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人一走,目标太大,宴云山等人自然劝看见了。
“是不是有事儿?”宴云海好奇的问。
宴云山不以为意的道,“能有什么事儿,估摸着是要去静园。”
宴云海远远的看到儿子冲他使了个颜色,心里一动,“不是,他们走的方向不对,我去问问,怕是有事。”
说完,起身离开。
宴云山拦不住,还懊恼他一惊一乍的。
但其他人显然都动了心思,宴云海可不是大惊小怪、又好奇八卦的人,定然是知道了点什么,不过,他们这会儿再追上去打听也不妥,只得等着。
很快,宴云山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宴云海的名字,不解的皱了下眉,接通后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宴云海道,“大哥,你到留香院来。”
“留香院?去哪儿干什么?”留香院大多时候都是空着,因为能来福园做客的人就不多,更别提留宿的了,所以那处院落就显得僻静冷清,他都没去过几次。
宴云海的声音发沉,“你来就是,来了就知道了。”
宴云山一头雾水,“行吧,我这就过去。”
“东方家,楚家、秦家,可以请他们一起来。”
“什么意思?”宴云山也不傻,“出什么事了?”
宴云海自己还弄不明白呢,便只说了句,“跟东方冉有关,先来吧,见了人就知道了。”说完,挂了电话。
宴云山的脸色绷起来。
宴美玉问,“大哥,怎么了?”
宴云山看着东方蒲,沉声道,“云山说,留香院出了点事儿,跟东方冉有关。”
东方蒲冷静的问,“什么事儿?”
宴云山摇头,“云山没说清楚,只让我带你们去。”
东方蒲站起来,“那走吧。”
相较他的冷静,秦可翎和秦长风早已变了脸色,俩人也跟着起身,意思不言而喻。
楚梦河坐着没动,淡淡得到,“我就不去了。”
何云生也道,“我也不去了吧,人太多,再帮了倒忙。”
宴云山点点头,带着几人匆匆走了。
宴美玉倒是好奇想跟着,却被李舒兰拉住了,冲她摇摇头,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八成是不好的,她们去了,既不能为谁做主,也说不上话,反像是看热闹的,招嫌。
……
春意堂。
这会儿,盎然的春意总算是停歇了,但空气中,那股子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还挥之不去。
床下,散落着衣服。
床上,凌乱而香艳。
宴子安半靠在床头,药性已经过去,他飨足的吸着烟,上身光裸,暧昧的红痕清晰可见,昭示着刚才经历了什么激烈的事儿。
旁边,东方冉背对着他躺着,被子扯到肩头,露出的白皙脖颈上已经没法看,她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可她的眼睛是睁着的,幽深沉寂的如一口古井。
一支烟吸完,宴子安偏头看向东方冉,玩味的道,“没想到你还是处儿,这些年在国外都没找个顺眼的男人玩玩?你是为宴暮夕守身如玉吧?呵呵,可惜,最后便宜我了。”
东方冉没出声。
宴子安继续道,“不对,我也不算占便宜,我也是受害者呢,被别人算计,又被你用药,我这辈子很少栽过,今天倒是稀罕了,连栽两回。”
东方冉还是没说话。
宴子安知道,她在听着,冷笑了声,“跟我装死呢?都被我睡了三回了,你现在后悔也晚了,你也不亏,除了第一次让你疼了点,后面那次,我伺候的你可很舒坦。”
“闭嘴!”东方冉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的像是重度缺水。
宴子安却笑起来,“刚才喊得太爽了是吧?听听你这嗓子,啧啧,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来。”说着,掀开被子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上,裸着上身走出去。
刚接满杯子,自己喝了一杯,再想接了给东方冉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脸色一变。
三更 这事怎么办吧?
脚步声响起,便意味着有人来了,而这里是留香院,平时哪有什么人造访?可今天呢,先是东方冉,后是自己,现在又有其他人。
是谁还不知道,此刻却也避无可避,而且,他隐约猜着就是冲他和东方冉这事儿来的,说难听点,叫捉奸在床,可让他想不太明白的是,就算被人堵上门来,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他俩都是单身,来这里私会,顶多会被人说道几句风流,不会伤筋动骨,那背后的人设计这一切、又来撞破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呢?
