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竹马一起长大(76)

作者:热闹a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啥8102,村里通网。”

“你个潮霸(方言:傻子),多冲冲浪,行吧。”

“走,回家,回家写去。”余温揪起杨帆的帽子。

“我去,你看你吓的,要不改天我弄个party,介绍介绍我自己。”

“祖宗,求你了,我要评奖评优了,请你做好后方支援工作,过了这阵我把我身份印我脑门上。”

夜晚的风真凉,昨天还30度的热风被一场雨训的服服帖帖的,凉气嗖嗖的往骨头缝里钻,杨帆坐在车后座搂着余温的腰,脸贴在背上挡风,“我觉得我应该穿秋裤了,我腿受不了了。”

“别啊,不是要冲浪的嘛,穿什么秋裤,不符合你国际十八线的气质啊。”

“有本事你别穿啊,我这腿年轻的时候搁组里冻坏了,那时候为了显瘦大冬天生扛,现在抗不住了。”杨帆把手伸进余温的裤子里,余温两条裤子套在腿上,还冰凉。

余温休班,和杨帆在广场与一大帮人打球,都是不认识的,但打球人不多,就凑一块了。

余温接到杨帆传过来的球在,站在远处一个三分球投中,开心的跑过去和杨帆拥抱,两人抱得太过用力,吓坏了身边的人。余温杨帆对视一眼,立马转身拥抱身边的人。

都是三四十岁的大老爷们,还真不适应和男人拥抱,余温伸手过去,被抱的人站的比直,身体朝后,表情狰狞,逗笑了余温。余温朝杨帆看了一眼,为自己的恶作剧成功得意。

有好几个女生站在一旁给队里最年轻帅气的小哥递水,杨帆走过去笑嘻嘻的从小哥怀里拿走两瓶,朝余温走去。

余温坐在台阶上,看着杨帆朝自己走来,“还要脸吗?抢人家水喝。”

“他也喝不了,助人为乐嘛。”

余温甩着毛巾看人打球,朝一边挥挥手,一个女生背着书包匆匆赶来。

“谁啊。”

“新来的,认我当师傅,带带她。”

“师傅,我改完了,您先看看。”徒弟坐在下面的台阶,跑的气喘嘘嘘,拿出书包沉沉的文件夹。

“热闹,你叫热闹?”杨帆也拿起一个文件夹,看着文件夹的名字问余温的徒弟。

“嗯。”热闹回答的时候,看到师傅和杨帆穿着互相对称的鸳鸯鞋,师傅左脚红色,杨帆右脚红色,师傅右脚蓝色,杨帆左脚蓝色。

师傅拿本子轻轻砸了一下热闹的头,“看什么呢,我改完回头给你。”

热闹站起来,看着他们脚上的鞋,傻呵呵的对师傅笑。“滚。”余温伸手要打徒弟,徒弟一个眼神,心领神会,小腿嗖嗖的跑了。

“现在的小孩啊。”杨帆看着热闹跑步滑稽的姿势,无奈的摇摇头。

“现在的小孩啥都懂,比我们厉害多了。”余温收起文件夹,系紧鞋带,拉杨帆起来打球。杨帆打球多年,可余温是被杨帆拽来的,除了杨帆传给余温的球,余温是一个也抢不到,只要想打球,一定要拽上杨帆,等杨帆出门拍戏,篮球就放在角落里积灰。

作者有话要说:

杨帆看着眼前蓬头垢面的余温,不可思议的笑了两声问:“你是傻笔吗?怎么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我玩的你的手机,准确的说,这是你小时候注册的号,骂自己很好玩嘛?”余温把手机塞到杨帆手里。

杨帆再看了一遍问题,这种病怎么治,会不会死?当时怎么会问这么傻的问题,杨帆想不明白,小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还有,自己怎么会起这么傻的网名。

二十年后,竟然还有人在底下回答,十六岁提的问题,三十六岁突然又收到答案,那一瞬间,真的很想哭,二十年光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种莫名的感觉穿过二十年的光阴,准确的射进自己的心里,即心疼又好笑,杨帆嘲笑着十六岁的自己,当然不会死了,爱怎么会让人死掉。

杨帆回复到:哈哈,当然在一起啦,一直都在呢。

春天和余温杨帆一起搬进新家,余温坐在院子里看书时感受到暖暖的春风,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飘进独门独户的小楼,余温披上薄褂子朝院子外走去,家门口还没有使用的排水道里,绿油油的小草苗一夜就睡醒了,蹭蹭的冒出来,春天来了,余温去喊正在学习的杨帆,要不要周末出去玩。

“我好不容易学个习,进个步,刚写两个字,你就喊我。”杨帆生气的撂下笔,摘下耳机,笑着指责余温:“你这人就跟班里的那些学习好的似的,自己搁院子里看书,看一天都不累,人家刚看一个字,就开始拉人家出去玩。”

“人家是谁家?”

