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院子里乌压压站着两队人对持着,气氛剑拔弩张,而在两边人中间,闻春晓正在与宋管家“谈判”。
他们的到来,打破了这一现象,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他们。
“额?没打起来?”严霖似乎有些失望。
“竟然还可以这样?有一张好嘴,办事起来,果然文明多了。”云浅挑了挑眉。
而云浅他们的到来,让瓦刺人变得不安起来。
云浅走过去,问道:“闻先生,你们没事吧?草上飞呢?”
“他在后院,阿花保护着。”闻春晓疑惑地看着云浅他们,一个都没有受伤?他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道,“你们?”
这也是宋管家想问的。
云荣斌道:“哦,我们没事了。”
“没事?你们把达木王子怎么样了?”宋管家很激动,向前一步怒瞪道。
“杀了!”
云浅留下两个字,往后院走去。
瓦刺人很激动,差点要为达木报仇,云荣斌阻止住他们,同宋管家道,“山下来了城中羽林军的人,我们也知道你们的身份了,达木王子受了一点伤。”
“你们……”
“你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给我朝皇帝解释解释,你们为何偷偷入京却秘而不报!”
宋管家方要生气,便被洛曦打断,威胁道。
草上飞没事,云浅进去的时候,阿花已经给他洗换了衣服,并给他喂了一碗稀粥,他一时也醒不了。
确定人没事之后,云浅留下五百两,便带着云荣斌他们回去了。
今日府中没有任何事,兰贵妃也没有派人回信。
换洗之后,吃了午饭,便让人打水,给二毛好好洗了个澡,结果被二毛甩水溅了一身,擦干毛发之后,打发其去玩,云浅又回去换了一身衣服,而后道大树下打坐。
一下午无事。
到了晚饭,见到了洛南,云浅也没有问他为何要将这件事告知五皇子。
她隐隐觉得,五皇子与兰贵妃在谋划着什么,她现在还没想着要站位,即便将来洛曦真的嫁给五皇子,可如今太子也没什么大过错之处,反而去年将讯洪毁堤坝之事处理得很妥当,若是一直没有错下去,谁也取代不了。
又过一日,早上侯府来了一个云浅意料之中的人——七皇子,崔琪与五皇子带着他一起来的,原本她以为兰贵妃还会思考数日,甚至会让皇上下旨让她进宫给七皇子看病,没想到才一日,她便按耐不住了。
皇子的到来引起了府中的注意,所有人都到大堂上与两位皇子见礼。
两位皇子坐在上首,侯爷与老夫人坐在下首,女眷与老夫人在一边,几个夫人一一排坐下去,云浅几个姐妹站在后面伺候,洛曦与洛南也来了。
“二位殿下驾临嘉毅侯府真乃蓬荜生辉啊。”侯爷说道。
“嘉毅候,此次本宫乃是奉母妃之命,带七弟出来看一下京城盛景,顺便到府中看望一下嘉毅候与老夫人。”五皇子即便身带一股贵气,可面对他们确面带笑容很是客气。
云浅有一种错觉,五皇子似乎对任何人都很客气。
七皇子则觉得很新鲜,总在张望着。
老夫人笑道:“承得贵妃还惦记着,谢贵妃娘娘了。”
随后侯爷和老夫人与五皇子聊了片刻,当中老夫人还询问了皇上、兰贵妃、太后还有慧颖公主的状况,五皇子都耐心着一一回答了,当中他的眸光都没落在云浅与洛曦身上。
说得差不多的时候,崔琪才站出来,靠近老夫人低声说了两句。
老夫人回头看了一眼云浅,面带喜色,客气道:“娘娘也太纵容了,直接传了浅儿进宫便好了,还得让七殿下亲自来。”
此时崔琪忍着怒火,看了一眼云浅,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七殿下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宫,总念着娘娘,娘娘心一软,便让殿下出来了。”半个字不提云浅。
云浅笑了笑,不以为意。
老夫人干笑了一声,回头嗔怒地瞪了一眼云浅,而后挥手让人都散去:“既然如此,都下去吧,浅儿留下来便行了。”
大家起身告了一声,便出去了,云浅隐隐听到七姑娘说:“娘,为何洛家兄妹可以留下来,我们却要出去……”
