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133)

作者:今夕何如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靳飞轻蔑地嗤了一声:“就你这瘦骨伶仃的样子,哪个会让你上战场?”

但他原先的怒气却终究是消去不少,想了想道:“你不回戏班子不回家,还想着靠偷窃度日?”

阿梨嗫喏道:“我只会这个……”

“你这么样下去,就算我不送你见官,别人也迟早会抓住你送官。”靳飞道,“你别跑了,还是跟着我吧。”

阿梨欣喜抬头:“真的?”

靳飞却把脸一板,冷声道:“但你要再敢偷偷逃跑或是手脚不干不净的,我先打断你的手脚再送官!”

阿梨吐吐舌头:“不敢了不敢了。”

离天亮还有将近两个时辰,靳飞把所有东西打成一个大包,反过来搁在床头,往上一躺,合眸睡下了。

阿梨坐那儿发了会儿呆,趴桌上了。

外头敲了五更。

靳飞起身,见阿梨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照准他后脑就是一下。

阿梨弹了一下,猛然跳起,坐下时撞到屁股,不由龇牙咧嘴。

靳飞:“昨晚摔的还没好呢?”

阿梨摆手:“没事没事。”

“没事就走吧。”

两人洗漱后出门,阿梨走了一段,诧异道:“怎么不去码头啊?”

靳飞道:“我们骑马去徐州和老大会合。”

阿梨的脸色顿时苦了几分:“不要吧,我,我骑不了马。”更何况还是靳飞那种骑法,屁股完好无损的时候就受不了,更别说是此时这种情形了。

靳飞语气讥讽地道:“难不成还要我租辆车给你坐?”

“不用啊,这么早,萧将军他们的船还没走吧?”

“我们走陆路。”

“靳大人,是因为晕船的关系吗?”

“……”

“靳大人,多坐坐船就会好了。”

“你闭嘴!”

第109章 【阿梨】3

-

靳飞带着阿梨到驿站,打算租马。但这只是个由渡口发展起来的小镇,比不得京城,驿站本就没多少余马,偏又在前些天遭了次马瘟,活下来的马都是一匹顶两匹来用,竟然没得富余的马匹可以租用。

靳飞走出驿站,见不远处有个马商,便上前询问价钱。

那马商早听靳飞在驿站内询问,知道他急需马匹,便趁机狮子大开口,寻常的一匹马竟然开价十五两。

靳飞瞪他:“你莫不如去抢?!”

商人趋利并不犯法,他又不能强迫别人降价,但买马的念头已就此打消,别说他下船时就没带那么多银子,就是带了也不会花十五两去买匹马!

说完这句,靳飞叫上阿梨就走。

马商见他们真的走了,急忙追上来道:“这位爷,别走啊,价钱还好商量,十二两如何?……要不您说个价?”

靳飞冷笑:“我说个价?一文钱你卖不卖?”

马商噎了一下:“您倒是认真开个价。”

靳飞还来劲儿了:“我就是认真的,我就只带着一文钱,你卖不卖?”

马商摇摇头,往回走了。

-

来去驿站耽搁了些时间,当靳飞与阿梨回到码头,只见来时的那艘船正要启航。

靳飞大喊:“等等!”一边朝船上使劲儿招手。

船夫认得他,见状急忙收起撑篙,将船靠回岸边。

靳飞与阿梨险险赶上船,便往萧旷与沈童所在舱室而去。

箜篌才开门,靳飞便按着阿梨下拜,向萧旷与沈童道歉,并把他的身世以及出走原因加以说明。

萧旷与沈童对视一眼,阿梨身世坎坷,他虽然偷溜下船,但未偷走钱财,只是偷了把刀防身,可见他心中仍存是非黑白,要留下亦未为不可,但却需要有人对他进行约束与监督。

萧旷对靳飞道:“他虽无大恶,但行止不良,你既带他上船,就要严加约束。他若再有任何的过失,都要由你承担罪责。”

他说话时神情语气颇为严厉,阿梨顿生惴惴,偷偷去瞄靳飞。

靳飞也变得严肃起来,抱拳应道:“标下明白了。他要是手脚再不干净,标下甘愿领罚。”

出了房间,阿梨小声道:“多谢大人。”

靳飞:“谢什么?”

“为阿梨作保……”

靳飞“嗯”了一声:“所以你就给我记着,不许再犯臭毛病!”

阿梨重重点头:“绝对不会了!”

