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心慌慌(224)

云修坐在原地,看着沈清平慌慌张张走远的背影,目光落在她仍旧抱着的那一壶酒上。

很快,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沈清平将酒壶放在一边,试了试水的温度,发现这里的水干净清冽,却并不冰冷,而是带点温度以后嘴角勾起。

这里当真是适合清静休养的好去处。

清洗完碗筷,沈清平将酒壶藏在橱柜里,没在里面发现多余的酒时眼底滑过满意。

做完这些,她见云修还坐在外面,便抬步走出去,坐回原位。

天色渐晚。

两人谁也没说话地坐着。

一直静静坐到入夜时分,沈清平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这才动了动麻木的双腿。

对面的云修不知何时闭上了眼,正在打坐浅眠。

她本想要问问云修准备待到何时安置,见状,便选择很聪明地闭上嘴。

还是再等等吧。

万一云修是在打坐练习功法,又正是不能打扰的重要关头,却被她突然扰了清静呢?

那她贸然出声打扰,岂不是害到了他?

沈清平动了动酸涩的双腿,换了个姿势继续坐在原地。

云修迟迟没有睁开眼睛,她也不好说话,只能坐在他的对面,趴在摆在中间的桌面,再用两手撑着下巴,盯着他俊雅如画的容颜发呆。

就云修此时的模样,说是得道修仙的仙人也不为过。

可惜,眼前这人仅仅只有仙人的姿态和容颜,却并没有身为仙人该有的空怀和心怀苍生的慈悲。

想想云修当日出现在房内的情形,以及掐着她脖子控制着她呼吸的大掌,顿时让沈清平飘远的情绪回神,也没有再被这张容颜所蛊惑。

云修睁开眼眸,恰好捕捉到她眼底的惧怕和猛然惊醒的情绪。

沈清平双手撑在地上爬起来,看了眼周遭黑漆漆只有几缕微弱光线的模样,心底发憷。

幸亏这里还有云修在。

不然,换成她自己待着肯定会害怕,“云修,这里有没有蜡烛?”

还是烛火明晃晃的照亮周遭比较有安全感。

云修起身,正要往屋内走时,身旁多了一道身影。

紧跟着,一只冰冷滑嫩的小手主动拉住了他的手。

大抵是意识到这样的举动不妥,但她明显又不想要放开,便带点试探地,用尾指一点一年勾住他的尾指。

沈清平面色微红,好在周围光线暗,她的窘态也不会被云修看见。

她勾住他的尾指晃了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我跟你一道去吧。”

以云修目前跟她的关系,很有可能会自己离开,再把她丢弃在这里。

到那时,她就是孤零零的一人面对黑夜,这里又是在悬崖靠近底部的位置,周围群山叠峦,有可能到了晚间会有野兽出没。

……她还不想被野兽活活咬死。

若是落得那般下场,未免也太可怜凄惨了些,而且,被活活咬死的痛楚也并非她能想象和所能承受住的。

云修明显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手指,他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样,由她用尾指勾着他的,牵着人往里面走。

因为修习功法,再加上云修对这里极为熟悉的缘故,便是在夜里也能够来去自如。

很快,他停下来,一手拉开屋内摆着的一个简陋小柜子,从里面拿出摆放整齐的蜡烛,再将火折子点燃。

屋内,霎时烛火通明。

眼前的明亮,使沈清平不安的心绪得到缓解,她仍旧勾着云修的尾指,并打量四周。

之前洗碗时,她就注意到这间木屋很小,根本没有可供安置的床榻。如果她跟云修想要安置,必须要从她来时的拱桥原路返回,去到她醒来时躺着的屋子。

这里有可以提着夜间前行的灯笼吗?

云修垂眸,扫了一眼她的尾指,也没有将人甩开,又像是变戏法似的从旁边柜子里找出一个纸糊的灯笼点燃。

“……”

还真是一应俱全啊。

沈清平瞧着灯笼。

那灯笼明显有所不同,上面的花纹不算精致,只是画着几簇竹叶点缀,而在竹叶下方,还有落款。

落款处是云修的修字。

难道是云修做的?

