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方大小姐+番外(90)

自家父亲眼里的怀疑和警戒,牧轻尘看出来了,所以心里才会那样失望,瞬间觉得自己这么久的努力都不过是一个笑话。

牧轻尘在房间里静静的待了一个时辰,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十六。”

“属下在。”十六很快就闪身出现。

“你把那些账本都送到父亲的书房去,说我最近要和斐鱼出一趟门,怕是没有时间处理了。”牧轻尘闭眼叹息,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牧家的产业大部分都是牧老爷打拼下来的,牧轻尘不否认这一点,要是父亲真的不相信自己的话,这些东西她就不沾手好了。

但是嘉兴一块的盐场她是不会给出去的,那些都是斐鱼冒着生命危险拿下的,想必父亲也会体谅的吧。

“是。”十六从来不过问主子的是非,只会默默的执行命令。

不一会,十六等人就把账本送到了牧老爷的书房。

牧老爷在看到后脸色非常平静,没有出言拒绝,就这样看着她们把账本一一堆放到了自己书桌上。

“等一下,你们去帮我跑个腿,去城南帮我带几个人回来。”牧老爷沉默了一会,吩咐道。

“请问牧老爷要带什么人?”十六斟酌着问道。

“城南米铺的刘掌柜,城东的盐铺子的木掌柜,城西酒馆的陈掌柜,城北的邢掌柜。”牧老爷随口说道,想要借此试探十六等人的态度。

十六听到后微微皱眉,考虑到牧老爷的身份后,并没有在第一件时间开口拒绝。

“还请牧老爷把详细的地址写一下,我一会请示一下牧姑娘。”十六说道。

这个回答就代表她基本答应了下来,她们一共有六个人,如果派出去四个的话,剩下的两个也还足够护着牧轻尘。

“请示牧姑娘?”牧老爷本就敏感的神经被这几个字触动了。

“你们是听她的话了?”

“牧老爷误会了,我们是二公子是手下,奉命前来保护牧姑娘。”十六开口解释。

“如果我的话和牧轻尘的话不一样,你们听谁的?”牧老爷眯着眼问道。

“在牧府我们听从牧姑娘的吩咐。”十六可不知道这个问题里面有多少弯弯绕绕,直白的回答着。

“呵,你的意思是就算是牧轻尘让你们对我动手,你们也会听从了?”牧老爷的语气变得有些不善。

在牧家一向都是他什么就是什么,哪里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我相信牧姑娘不会这样做的。”十六说道,一定程度上默认了牧老爷刚才的话。

从某一个方面也说,十六也是有些憨憨了,对于这样明显带着恼怒的问话,一点都不知道回避。

但是作为内卫来说,她们这样的服从性又是必须的,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成为皇家手中的利剑。他们不需要分辨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只要不顾一切的执行主人的命令就好。

“好,好一个不会,你们走吧。”牧老爷气极反笑,看来女儿的翅膀确实是硬了不少,自己这个父亲的话也不好使了。

牧老爷如今已经钻了牛角尖,只要心里对牧轻尘存了偏见,就看什么都觉得她不顺眼。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说的就是他了。

拜托了繁杂的事务后,牧轻尘干脆也就不留在家里了,直接带着十六等人去了傅府。

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傅斐鱼正趴在书桌上打瞌睡,手里捏着一支毛笔,没有彻底干掉的墨水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

“你们都出去吧。”牧轻尘放低了音量,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在牧轻尘忙着查账的时间里,傅斐鱼也不比她轻松,一直在埋头处理盐帮的事情,一直在根据十□□馈的情报做出决定,远程指挥着这一次的行动。

说起来,这也是傅斐鱼第一次彻彻底底的用谋略来对付敌人。

牧轻尘的脚步很轻,但趴在桌子上的傅斐鱼还是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迷迷瞪瞪的抬起头看向牧轻尘。

“轻尘?”傅斐鱼的语气里有一丝疑惑,“你怎么来了?”

