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妻当道(275)

作者:东木禾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赵南笙也没假模假式的客套,还很给俩人脸面的打开看了下,礼物都是用了心思的,知道他喜欢什么物件,所以投其所好,一个玉石摆件,一把贡壶,都是罕见之物,他鉴赏了片刻,夸了几个好,这才让佣人把礼物小心翼翼的给他捧到书房去。

至此,何逸川和宴鸣赫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踏实的落了座。

宴暮夕也挨着赵南笙坐下,自顾自的端起茶杯来喝,喝了一口,点评道,“茶还不错。”

闻言,赵南笙笑道,“比不得你那儿的吧。”

宴暮夕点头,“确实比不得。”

赵南笙忍不住笑骂,“你这小子,就爱说大实话,光记着气人,怎么也不知道给我带点来尝尝?你就好意思空着手来看我?”

宴暮夕理所当然的道,“好意思啊,脸皮厚,吃饱饭。”

赵南笙都气笑了,拿手指点了点他。

赵鸿治正好走回来,听到这话后,撺掇他爷爷,“爷爷,您跟他不用客气,想要什么直接开口,他要是不给,我就帮您去抢。”

赵南笙还真听进去了,“倒是个办法,我听说暮夕收藏了一个两千多年前的青铜酒樽,你就把那个给我抢来吧。”

他说的轻描淡写。

赵鸿治却瞪大了眼,“爷爷,您这是逼我去死啊。”

赵南笙嫌弃的瞥他一眼,“你刚才不是还大言不惭的说帮我去抢吗?一个青铜酒樽就让你怂了?”

赵鸿治欲哭无泪,“您让我抢什么都好,哪怕把暮夕睡得床抢过来呢,我都敢试一试,可酒樽,别说青铜的了,就是玻璃的,他也不会舍得给您,您还不了解他是什么德性?”

赵南笙愣了下,反应过来,不由的摇头失笑。

宴暮夕这时却道,“青铜酒樽?老爷子想要,也不是不行。”

闻言,在场的都惊了下。

赵鸿治一脸不敢置信,“你真能舍得割爱?你收藏的那些跟吃有关的器皿,不是连看都不舍得让人看吗?”居然还舍得送?

这是天要下红雨啊。

赵南笙也讶异,“暮夕,你真愿意啊?”

宴暮夕点点头,“只要您答应我一件事,别说酒樽了,我那儿还有个青铜觥呢,也一并给您送来。”

赵南笙这下子,表情就凝重了,“什么事儿?”

宴暮夕意味深长的看了赵鸿治一眼,“事也不大,您孙子就能办的了,简单的很,偏他拿腔作调的,非要给我添堵。”

“喔?”赵南笙转头看向自己的孙子,“你能办?还拿捏暮夕了?”

赵鸿治硬着头皮苦笑道,“爷爷,我没有,就是吧,我最近手里也压着不少事儿,就没顾上暮夕,我哪敢拿捏他啊,他是个脾气好的?”

说这,还暗暗给宴暮夕使眼色。

宴暮夕哼了声,理都不理他。

赵鸿治,“……”

默契呢?

赵南笙是个老江湖,哪能看不出事来,于是意有所指的道,“鸿治啊,事有轻重缓急,人有亲疏远近,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好,可别犯糊涂,不然,要是暮夕怨上你,回头收拾你,我可不帮你说好话,你自己作出来的自己买单。”

赵鸿治苦着脸道,“是,爷爷。”

他也没说不帮啊,不就是犹豫勉强了点嘛,这就给他在老爷子面前上眼药了,交友不慎呐。

赵鸿治看宴暮夕的眼神十分哀怨,活像被他辜负了。

宴暮夕瞥他一眼,“别摆出一副被我抛弃的样儿。”

赵鸿治噗了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赵南笙倒是哈哈笑起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和蔼的跟何逸川、宴鸣赫聊了几句,问了些工作上不敏感的事儿,俩人应对得体,气氛很融洽。

这时,有佣人来报,说秦观潮和曲家睿来了。

听到这话,宴鸣赫和何逸川的表情就都微妙的变了变。

宴暮夕淡然的喝茶。

赵南笙随意的道,“请进来吧。”

佣人领命而去。

赵鸿治坐在椅子里没动。

宴暮夕这才似笑非笑的看了赵南笙一眼,“老爷子今天这儿很热闹呀,您之前不喜欢清静的吗?”