云修一手提着灯笼,另一手继续被沈清平勾着尾指,引着人往外走,“这里的木屋都是我以前有空时来搭建的,里面的所有东西也全是我准备的,至于这灯笼,是我十岁随手所做。”

沈清平跟在他身边,难掩内心的震惊。

作者把男主人设塑造的是不是太完美了一些?

文武双全,颜值智商齐齐逆天不说,还竟然能够做得一手好菜,还能够搭建木屋制造灯笼的技能?

这些技能点,随随便便哪一样拿出来,都是吸引妹纸们喜欢的绝佳武器啊。

嗯……

尽管很没羞没躁,但……连她的小心脏都有点不受控制呢。

第294章 还是没忍下心

昏黄的烛光照耀前方的道路,两人并肩而行。

沈清平努力将小心脏的旋律恢复正常,她的目光落到云修的手指上。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手,握着的时候,总能让人安心。

即便这双手可能沾满鲜血,也曾经让她差点丧命。

但作为一名资深手控党,无意间瞄到时还是会忍不住忘却掉那些不愉快和心里阴影,只专心欣赏手的漂亮。

跟随在云修身边,沈清平的注意力又从他的手上转移到他的面庞,烛光照亮他俊雅的面颊,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并不能够看清正面。

然而,他的侧颜已然足够惊艳。

被这样的人夺取性命也不算吃亏。

而且从她留在云修身边那一刻起,她的日子虽然免不了战战兢兢,可若如果没有云修的庇护,她能不能过得那般好都是未知数。

云修面庞侧移,一双深邃的眼眸在烛光中蒙上一点温暖,但他周身的寒意,沈清平感知得一清二楚,“在看什么?”

沈清平被抓住,也没有窘迫,只盯着他蒙着暖光的面容,诚心道歉,“对不起。”

云修:“……”

倒是诚意十足。

从他再次回到玄机门开始,她在他面前表现最多的一面就是愧疚,且那种愧疚的眼神,盖过了昔日对他的畏惧。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情绪,都让云修很不舒服。

“你以为我会心软?”

他轻笑,眉眼浮现嘲弄之色。

“……”

她没这么想。

不过换成谁经历过云修那样的事情,恐怕都不能信任曾经几次三番伤害过自己的人吧。

按照云修一贯的行事作风,他没掐死她已经是她的造化了。

可是眼下的光景,沈清平觉得,还不如当初云修直接将她掐死呢。

至少,良心上不会那般过意不去。

两人再次无言地回到醒来时的地方,云修将提着的灯笼拿起,再将里面的红烛拿出来,把屋内没有点燃的红烛点燃。

霎时,黑暗的屋内恍若白昼。

沈清平困意来袭,待她意识到这里只有一张可供安置的床榻时有些不太自然,可再一想到这么久以来跟云修同睡一榻依旧守礼时,便没了顾忌。

况且,当下云修对她肯定是厌恶到了极点,更加没了那方面的需求。

于是她很识相地上了床榻,娇小的身形灵活得往里滚了滚,掀开锦被盖住。

她规规矩矩地闭上眼,再规规矩矩地睡在里面那块小地方,本还想要跟云修再说点话来缓解尴尬的她,最终没能顶住困意,一沾到柔软的床榻便沉沉睡了过去。

云修解开腰带,脱掉外衫,他转身上榻时,听到身侧匀称的呼吸,眉峰轻皱。

……

翌日。

沈清平醒来时身旁已然没了云修的影子,她睁着眼睛坐在床榻上,伸手摸着身旁空荡荡的位置,而后,瞳孔一缩。

他不会是丢下她一个人离开了吧?

想到这点,沈清平觉得不无可能。

毕竟云修应当是很厌恶她的,恨不得将她掐死,所以,即便是做出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决定也不稀奇。

她动作迅速地下床,根本来不及洗漱,披散着发,匆匆穿了鞋,提着裙摆小跑出去。

绕过拱桥,走到昨日云修待得那处小木屋时,将周围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都没能找到云修的身影。

“云修?”

真的走了吗?

沈清平蔫巴巴地立在拱桥之上,眼眶里的波光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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