吧,尤其是长辞,不要再跟东方冉、东方曦俩姐妹来往。”
楚长辞咬着唇,不甘的点了下头。
等她离开后,楚梦河对秦可翎道,“把户口本收好了,别让长辞找到。”
“你是怕……”
“嗯,以防万一。”
第三卷 落定
第266章 一更 找到那个人
元旦过后,一开学,柳泊箫就忙了起来,月底放假,学业压力骤增,每天的课程都排的满满的,她还得兼顾着工作室和公司,恨不得一个人劈开当两个人用。
如此这般,自然顾不上跟宴暮夕亲热腻歪,顶多中午在一起吃个饭,他不是没颤着她晚上一起睡,可她实在不敢应,哪怕他再三保证绝不会折腾太过,她也硬撑着不点头。
这是她的经验之谈。
周五的时候,宴暮夕又打电话来磨她,“泊箫,明天周末,可以睡到自然醒,所以今晚上?”
柳泊箫半躺在床上,庆幸庄静好出去晨跑了,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忍着脸上的羞臊,嗔道,“你整天就没点正经事儿做吗?”
光惦记着吃肉喝汤。
宴暮夕幽怨的控诉道,“我都已经正经了二十多年了好么?往后余生,再也不想正经了,谁叫你饿了我那么久。”
柳泊箫无言。
“泊箫,就今晚上,好不好?”宴暮夕哀求着,可怜巴巴的语气,“我真的很想你很想你,从岛上回来后?”
好吗?她没有过别人,无从比较,只知道一身的酸痛缓了几天才恢复,但不能否认的是。
“泊箫……”他拉长了音,声调柔肠百转,撩人至极。
柳泊箫咳嗽了下,羞于直接答应,于是委婉的道,“那你不准闹的太狠,周六我还得去公司拍视频,还有个会议要开,忙的很。”
宴暮夕喜不自胜的全部应着,“好,好,我保证不会耽误你的正事儿。”
他不保证还好,这一保证,就让她想起他在这种事上说的话有多不靠谱。
容不得她多想,他已转了话题,“对了,泊箫,今晚上我在店里定了包间请客,都是熟人,你有想请的朋友也一起叫上吧。”
“嗯?”他不是喜欢热闹的人,怎么还主动招呼了?
宴暮夕声音带笑,甜腻腻的,“庆祝我求婚成功啊,我恨不得昭告天下,还有……”
柳泊箫忙打断,“不准说事儿。”
“呵呵呵……”宴暮夕揶揄着,“你以为他们不会猜到吗?我们在岛上住了两晚,要是还能忍住不碰你,除非我不是男人。”
柳泊箫红着脸道,“那也不准说。”
宴暮夕宠溺的逗弄她,“好,我不说,我们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发生,就是搂着一起看星星、看月亮,顺便畅谈了一番人生。”
“闭嘴啦……”
宴暮夕愉悦的又笑起来。
挂了电话后,柳泊箫抚摸着手上的戒指,这不是宴暮夕送她的那个,那个实在太耀眼逼人,被她收起来了,现在的这个是她买的那对情侣戒,戴在左手的中指上,他也有,简单的白金环,里面刻了俩人名字的缩写,外面镶嵌着一颗精巧的钻石,大方典雅。
庄静好跑步回来,进门看到她的动作,就忍不住打趣道,“宴少送你的鸽子蛋呢?若是别的女人收到那样的钻戒,一定天天戴在手上秀,你倒好,藏着掖着的。”
柳泊箫但笑不语。
庄静好又羡慕道,“宴少对你绝壁是真爱,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怕他也会想办法给你摘下来,他啊,是恨不得把时间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怎么突发这种感慨?”柳泊箫不解的问。
庄静好道,“宴少送你的戒指,我拍了照片给我妈看,她这些年一直在做珠宝设计方面的工作,对钻石也有些研究,看了照片后,你猜她说什么?”
“说什么?”
“我妈说,那颗钻石当得起世界之最,颜色、净度、切工和克拉重量,都是顶顶好的,可谓是独一无二,当然,价格也是美丽的让人望尘莫及,我妈都没法给它估价,只说去年有一颗类似的钻石拍***宴少送你的那颗还要小一点,就拍出两亿天价。”
“两亿?”柳泊箫被惊着了,她是真没想到会这么贵重。
庄静好取笑她,“你是不是以为也就几千万的事儿?只能说,你对你家宴大少的土豪气质还不够了解啊,宴少出手,都是用亿做单位的,我猜,实在是没有比这颗钻石更大更贵的戒指了,不然啊……”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柳泊箫懂,他求婚时就说了,想给她最好的,哪怕知道她并不心仪这种炫富似的戒指,还是义无反顾的给她买了。
“对了,宴少求婚,将白少爷知道么?”庄静好似随意的问。
柳泊箫摇摇头,“今晚上在店里请大家吃饭,届时暮夕会说。”
庄静好若有所思。
“你也一起去吧。”柳泊箫邀请她。
庄静好点头应了声“好”。
……
早上上了两节课,中午吃饭时,宴暮夕没来,发信息说有点事儿,只让人送了饭菜,她倒是没多想,谁知,吃完饭后,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哪位?”
“柳小姐,您好,我是程谦,我们之前见过面的,我是大爷的司机。”
柳泊箫想起此人来,相较之前,他这回的语气更加的恭敬客气,甚至带着一丝讨好,她琢磨着,莫非是宴云山知道了求婚的事儿来兴师问罪了?“你找我有事儿?”
“是大爷想跟您说几句话,您现在方便吗?大爷在您学校附近的那家清云茶室。”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她没有犹豫就去了。
余江余海在暗中跟着保护,第一时间给邱冰报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