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你说。”
“我想打牧康宁一顿,套麻袋的那种。”牧轻尘憋着一口气说着。
比起一直在她面前作妖的牧芊芊,她更为讨厌她名义上的大哥牧康宁。毕竟牧芊芊固然可恶但耍的都是小手段,牧康宁才是站在最后面的黑手,给她造成了不少的麻烦,还妄图控制自己的婚事。
“没问题,交给我。”傅斐鱼一口答应下来,就差拍胸脯保证了。
“我可以和小师傅你一起吗?”
傅斐鱼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套麻袋对傅斐鱼来说非常简单,但如果牧轻尘也要一起的话,她就要筹备一个比较周全的计划了。
当然,这个周全的计划只是相对而言,在第三天傅斐鱼就找到了一个机会 。
“轻尘,跟我来。”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傅斐鱼带着一根小木棍找到了牧轻尘。
“可以套麻袋了?”牧轻尘眼睛一亮,满是跃跃欲试。
“嗯,上来,我带你出去。”傅斐鱼蹲下身子,示意牧轻尘上来。
牧轻尘如今已经看透傅斐鱼的身份,自然是一点都不扭捏的趴在了她的背上。
感觉到背后的柔软后傅斐鱼的后背僵硬了一瞬,小声地说了一个抓紧,运起轻功三两下就飞出了牧府。
这是牧轻尘第一次在到达这样的高度,耳边闪过都是呼啸的风声,还没有等牧轻尘做好心理建设睁开眼,傅斐鱼就抵达目的地了。
“到了。”傅斐鱼选择在一个小巷口停下,“轻尘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牧轻尘点头,随即傅斐鱼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眼前。
傅斐鱼轻巧的落在房顶上,很快就在人群中锁定了牧康宁的存在。
她今天特意打听过牧康宁的行程,今天是他惯例出去和同窗聚会的日子。至于在什么地方聚会,那就不是傅斐鱼需要担心的事了。
看到牧康宁走到一个偏僻的巷口后,傅斐鱼拿出准备好的麻袋,对准了以后一跃而下,从脑袋直直的把牧康宁整个人都套到了麻袋里。
“救……”牧康宁连一个字都还没有喊出,就被傅斐鱼点了哑穴,呜呜呜的再也开不了口。
傅斐鱼也不墨迹,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麻袋捆严实的牧康宁打包好,拎着扎好的麻袋口把人拖到了牧轻尘在的死胡同。
傅斐鱼迎上牧轻尘有些惊讶的眼神,伸出手指了指麻袋,然后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牧轻尘点头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举起自己的小木棍,一点点的靠近动来动去的麻袋。
“唔——”随着牧轻尘小木棍的落下,被困在麻袋里的牧康宁一声闷哼。
一、二、三、牧轻尘轮着自己的小木棍一边打一边在心里默数,等到打到了十下后才收回了手。
“我、好、了。”牧轻尘张开嘴,无声的表达着。
傅斐鱼点头立刻理会到了牧轻尘的意思,捏着嗓子换成了大汉的声线,“你这小子,快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不然爷爷打断你的腿。”
说着傅斐鱼用脚踹了一下牧康宁,用内力解开了他的哑穴。
“啊——救——唔。”牧康宁再次重蹈覆辙,还没喊出救命就被傅斐鱼打断。
“在嚷嚷就做了你。”傅斐鱼凶神恶煞得说道。
“好汉饶命,我、我把钱都给你……”牧康宁会耍手段不错,但在性命攸关的时候可不敢乱来,命没了可就什么东西都没了啊!