正琢磨着,门被推开,看到来人的一刹那,宴子安脑子里蹦出个念头,是宴暮夕捣的鬼,可紧接着,他又否认了,宴暮夕再不喜欢东方冉,也不会把她推给自己,因为东方冉手里有宴氏的股份,关于这一点,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只凭这个,宴暮夕就没有理由算计自己。
“你,你怎么在这儿?”来的人是詹国通,满脸的惊讶,而后,在看到他身上的暧昧抓痕后,眼神古怪起来,视线不由自主的扫向里间,隐约可看到地上的衣服,有一件被撕毁的礼服。
宴子安很冷静,并没有被撞破的羞恼尴尬,“我和女朋友约在这里见面,情难自持下,就上床了。”他轻描淡写的揭过去,看着詹国通问,“倒是你,不在爷爷身边伺候,怎么跑到这地方来了?”
詹国通心里有些乱,但面上不显,已恢复了镇定,“我听佣人说,看到有人进了这院子,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看看,是不是客人们迷路了,没想到……”
会是这俩人,他已经知道里面的女人是谁了,看那礼服就明白了。
宴子安扯了下唇角,“那真是巧,我还以为你是专门来堵我的呢。”
“你想多了。”
“呵呵,但愿吧。”
对他的冷嘲热讽,詹国通面色未变,而是不疾不徐的怼了回去,“年轻人血气方刚、自制力差点,可以理解,只是今天是老爷子的寿辰,你们在这里亲热实在不妥,万一有客人来撞见,会怎么质疑宴家的规矩?非要上床,可以回瑰园去,这样大家的脸上都好看。”
闻言,宴子安眯起眼,声音冷下来,“你这是在教训我妈?”
詹国通不卑不亢的道,“不敢,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宴子安还要说什么,就听到更多的脚步声传来,眉头不由皱起。
而詹国通回头看了一眼后,对宴子安道,“我想,你或许叫醒你的女朋友更合适,毕竟来的人有点多,衣衫不整的对别人来说也是种荼毒。”
宴子安脸色一变,放下杯子进了里间,捡起衬衣来胡乱穿上,想给东方冉找衣服穿,可她的被他撕烂了,房间里倒是有衣橱,可里面挂着的都是为客人准备的浴袍。
他砰的关上,对还躺着的人道,“你先别出去了,我让人给你送衣服来。”
东方冉哑声问,“都有谁来了?”
宴子安阴鸷的道,“还不清楚,总归都没安好心,我去应付,你歇着吧。”说完,忽然凑近她,盯着她空洞的眼神,低声警告道,“咱俩已经有夫妻之实,不管你甘愿还是被逼,事实已经造成,谁也改变不了,抗争是最愚蠢的,你最好配合,这样才能皆大欢喜。”
东方冉睫毛颤了下,没说话。
宴子安帮她拉了下被子,遮住肩膀,这才走出去,并把门虚掩上。
这时,人已经都进来了,詹国通退在一变,恭敬的喊了一圈,“大爷、二爷,东方总裁,秦医生、秦教授,少爷,二少,表少爷,将白少爷,楚少,秦少。”
一个都没落下。
只是,没一个回应的,都盯着宴子安看,神情各异。
宴云山是最震惊的,“子安?你在这里做什么?”
宴子安已经穿好衣服,但衬衣皱巴巴的,脖子上还有些红痕,头发也有点凌乱,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却也透着几分释放后的舒爽,这副模样,是男人都懂。
所以,宴云山才震惊,他知道这个儿子爱玩,外面的女人也不少,可玩的很有分寸,不偷不嫖,也从来没往瑰园带回过女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在这里偷欢?
宴子安表情阴郁,低沉的道,“爸,我被人算计了。”
闻言,宴云山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宴子安看了眼宴暮夕,见他表情淡漠,仿佛事不关己,稳了稳心神道,“我接到一个电话,借着齐少的名号,约我在这里见面,我不知有诈,就来了,谁知,东方小姐居然也在,我俩看到对方都很吃惊,就问了几句话,谁想到,这房间里被动过手脚,我和东方小姐都中了催情药,以至于意乱情迷,最后……没把持住。”说完,干脆的利索的认错,“爸,我错了,不该着了别人的道,连累宴家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