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酒顿时就笑了。
这个医生是个好医生。
她不在心里偷偷骂他了。
“真的?”傅凉寒兀自不太相信的看着医生。
“真,真的!”医生的额头有了汗水。
身为一个医生,他无法直面傅凉寒的眸光。
但偏偏,宴小姐长的那么可爱,那双求救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当真让人无法拒绝。
“好了,你先下去吧!”傅凉寒挥了挥手,医生如蒙大赦,赶紧退了下去。
傅凉寒看向宴酒。
“没想到我家酒酒这么厉害,连医生都被你收买了。”傅凉寒在笑,但却是冷冷的。
宴酒眨着大眼睛,一幅我是病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架势。
傅凉寒无奈,伸手在宴酒的头上揉了揉。
“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个毛病。”
声音里,满是无奈的宠溺。
傅凉寒让人炖鸡腿汤,宴酒苦哈着一张脸,“叔叔,鸡腿汤,不好吃。”
“再说就没了。”傅凉寒毫不所动。
宴酒:“……”暴君!
鸡腿汤就鸡腿汤。
哼!
刘庭敲了敲门。
傅凉寒让宴酒好好休息,他自己去打开了门。
刘庭将查到的资料交给了傅凉寒。
“爷,是刘下的手,他担心您会复出,所以想给您一个警告。”
刘庭说完,便低着头安静的站在了一旁。
刘是现在的二把手,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下一届的第一人便是他。
但事情总是会有变数的,这个变数便是傅凉寒。
就算他不争,主动要退出,但刘也不会放心。
傅凉寒现在要么只处理那个杀手。
要么……
傅凉寒看了一眼院外的花,薄唇微微的抿了抿:“追查到底!”
第589章 爆栗霸总撒个娇76
“可是,爷……”
刘庭有些不太理解。
傅凉寒说了是要退出的,而且姿态也很明显,为了这个,甚至还坐在轮椅上,故意放出他重病的消息。
如果现在追查到底,便意味着要跟刘来硬的。
那,退出就没什么意义了。
“动了爷的人,爷就要了他的命!”
傅凉寒说完便转身进了屋。
刘庭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关上的门,然后转身离开。
…
…
宴酒终于喝到了鸡腿汤,虽然是在晚餐,但她依然还是很快乐。
清淡的汤虽然有点无味,但她自己弄点大酱在里面,竟然也分外的好吃。
为着自己这个突然自发点亮的小技能,宴酒吃了一大碗的饭。
饭后,来帮宴酒洗漱的人换了一个。
“紫衣小姐姐呢?”宴酒有些好奇的问道。
“队长有任务要进行,所以换成了我,宴小姐可以叫我蝶舞,我先帮你擦手。”
宴酒哦了一声,并没有再继续追问。
外间,紫衣怒气冲冲的去找傅凉寒,却被刘庭给拦住了。
紫衣:“你让开!”
“你想好了,你这样进去,爷不会饶了你!”刘庭很冷静的开口。
“那也与你无关!”紫衣一把拨开刘庭,推开了门。
“爷!我有事……”
紫衣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的头顶,已经多了一把黑洞洞的木仓口。
傅凉寒:“滚下去!”
紫衣吞了一下口水:“爷……”
“你的心思爷不管,宴酒是你们的主母,以后离她远点。”
紫衣的神色,瞬间就变得凄凉。
“爷,我十八岁就跟了你,一直出生入死……”
她就像不明白,那个宴酒到底有什么好?
“她就是一个温室的花朵,怎么能够做我们的主母,我……”
“嘭”傅凉寒一脚踢在了紫衣胸膛。
紫衣倒退了几步,撞在了门上。
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吐了出来。
“再让爷听到这样的话,死!”
紫衣擦干了唇边的血。
傅凉寒无心,她早就知道。
她以为他会一直无心。
只是没有想到……
“爷,我也愿意为你去死,为什么……”
紫衣不甘心的追问。
“因为,你不是她!”
