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啊,搁在平时他就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人呢,身份可是顶顶尊贵。
“回去吧,告诉你家老爷不要想什么幺蛾子出来,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傅斐鱼皱眉说道,随便几句话就打发了牧管家。
牧管家不敢多留,傅斐鱼发话后就带着手下灰溜溜的离开了。
“下次我吩咐一下护卫,牧家的人一律都不见。”傅斐鱼挨着牧轻尘坐下,对着她说道。
“嗯。”牧轻尘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兴致瞧起来不是很高,“斐鱼你不会觉得我太过无情了吧。”
“怎么会,要是换了我牧康宁的坟头草都已经三尺高了。”傅斐鱼安慰般的握住了牧轻尘手,“至于你父亲,我估计会送他进去监狱,一辈子都出不来那种。”
“你现在的家人就是我、子轩、伯母,等到你住在京城以后,我爹爹、娘亲、阿姐他们也是你的家人。”傅斐鱼安慰着,“至于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人,你就不要去想他们了。”
“嗯,你说得对。”牧轻尘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经过简单的开导后很快就自己走了出来。“娘亲的新书筹备的怎么样了?”
“快了吧,初稿好像已经完成了。”傅斐鱼摸着下巴说道。
“那好,我们去找娘亲,提前拜读一下。”
“好啊。”
牧管家的到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牧老爷在听到管家转达的那些话以后一肚子气没有地方撒。
傅斐鱼他惹不起,牧夫人和牧子轩又已经离开了,他只要把满腔怒火撒到牧康宁身上。
如果不是牧康宁多次对傅斐鱼出手,指不定他现在就是皇亲国戚了,苏州府的大小官员那个不得看他的脸色!哪里会沦落到如今这个被圈禁的地步!
孽子!真是孽子啊!早知道就不让他生出来了!
在发生了那种事情后,牧老爷可没有什么心思帮助牧康宁治疗腿,最多就是随便找了一个普通的大夫看护了一下,让他的伤口不至于恶化截肢而已。
在过了一段时间后,牧康宁也缓了过来,见到傅斐鱼没有要自己的脑袋后,拼命的想要摆脱目前的处境。
只不过他的腿废了,又被傅斐鱼派人监视着,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死在萌芽里了。
迈过十月和十一月后,天气就逐渐转冷。在天上飘着雪花的时候,牧轻尘的生辰日也要到了。
牧轻尘这一次没有什么大办的念头,就是想呆在家里亲自做些饭菜出来,和家人在一起庆祝一下就好。
“这个交给我,我在崖山也偶尔会下厨,特别好的菜虽然做不出来,但是一般的家常菜我还是很拿手的。”傅斐鱼自告奋勇的说道。
“姐夫,你真的会做菜吗。”牧子轩在一边打趣,“可别糖和盐都分不清楚。”
“臭小子,你说的是你自己吧。”牧夫人在一边无情的把自家儿子的台给拆了,“我可是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厨艺,硬生生把甜汤煮成了咸汤。”
“还差点把厨房给点着了。”牧轻尘适时的补刀。
“过分!姐夫,你看看她们都欺负我!”牧子轩不平的说道。
“子轩你放心好了,我是绝对会站在你姐姐这边的。”傅斐鱼笑着说道,偶尔欺负一下牧子轩什么的还是蛮开心的。
就在众人跃跃欲试打算下厨房的时候,十三带着人抬进来了一个大箱子。
“二公子,这是主子让我送过来的,是送给牧姑娘的生辰礼物。”十三恭敬的说道,在放下箱子的同时打开了盖子。
哇哦,牧子轩的嘴巴长得大大的,在四人里面就属他的表情最过浮夸,一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差点就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摸了。
“这个玉雕是老爷送的,希望牧姑娘以后的日子都可以过得顺顺利利。这个玉镯是夫人送的,是友邦送过来的贡品,由上好的玉石打磨而成。这一套首饰是主子送的,这个件软甲是叶姑娘送的……”
十三嘚吧嘚吧的说着,仔细的介绍着每一件礼物的由来。
牧子轩的眼里满是羡慕,算上一算的,这箱子里有一般都是御赐之物啊,随便留着一样都可以当家传的宝物了。
相比起牧子轩,牧夫人在看到这一幕后心里是欣慰更多。
傅斐鱼是二皇子,那十三口里的老爷夫人不就是皇上和皇后了,这样尊贵的人都能记住轻尘的生辰,还特意算好了时间从京城送东西过来,这不就是代表他们认可轻尘了嘛!
