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获奖了,本觉得这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可我没找到人庆祝,只好大摆筵席,热闹了一场又一场。
——杨帆
夕阳下,我坐在后备箱,晃荡着双腿,看你的照片,一旁的英国人问我这是谁。
我让他猜你的年纪,他觉得你才二十出头,觉得我也二十四五,我笑的直不起腰来。
你说最近出道的新人才十七八岁,发展迅猛的吓人,让你很焦虑,可他们算什么呢,他们只有年轻,年轻是脆弱的,可你呢,即年轻又有阅历,你这才是真年轻,他们顶多算幼稚。
——余温
我又红了,我爱表演,可不红的时候选的本子少,红了,又疲于应对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这对我很重要
——杨帆
最近娱乐新闻上到处都是你的消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再度翻红,替你开心,但我看你,满脸的疲惫感,记得当年你初次被人熟知时,抱着我开心的飞起。你买了整整一个房间的衣服,要出名了,要有衣服穿得。可,这一次啊,我们不在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再次春风得意,不会再一日看尽长安花,你会谦卑的弯腰说,哪里哪里,没有那么优秀。
你好像很累,也不愿追赶这次出名的浪潮,我只想让你开心,你也知道自己要什么吧。
——余温
是我先说喜欢你,是我先牵的你的手,是我先走过去拥抱你,是我先用眼神撞上你的。
每一次都是我走向你,每一次都是我伸出手去找你,你的手那么凉,为什么不自己来寻暖呢。
——杨帆
可是,你每一次主动,我都有回应啊,我一直都在,你伸手我就在身后。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从未。
——余温
我不久前去办理业务,柜台小姐告诉我,我的身份证马上就要过期了,请及时更换身份证。
我第一念想就是你,我们一起去办的身份证,我的要是过期了,你的肯定也过期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办身份证呢,
当年,我们去办身份证的时候,咱两在大太阳下洗干净头,穿着一身黑T恤,迎着风骑车去郊区的派出所,风一会就把头发吹干了,支棱起别样的发型。
你会不会因为身份证过期,护照就不能用了,然后被判为非法入境,接着被遣送回来,我开心的打开手机搜索,又失望的把手机扔进车里。
我自己一个人去办的身份证,今天收到了这张小小的卡片。
这么快,已经十年了,十年前小小的人儿,转眼间就快三十了,这十年里,经历了好多,但一猛想有想不起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杨帆
在北美看了一场你的电影
你一出场,我就难受了,
好像昨天才见过你,转眼就三年了
画面,声音,乃至你身上的气味,都还停留在昨天
是那么的让人熟悉,我脑海根本不需反应,就知道是你
——余温
我出门拍戏,忘记交暖气费了,家里暖气停了,你书房里的吊兰冻坏了。
我买了个小太阳给它烤着,让它误以为春天来了,该发芽了
话说,今天冬天真冷啊
你和春天,怎么都不回来了。
——杨帆
外面好大,这熙熙攘攘的人间,我只想回家。
——余温
最近房价飞涨的厉害,我们房子增值了。
邻居家夫妇知道消息后,手拉手哼着小曲上楼,开心的从走廊里高歌。
我不以为然,俗,太俗了,
三年了,余温,你还知道你有个家吗
——杨帆
春天在花的思念中悄然而至
如果你还爱我
我也可以在你的期待时归来
——余温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小可爱们提意见哦
我的微博是:热闹rn
欢迎大家关注
☆、65
三年了,保安大爷终于带给杨帆一条好消息,余温要回国了。杨帆打听好日子,地方,坐在机场大厅里等着。要不要举着牌子,要不要拿束花,见面第一句话说什么,杨帆在心里演戏了无数遍,为了更自然的见面,在脑子里构想了无数个分镜头。