“我现在不需要看账本了,就来看看你。”牧轻尘笑了一下,直接过去坐在了傅斐鱼的腿上,非常顺手的窝在了她的怀里。

“斐鱼,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也愿意养着我的吧?”牧轻尘轻声问询道。

“那是当然,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就是你的。”傅斐鱼敏感的发现了不对劲,脑袋里的瞌睡虫瞬间消失。

“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了?”

牧轻尘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隐瞒今天发生的事情,“牧康宁又来恶心我了。”

“他又怎么了?需要我帮忙不?”傅斐鱼一听是牧康宁作妖,差点就跳起来了。

一脸关切的问着,“轻尘你有没有怎么样,他对你做什么了吗?受伤了没有?”

“没事,就是一不留神吸了一点迷药晕了。十六很快就救我出来了,牧康宁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迷药?你还晕了?”傅斐鱼这下就更不淡定了,“牧康宁他怎么敢!十六呢 ,她没有贴身保护你?!”

“十六当时被我派去看账本了……”牧轻尘把过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毕竟在自己家里还会发生那种事,是谁都想不到的。

“真是,不是有六个人吗,怎么一个人都不跟着你!”傅斐鱼有些生气,“早知道我就过去好了,管他入赘不入赘的,你的安全才是最紧要的。”

“没事了,我把账本都还回去了,最近就在你这里住着吧。”牧轻尘小声安慰着,“十六她很尽职,我才刚刚晕倒她就发现了,下手没带犹豫的,估计牧康宁要在床上躺好几个月了。”

“那是她应当做的。”傅斐鱼到不至于完全迁怒十六,但是对牧康宁不满那是妥妥的,心里的杀意又忍不住开冒出来。

“重伤那也是便宜他了,要是换了我的话,他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傅斐鱼气冲冲的说着,“还有轻尘你,你在面对牧康宁的时候怎么可以放松警惕性!你明明知道他对你心怀不轨的!”

牧轻尘这还是第一次被傅斐鱼叭叭叭教训个不停,自知理亏的她就跟焉了的花一样,软趴趴的窝在傅斐鱼的怀里,任由她教训。

“肯定不会有下次了。”牧轻尘保证着,“如果有下次,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牧康宁的。”

“当真?”傅斐鱼将信将疑,毕竟上一次自己说要处理牧康宁的时候,是被轻尘

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我本来以为他会看在我们相处那么多年的份上收敛一下的,但没有想到他的心态已经扭曲成了这样。”牧轻尘说着。

造成她态度改变的当然不仅仅是牧康宁的行为,其中牧老爷态度上的变化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毕竟牧轻尘之前拦着傅斐鱼,就是担心自家父亲接受不了大儿子的离世。

而如今,父亲既然觉得自己信不过的话,那她也就不用处处为他考虑了,偶尔做个自私的人也不错,至少不用背负太多。

“你早该看透他的。”傅斐鱼不屑的哼了一声,“如果你不忍心取他性命的话,我们就把他丢到山沟沟里面去,派几个人看管他。”

“不用派人,等到过段时间,自然就有人把他看管起来了。”牧轻尘说着,嘴角的笑容有些微微苦涩。

牧轻尘非常了解自家父亲的想法,从他默不作声就接受了那一批账本的时候,牧轻尘就猜到了一切。

果然父亲和父亲之间也是不一样的,身为帝皇的傅伯父都愿意把这个天下交给自己的孩子,而自己的父亲呢,不过是一家州府的富户罢了,在交接家业的时候依旧犹豫不决。

虽然知道像自己父亲一样这样犹豫不决才是常态,但是在有那些鲜明的对比后,牧轻尘也忍不住生出一些埋怨。

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她就开始接触家里的事情,如今一晃都将近八年了,在这八年里她付出的远远比她得到的多。

不给就不给吧,自己又不是要糖吃的小孩子,如今她也已经小有身家,大不了就另起炉灶,重新打造出一个家不就是了。

对于傅斐鱼的身份,牧轻尘一直非常好的隐藏着,一点消息都没有泄露出去。

自家父亲的想法牧轻尘清楚的很,如果他知道了傅斐鱼是当今圣上的孩子后,态度一定会非常谄媚,肯定是恨不得把自己送到傅斐鱼的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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