“你家,行吗?”杨帆大声回答,关掉学习网站,起身去找运动鞋。

郊区的花还没开全,只有一大片一大片的黄色迎春,杨帆站在迎春花面前,举着摄像机对准余温,杨帆早就放弃改造余温一照相就伸剪子手的习惯,也不再凹造型,跟余温一样,开心的举着剪子手拍个合影。站好,伸手,微笑,定格,三秒结束一张照片,留下大把大把的时间坐在石凳上冥想春天。

春风是柔的,暖的,香的,躺下晒太阳的日子,是惬意的,余温杨帆躺在小亭子的椅子上,一边一个闭眼休息,聊着初春后各自的安排,留出多少时间两人周游世界。他们早就为赚够了自己的养老钱,等在工作几年,把房贷还完,剩下的工作,都是为了自己的个人爱好,杨帆爱表演,余温爱写作,也差不多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养老钱也就是生存治小病的钱,见惯了人生百态,要是真遇到治不好的大病,也就直接坦然面对吧。

余温眯着眼抬头看温和的阳光,亭子前的樱花还没有绽放,温暖的阳光让人昏昏沉沉午睡过去,樱花好像早已开放,纷纷落下,时间在飘落的花瓣中穿梭,醒来时,杨帆还躺在眼前沉睡,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眼睛还没有适应正午的阳光,闭上眼,大片大片的正红映在眼底。

余温知道,他们不在是少年,春天的气息也很少会迸发体内的荷尔蒙,他们再也不会想很久很久之前那样,闻到莫名的花香,鼻孔流出热血,哪怕一点点阳光照在身上,都想在大地上撒欢。现在的他们,被阳光温暖着,各自占据一个木椅,懒洋洋的躺着,依旧能感受到彼此的炙热与爱,这份爱,走过了二十多年漫长又短暂的时光,让人更加安稳又有依靠。

杨帆哼起熟悉的小调:“人人那个都说哎,沂蒙山好。”余温转头看杨帆,杨帆默契的遇见余温投来的,温柔的目光,笑着继续哼起来。

时间在空中凝滞,亭子旁的樱花好像开了一遍又一遍,开的热烈又壮观。

还没到雨季,只有一点水盘在河沟里,杨帆穿着小白鞋,拉着余温绕道走桥过去,余温摆摆手,轻松的比量着距离,不服老的说:“这才几米,我一个步就跨过去了。”

余温提提裤子,示意杨帆好好看,学着点,后退,小腿弓步,助跑,腾空,跨步,然后双腿劈叉,两脚陷进泥里,河沟上传荡着杀猪般的嚎叫,吓坏了经过的路人。

杨帆赶紧跑过去帮余温把腿□□,架着余温走出来,余温疼的双眼血红,哭也哭不出来,余温岔开两条腿,每走一步心就疼一下,跟有人拿锤子猛戳心脏,全身的神经细胞都在为这次行为抗议,余温浑身痛到发麻,没有了力气,跟一滩泥一样软在杨帆身上。

杨帆架着余温去医院,即心疼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医生在一旁询问情况,杨帆抢在前面回答:“年纪大了,不服老,非要从小河沟上飞过去,扯着了。”

医生低头笑了,摸了摸鼻尖,拉上帘子,让杨帆出去。杨帆站在帘子后听余温哎呦哎呦的嗯哼,伸头说:“医生,你看他这么苦痛,我听着也难受,不行给他割了吧,别让他难受了。”

“滚,有多远滚多远。”余温在里面气的直蹬腿。

杨帆架着余温从医院出来,回家静养,余温瞪着还在哈哈笑的杨帆,眼泪直流,杨帆想伸手给余温擦眼泪,余温一个扭头把眼泪甩掉,自己磨磨唧唧的往前走。

余温躺在车后座上,一个劲的吱吱歪歪,杨帆一本正经的看着前面的路,安慰余温:“没事,坏了就坏了,我回头捐你一个,吱吱歪歪的,多大点事。”

余温嗯哼的更大声了,心里难受的想打滚,蜷成一团委屈,早知道会扯着,就不逞能了。没有人能体会底下塞个电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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