傅凉寒转过身,“这一脚,算是你动手脚的代价,去阿拉吧,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爷的面前。”
傅凉寒走了。
紫衣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爷,紫衣错了,求爷不要赶紫衣走。”
她找上宴明珠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对宴酒做些什么。
但是……
傅凉寒的脚步没有停留,甚至连停顿也没有。
紫衣眼睁睁的看着傅凉寒的背影越去越远,然后消失。
她跌坐在了地上。
半晌后,刘庭走了进去。
“爷说过,我们是不能动心的人。”
刘庭看着紫衣:“你动了心,动了情,你输了!”
紫衣的泪掉了下去。
她是输了。
输在一厢情愿上。
输在了她的自负上。
她以为自己会是陪伴傅凉寒走到最后的人,谁知道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因为,她不是她。
不是那个小姑娘,所以,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都是那个姓刘的,如果不是他,宴酒不会为了救爷受伤,爷也不会赶自己离开。
紫衣站起了身。
第590章 爆栗霸总撒个娇77
蝶舞是一个温和的小姑娘,话有点多,但口风却又很紧。
宴酒跟她聊了很多,最终却又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
她离开后傅凉寒便走了进来,端了一个托盘。
“叔叔,你要做什么?”宴酒看着那一个大大的托盘,心里有了一股不妙的感觉。
“换药。”傅凉寒言简意赅。
“不,不用了!”宴酒睁大了眼睛。
换药,便意味着重新折腾一番,这便意味着疼。
傅凉寒将托盘放下。
居高临下的看着宴酒。
“我来换。”
“或者你是更想让医生帮你换?”
宴酒:“……”
看来是避不过去了。
“叔叔,能不能打个商量。”宴酒眼巴巴的看着傅凉寒。
傅凉寒:“说!”
“你换药的时候,能不能轻一点?”
她承认她没有骨气。
但骨气是什么?
跟疼痛相比,那根本就不算是个事儿。
傅凉寒:“……好!”
小东西比平常人更娇气。
这意味着他换药的时间就需要更加的长。
看到那白皙的肌肤上的伤口,傅凉寒的眸子有些深沉。
“酒酒,叔叔不会让你白疼的。”
宴酒:“……轻点……轻点”
说好的轻一点,傅凉寒答应的倒是爽快,但你特么下手为什么还要这么重?
“很疼?”傅凉寒停下动作。
小姑娘的声音又娇又软的,听的他都有些不敢下手了。
宴酒没有回答傅凉寒,她翻了一个白眼,非常没骨气的晕了过去。
傅凉寒:“……”
虽然人呢已经晕了过去,但傅凉寒在上药的时候,宴酒的肌肉,还是会抽一抽的。
这让他上药的过程异常艰难。
傅凉寒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打过这么艰难的仗。
就连他孤身一人,被数百号敌人围困在深林里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艰难。
终于上完药,傅凉寒舒了一口气。
包扎便简单多了,虽然这个部位不太好扎蝴蝶结,但傅凉寒还是尽量弄了一个比较好看的结。
隔着纱布,傅凉寒的手轻轻的按在上面,半晌后,低头,在那上面留下了一个口勿。
换个药也能疼晕过去。
难怪小姑娘拒绝换药。
傅凉寒的眼眸闪了闪。
姓刘的混蛋,他一定不能让他就轻易的死了。
看着还在昏睡的小姑娘,傅凉寒起身洗漱了一番,然后上*床躺在了她身旁。
因为背部有伤,宴酒睡的很不安稳。
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皱着。
那眉毛,更是苦兮兮的。
傅凉寒想了想,干脆小心的将小姑娘抱了起来,然后将她仰趴着放在了自己身上。
宴酒脸上的皱纹,终于慢慢的舒展开了。
只是这样一来,小姑娘的伤口的确不再被压到,但傅凉寒却开始难受了……
…
…
第二天一早,宴酒很早就醒了。
身下暖暖的,非常舒服。
宴酒惬意的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