傅斐鱼用劲把麻袋撕开了一个小口,“赶紧的,把钱从那边扔出来。”
“好好好,我把钱都给你。”牧康宁口上求饶,借着拿钱的动作移动着自己身体想要透过那一个小口看钱打劫他的人是谁。
“快点。”傅斐鱼哪里看不到他的动作,见着他要偷看又不轻不重的给了一脚,“再墨迹我就砍了你,钱一样是我的。”
“好汉饶命,饶命啊。”见到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牧康宁这才老实起来,按照傅斐鱼说的乖乖的身上的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傅斐鱼看着地上的银票和玉佩,直接一脚踩住了麻袋的小口,把东西都拿了起来。
牧轻尘见状拦住了傅斐鱼的动作,顶着傅斐鱼不解的目光抽出了她手里的玉佩丢在了一边,接着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好了。”牧轻尘踮起脚尖,趴在傅斐鱼的肩膀上,对着她的耳畔轻轻说道,“我们回去吧。”
傅斐鱼身体微颤,故作无事发生的把银票放好,然后蹲下身子稳稳的背起牧轻尘。
耳边呼啸的声音再次响起,有过一次经验的牧轻尘大着胆子睁开了眼睛,看着下方的景色不断往后移。
“斐鱼。”牧轻尘稳稳的趴在傅斐鱼的背上,有些兴奋的喊着她的名字。
“我在,是太快了吗?”傅斐鱼说着放慢了脚步。
“我以后也可以这样飞吗?”牧轻尘满脸期待的问着。
她小时候看过母亲写的话本子,也曾经向往过江湖生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劫富济贫什么的,也曾经有过一颗女侠心。
“可以。”傅斐鱼想也没有想就应了下来,只要轻尘想,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她都可以……
做一个差不多的出来!
第十八章
当晚,等到了近乎深夜的时候,牧康宁才一瘸一拐狼狈的回到了牧府。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牧芊芊捂住嘴,一脸惊讶的问道。
“被打劫了。”牧康宁臭着一张脸说道,眼里满是阴狠。
“打劫?报官了没有?”牧老爷看着狼狈的长子,脸色也沉了下来。
竟然有人敢在苏州府打劫牧家的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还没来得及报案。”牧康宁闷闷的说道。
平心而论,他并不相信县衙可以抓到人,而且这种事情宣扬出去只会丢他的脸面,不如自己处理来得方便。
“快去请大夫。”牧老爷从内屋出来皱眉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康宁你快去屋里躺着,这件事情我会派人去查的。”
“多谢父亲。”牧康宁说着又撕了一声,刚才动的幅度有些大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
在牧康宁被丫鬟搀扶着准备回去的时候,傅斐鱼慢慢的从左边的小路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牧大公子怎么受伤了?”傅斐鱼一脸疑惑的问着。
“康宁在路上遇到了歹徒,也不知道是那个人干的。”牧老爷气愤得说着。他打心里已经开始把傅斐鱼当做是自己人。
“大公子是在哪里被打劫了,明天我和刘捕头说一声,让他帮忙查一下。”傅斐鱼故作关心的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牧康宁现在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懒得花费力气维持表面的友好。
“既然大公子不愿意我帮忙,那我也不强求。”傅斐鱼柔声说着,对比起话语有些尖锐的牧康宁,显得更是文雅。
花了傅斐鱼两天时间的安排的计划,怎么可能会让人找到出破绽来?
更不用说傅斐鱼这一次来去都是用了轻功,事情的真相除了她和牧轻尘以外,大概也就只有天知地知了。
在派人出去找了三天后,牧康宁依旧一无所或,看着自己嘴角的淤青,牧康宁越发觉得憋屈。
“来人,你派人去张贴告示,就说我们牧家的一个管家在小巷口遇到了劫匪,如果可以找到人的话,我给一百两的银子当做答谢!歹徒应该是个大汉,会点穴!”
牧康宁咬牙说着,他咽不下这口气,敢打他的人,他一定要抓出来!
“是。”小厮领命退下,很快就把这件事情张罗了起来。
天色渐渐变暗,在距离牧康宁贴出告示三个时辰后,小厮小跑着回来,顺带还带回了一个身形修长的女子和一个捆的严严实实的大汉。
“牧公子,这是你要找的人吗?”叶青衣拿着剑,开始打量牧府的环境。
“大少爷,这位女侠抓来了这个人,他经常在附近劫道,而且也会点穴。”小厮殷勤的说着。
牧康宁摸了摸自己嘴角伤口视线先是逗留在大汉身上,然后又停留在了叶青衣的身上,眼里满是惊艳。
牧康宁的视线让叶青衣觉得有些不舒服,皱眉开口道,“这位是牧公子吧,这是你要的人。”
“咳咳,不知女侠如何称呼?”牧康宁收回了自己有些赤.裸的视线,摆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