靳飞话锋突然一转:“还有啊……不要大人大人的叫,一开始不是喊我公子的么?”

阿梨:“……”

靳飞这人长得是挺俊,但却不是那种温文尔雅的俊秀,英俊里带着点痞气。

阿梨无语地望着他,身上一件素面无纹窄袖曳撒,革带束腰,长裤皮靴,腰挎长刀短匕,头上连顶正儿八经的巾子也没戴,就这样吊儿郎当的打扮,好意思让人叫公子么?一开始喊公子纯粹是为了讨好他,让他能带自己躲开那两个乞丐而已……

靳飞恬不知耻地催促道:“来,叫一个听听。”

吃人的嘴软,阿梨不带半分犹豫地喊了声:“公子。”

靳飞大乐:“以后就这么叫我。”

阿梨含笑点头,您老高兴就好。

两人回到舱室,靳飞让阿梨把之前偷的钱全都拿出来,清点数额之后道:“这些不义之财不能再用,但要还给失主也不太可能了。等我们到杭州后,拿去救济孤寡,也算给你自己积点德。在那之前先由我代你管着。”

对此阿梨自然不敢有什么异议,等靳飞再没什么吩咐了,便把余下的琐碎收好,把屋里散乱的家什收拾齐整,走到自己的榻边,往上一趴。

靳飞观他走路姿势还是有些一瘸一拐,便问:“你屁股还痛呢?要不给你上点药?”

阿梨急忙摆手:“不用不用!已经好了。”

靳飞却是一心把他当自己麾下小弟来看待,而且还是入室大弟子级别的,想着之前对这孩子都挺凶的,这会儿该体现一下自己亲切慈和的一面了,便找出一罐珍藏多年的跌打药膏,跑到阿梨的榻边:“我看看,别落下什么伤,还是上点药吧。”

阿梨还是推辞不用,靳飞便上手去解他裤子。阿梨面红耳赤地拉住裤带,大叫:“我自己来!”

靳飞才停了手,把药膏放下,却没有走开的意思。

阿梨瞪着他:“公子去忙别的吧。”

靳飞:“我没别的事忙。”

阿梨:“……那也不要盯着人看啊!害不害臊啊……”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你自己看不到后面,我帮你瞧瞧伤得重不重。”

阿梨脸又红了起来:“重不重自己知道,其实我已经不怎么痛了。”

“真不要紧?”

阿梨急忙点头:“真不要紧,不过还是多谢公子给的药。”

靳飞还想说什么,忽然船身一阵摇晃与起伏,他脸色骤然变了,冲到屋角捧着木桶便是一阵狂吐。

阿梨庆幸地松了口气,抖开被子把自己裹在里面,快手快脚地上了药,捏着鼻子溜出舱室。

而靳飞再也顾不上阿梨,捧着专属呕吐桶吐了个天昏地黑。这一天余下的时间里,他只要不昏睡就是抱着桶在吐,可谓人桶合一,绝不分离。

此种情况又持续了两天,靳飞才觉得头没那么晕了,若是躺着不动,勉强也能忍住不吐。

这些天里都是阿梨照顾他,除了倒空呕吐物、替换干净的木桶给他外,端茶送水递帕子都是随叫随到。

又过了两天,靳飞总算是能起床走动了,阿梨扶着他去船头透气。

沈童的丫鬟琵琶正在收晾晒的衣物,见到他们便朝靳飞笑着福了福:“靳大人好些了呀?”

靳飞对于自己晕船晕成那样,颇觉丢脸,闻言挠挠鼻尖,没接她这句问候。

他忽然想起阿梨之前说过一句,晕船只要多坐坐船就会好的,便转头问他:“阿梨,你以前坐过船啊?”

阿梨一怔:“戏班子天南地北地跑,去很多地方都要坐船的啊。”

靳飞不屑地咧咧嘴:“你呆的那个叫戏班子么?那就是个贼窝。”

阿梨苦笑道:“所以就更不能在一个地方久留了啊!”

琵琶好奇地问道:“阿梨原先是哪里人氏啊?听口音听不出来呢!”

“额,我……是青州的。”阿梨含糊地道。

“青州?那不是我的老乡么。”正逢高湛从船舱内出来,听见这句不由笑道。

“啊?这么巧啊哈哈哈。”阿梨干笑几声,“可惜阿梨自小就被爹卖给班主,家乡话都说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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