……
云浅笑了笑,洛家与兰贵妃关系匪浅,府里都知道的,他们最有资格留下来的。
此时,除了宫里的人,侯府中的人留下来的人便只有老夫人、侯爷与云荣斌。
老夫人说道:“”
而后让人准备了桌椅,请七皇子坐过去,云浅则坐在他对面,笑道:“殿下,我们又见面了,来,把手放在这里。”她拍了拍桌子上的号脉枕。
在府中的云浅都是自己的样子,此时她带着面纱,七皇子歪着头看了好半响,突然兴奋道:“你是?哦,原来是你,你怎么便成这样了?还有这个……”
说着就要去抓云浅的面纱,被云浅把手按在了号脉枕上,轻声道:“殿下乖,一会儿我号完脉了,给殿下看一个好玩的伙伴。”
七殿下比她要小,且她如今算是妇人,不用避嫌。
“是什么?”七殿下很兴奋。
云浅打了一个禁声,显得很神秘,七殿下很是期待,便乖乖的坐着,安静下来了。
站在周围的人会心一笑,他们基本上知道云浅说的是什么东西。
片刻之后,云浅收回了手,又仔细看了七皇子的面向于舌苔,而后便心里有数了。
第148章 讨要二毛
云浅站起来后,崔琪等不及询问如何,其他人的目光也是灼灼的。
崔琪与五皇子是真心希望云浅能有对症治疗七皇子的方法,而嘉毅侯府的人则希望云浅能帮助七皇子,那也便是帮助了兰贵妃,这样,日后云家也算是有个靠山了。
在各种不同的目光之下,云浅含笑着让人带七皇子到花园里去玩,顺便叫雪鸢回去带二毛过来陪七皇子。
“我等急功近利,还是姑娘细心。”对于云浅将七皇子请出去,崔琪倒是真心地感谢云浅,毕竟七皇子天真烂漫,病情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徒增烦恼的好。
云浅道:“嬷嬷不必客气,这也是我们医者该考虑的范围。”
侯爷知道后面可能涉及后宫辛秘,也将云荣斌遣了出去保护七皇子,至于洛家兄妹两,那便不关他的事儿了。
随后云浅也不再废话,直接问道:“敢问崔琪嬷嬷,娘娘怀胎的时候,是否中过毒,解毒之后又动过胎气?”
实事上云浅还是个闺女,可名义上她已经是个妇人,且她现在又是以医者的身份,问出这样的话,其他人也没有觉得不妥之处。
不过,她这话一出口,崔琪倒是很镇定,可其他人却要震惊不已,虽然宫中的事,也是臣子较为关心之一,可下毒落胎这样的辛秘,知道的人也没几个,又碍于皇家,不敢于外传,所以,他们震惊之后便觉得恐惧。
在这个世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江湖上是真正的刀剑厮杀,血腥刺鼻。
后宫的江湖全是由一群女人指导,俗话说最毒妇人心,有的人为达目的,没有底线,手段全来阴的,杀人不在于明面,血腥刺的是心。
富贵人家的后院也算是后宫的缩写,只是没有那么多女人摆了。
所以,侯爷与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这种事也见得多了,小一辈可就觉得恐惧了。
崔琪并没有否认:“姑娘说的没错。”她此时已经有些相信云浅,可并没有完全相信,又试探问道,“姑娘觉得七殿下的身体……”
“殿下是中毒。”云浅说道,“确切来说,是殿下还是胎儿的时候,受到了娘娘的影响。”
这时,崔琪眼泪不自主的哗啦啦流了下来,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失礼,七皇子虽然不是她的孩子,却是她打小护着长大,比亲儿子还要亲。
如果,能有办法只好七皇子的命,即便是以命换命,她都愿意。
“嬷嬷不用担心,云浅这孩子会治好七殿下的。”老夫人忙让人端来一杯茶,给崔琪顺顺气,调整状态。
崔琪此时很客气,完全没有了刚来时候的高傲、趾高气昂,眼睛红红的,人也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从怀里拿出两张泛黄的纸张,看着有一些年头了。
她递给云浅,说:“这是当年娘娘所中的毒,以及解毒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