可是,人心里想的和做的,永远不是一件事,杨帆什么也没准备,带着个黑色帽子,坐在视野够得着出口的地方,静静的等着,等余温发现自己,然后在慢慢的走过去。
杨帆低头玩着手机,看着像最不着急的一个,时不时往通道口瞅两眼。余温从通道口出来,杨帆立马坐直起来,深呼吸几口,站在一个举着接机牌男人的背后往里瞅,全身被接机牌挡的死死的。杨帆心砰砰的跳,心里想着,等他出来,猛地出来吓他一跳。
余温跟着人群出来,推着两个大箱子往前走,他变黑了,好像有点长胖,又好像变瘦了,杨帆想不出余温三年前的样子了,眼前的这个人都点陌生,好像从来没见过的样子,余温的手上带着护腕,配上他胳膊的肤色,杨帆鼻尖有点泛酸,这是受了多少伤,搁太阳下暴晒了多久。杨帆心通通通通的跳,没点规律,腿本来想往前走上去的,但根本迈不出去,余温也不往两边看,可能压根就不期待有人来接送吧。
泪水在杨帆眼眶里打转,杨帆看到天上的云,脚底的风,通通向余温的方向涌去,杨帆也想向余温奔去,但就一眨眼,余温推着箱子和接他的同事走进了车里。杨帆站在原地目送余温离开,自始至终没挪动半步。
杨帆回到车里,静静的坐着,盘算着他们应该下了高速,把手机仍在副驾驶上的花束上,自己一人开车回家。
再搭理你我就孙子。杨帆回去的路上心想。
余温回来的当天下午,就给杨帆发消息,想去杨帆家拿点自己的东西。余温准备了点话,一句也没说出口,简单的在门口聊了几句,就进门拿东西。
余温的书房还是保持原样,书桌上的吊兰养的鲜绿,电脑用布盖着,没落山一点灰。
杨帆养了一只猫,是三年前从马路上捡来的,长得也不可爱,但杨帆站在马路上看着它可怜巴巴的窝在墙角,于心不忍,就抱回了家。回家的时候也能有个伴。
余温蹲下来逗猫玩,问小猫:“你叫什么啊。”转头又问了一遍:“它叫什么啊?”
“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
“要不你给取个。”
“嗯,要不叫······”
“你不用想这么快,回头想好了来告诉我也可以。”杨帆打断余温,看着自己的小猫说。
余温蹲在地上继续逗猫,杨帆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时间在宽敞的屋子里结冰,没有人接着说话,杨帆想了很多,肚子里早就打好了草稿,但万万没想到,三年后再见面是如此的尴尬,没人提三年前的心结,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真想撸起袖子打一架。
小孩子打架了,第二天手拉手就好,成年人出点误会,也真够让人误会的。
小猫从余温手里滑走,溜达到杨帆身边,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杨帆伸手摸了摸小猫,对着小猫笑了笑。
余温起身揪了揪自己的衣服,说:“那我走了啊。”
“啊。”杨帆站起来,找钥匙说:“行,那我送你。”
“不用,我下去打车就行,我刚下了打车软件,回来还没用过呢。”
“这个点,都是加班的等车呢,你得等很久,我送你吧。”杨帆拿起钥匙开门。
余温坐在副驾驶上,手里还是刚才玩弄的小猫,和杨帆一问一答。
“你最近演什么戏呢。”
“没戏,好久没接剧本了,不知道演什么,转型也有点难,你有什么想法?”
“没事,那就趁着休息,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在演也不晚。”
“我过气好久了,搁家里有一阵了。”
“你爱的是表演,又不是名气,没有名气有时候,反而能更好的塑造角色呢。”
草,我爱的难倒不是你吗,杨帆心想,但没有说出口,目光直视前方开车。
“你这些年去过哪些地方,怎么黑了。”
“哪儿都去,中东待了一阵,美国待了一阵,然后,还跟着一个纪录片团队海上待了几个月,没什么意思。”
“出去看看总是不一样,见多识广,能遇见更优秀的朋友,不是吗?”杨帆拉长强调说出朋友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