想到自家女儿以后的幸福的生活后,牧夫人脸上笑意就更深了,这样好,这样好啊。
“轻尘,咱爹爹娘亲送了你这么多东西,过段时间我们可得一起上京,过个团团圆圆的好年。”傅斐鱼笑眯眯地说道,顺便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递了出去。
“一定,等到我见到伯父伯母了,一定会亲自表达谢意。”收到这些意外的礼物,牧轻尘也很开心。
这些礼物代表的含义多了去了,收到后牧轻尘也不用时不时的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觉得自己会配不上傅斐鱼之类的。
相比起傅启明和闻若云等人的礼物,牧夫人和牧子轩准备东西就比较偏向心意了,两人的礼物都是自己亲手做的,牧轻尘收到后也很是开心。
至于傅斐鱼的礼物,牧轻尘在打开看了一眼后,就啪的一声把盒子关上了,脸上迅速布满了红晕。
一定是最近自己太过放纵她了,竟然敢那那种东西当做礼物送给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
到底是谁棋高一早,今天晚上就见分晓了!
苏州的傅府热热闹闹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相比较之下的牧府就比较凄凉了,除了几个卖身契在牧老爷手里的护卫之外,基本都看不到什么人影。
至于牧康宁,在科举舞弊案尘埃落定后,身上的所有功名都给摘除,并且终身禁考,永不录用。
有人愁就有人喜,科举舞弊案牵连甚广,礼部侍郎作为主犯直接被判了斩立决,直系子孙三代不得为官。
至于礼部侍郎的家人,傅启明倒是没有波及太多,只是抄了礼部侍郎的家。
在被抄家了之后,李府不管是小妾还是其他什么人都拿着值钱的东西一扫而空,留下的只有脸上带着一丝解脱的柳岑溪。
原先门庭若市的府邸变得空空荡荡的,柳岑溪在清点好自己的嫁妆后,也最后一个搬出了李府,另外买了一个二进的宅子自己居住。
就在柳岑溪刚刚踏出李府的时候,一个衣冠华丽的美貌妇人就挡在了她的跟前。
“程夫人。”柳岑溪不咸不淡的喊道,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想要从李玉秀的身边绕过去。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李玉秀直接伸手拦住了柳岑溪,有些霸道的把人圈在了怀里。
柳岑溪好看的眉头马上皱在一起,挣扎着想要脱离李玉秀的怀抱。她的丫鬟都已经先一步去安置新居了,如今她就孤零零的一个人。
“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我就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了。”李玉秀对着柳岑溪的耳朵说道,看到粉嫩嫩的耳垂后,忍不住轻轻的咬了一口。
“李玉秀!”柳岑溪的身体忍不住颤了颤,努力的把脑袋别过去,“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李玉秀冷笑了一声,“我当然是想干你啊。”
“你在胡说什么!”柳岑溪的脸一点点的变红。
“我胡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当时一声不吭的就和李尚订婚了?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的话,我怕是在你坐上花轿的时候才会知道呢。”提到这个后,李玉秀的心里又被怒火充满,直接捏住柳岑溪的脸,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柳岑溪,你说啊,告诉我是为什么?”
柳岑溪并不敢和李玉秀对视,当年的事情全部都是她一个人的错,是她太过懦弱了,是她对不起李玉秀。
“怎么了,哑巴了?”看到柳岑溪这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后,李玉秀更火大了。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直接把人横抱住,直接丢到了自己的马车了。
“柳岑溪,你要当哑巴你就去当,不过不管你要当什么,你都要记住,你是我李玉秀的人。”说完以后李玉秀不顾柳岑溪的反抗,直接把人摁在了马车上,盖上了自己的印章。
“你、你、你……”柳岑溪拉着自己的衣领,眼角微微泛红,看起来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