赵南笙叹了声,也不瞒他,瞒也瞒不住,“原本是只叫了你们几个来玩儿,可后来老秦知道了,他不是经常来给我把脉嘛,就说都是年轻人,他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让他孙子替他来好了,我要是拒绝了,倒像是瞧不上人家孙子医术一样。”

“嗯,很完美的措辞。”

赵南笙被怼了也不恼,笑着看他一眼,“事实就是这么回事儿,你小子不信也得信,老秦的孙子人品不错,跟你大舅哥不还走得很近吗,你给点面子。”

宴暮夕不置可否。

二更 两军对垒吗?

宴暮夕不置可否,“那曲家睿呢?又是为什么来?”

赵南笙若有所思的道,“他啊?我还真不是很清楚,是他主动说要来,我总不好拒绝,难不成是奔你来的?我听说,他弟弟前两天找你麻烦了?”

宴暮夕哼了声,“那他可要白费心思了。”

赵南笙当初做的和事佬,自然知晓其中的道道,便道,“这个曲家齐,被家里惯坏了,也是没个分寸,等他哥来了,就是你不说,我也会敲打几句。”

宴暮夕凉凉的道,“您敲打也没用,那些人啊,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当我好欺负呢。”

闻言,赵南笙笑骂,“你也没吃亏不是?比以为我窝在这山庄里就什么都不知道,我天天看新闻,曲家齐带人去比赛现场闹,你不是狠狠打回去了。”

“那是他活该,非把脸凑过来!”

“你啊,就得理不饶人吧,等下曲家睿来了,你好歹克制点儿。”

宴暮夕呵呵一声,“我尽量保证不打他。”

闻言,赵南笙哭笑不得,去看自己的孙子,结果,赵鸿治看着比他还头疼呢。

说话间,曲家睿和秦观潮一起出现在门口,俩人的气质迥然不同,形成强烈的对比,曲家睿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冷峻的脸,锐利的眼,紧抿的唇,站在那儿不言不语,身上就散发着一种让人肃然起敬的威严,而秦观潮穿着白色衬衣、米色休闲裤,长身玉立、淡漠如仙。

宴暮夕扫了眼,嘟哝了句,“这是黑白无常的既视感?”

离得近的几人都听到了,何逸川嘴角抽了下,而赵鸿治则低头闷笑,宴鸣赫揉揉额头,替自己点了根蜡烛,他跟曲家睿关系可不错,等下怎么处才能俩不得罪呢?

“观潮和家睿来了?别站着啊,进来坐。”赵南笙笑着招呼,不算亲昵,也没摆架子。

秦观潮和曲家睿一前一后的走进来,跟赵南笙打过招呼,送上自己带来的礼物,赵南笙没打开盒子,随手就放在了一边。

宴暮夕眼皮都没抬一下,更甭提跟俩人寒暄了。

而秦观潮和曲家睿呢,一个淡漠,一个寡言,自然也做不来主动搭话的事儿,于是,在沉默中,坐在了赵鸿治的一侧,正好跟宴暮夕、何逸川、宴鸣赫对着。

这架势,仿若两军对垒。

赵鸿治莫名脊背凉飕飕的,于是站起身来,一本正经的说了句,“我去厨房看看菜好了吗?”,然后在宴暮夕的鄙视中跑了。

赵南笙自然不能跑,他清了下嗓子,想调节下气氛,“就不用我给你们介绍了吧?都差不多岁数,最容易玩到一块了,呵呵呵……”

居然没人接茬。

赵南笙摸摸鼻子,又咳嗽两声,挑了看着软一点的柿子,“鸣赫啊,听鸿博说,你跟家睿玩的不错,看不出来啊,我瞧着你俩的性子差不少呢。”

话说到他头上,宴鸣赫不能再撞死,强笑着道,“我们是有些工作上的往来,一来二去的,就熟了,偶尔在一起吃个饭,无所谓性情投不投。”

闻言,曲家睿面色复杂的看向他。

宴鸣赫这回没逃避,也苦笑着看他,俩人是关系不错,但朋友再好,如今涉及到立场的问题,他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弃自己的兄弟,帮扶朋友吧?

况且,曲家这次分明不占理。

他并不心虚,就是有点无奈。

曲家睿能理解,却没有置之不理,在他看来,根本无需如此,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立场何须表明?当然是谁对站在谁那边,而不是看跟谁的关系亲厚,于是他索性把事情挑明了,这也是他来的目的,“鸣赫,你不用为难,我的脾性,你还不了解?帮理不帮亲,比赛那天的事儿,你做的很对,换成是我,我也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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