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家的,你看看,秀秀这是咋回事。被人占了便宜还给人说好话。别刚才是你情我愿吧?”有个妇女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不管他是不是救人,今儿他就是做了流氓的事儿,就得被抓走批-斗劳教!你别护着他!”石向强母亲怒道。
越荀翻了个白眼,这些人怎么都有病啊!
宁秀秀听到石母的话,脸色变得苍白,本来就因为衣服湿透有些冷的身体打了个寒颤。
石向强母亲刚说完,后面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几个二十来岁的青壮年。
“流氓,哪里有流氓?!”打头的一个男子问道。
“就他,就他!耍流氓!”有妇女赶紧指认越荀。
越荀真的很想打人!
“青河哥,他不是流氓,他刚才是在救我。大家误会了。”宁秀秀咬了咬唇跟来人说道。
“救人?咋刚才有人说流氓呢?”来人是宋青苗的本家堂宋青河。
“那就是流氓!大家都看到他耍流氓了!秀秀,你说,是不是?!”石向强母亲看着宁秀秀怒道。
“不是,他是真的救了我,我不能污蔑他,倒打一耙。青河哥,刚才我落水,他救了我,不是耍流氓,大家都误会了。麻烦你们跑一趟了。”宁秀秀牙齿打颤说着,眼眶里眼泪打转。
宁秀秀这话一说,周围妇女议论纷纷的,石向强的母亲拉着脸扭头就走。
越荀看了看周围的人,再看看宁秀秀。
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
到最后宁秀秀竟然保护了自己!
越荀想起这个时代可是六十年代,说是破除封建思想的,却一点也不开放。
也就是说刚才他人工呼吸的一通,在众人眼里,等于他糟蹋了一个黄花大闺女!
艹!
若是宁秀秀不通情理,跟众人一样,也告自己,恐怕自己就要被当流氓罪带走了!
如今这年代,流氓罪会判很重的刑的。
“秀秀,你咋这么不小心啊。没事吧?要不要去卫生所看看。”宋青河看着宁秀秀殷勤的问。
“不用了。谢谢。”宁秀秀摇摇头,耷拉着肩膀往前走去,宋青苗扶着宁秀秀,后面的宋杏花眼里露出一丝兴奋,掩盖住也快速跟了过去。
“越荀,哼,量你也没这个胆子!给我老实点!”宋青河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越荀说了句转身追宁秀秀去了。
“小五,你没事吧?”越葶问发呆的越荀。
越荀摆了摆手,示意越葶赶紧走人,免得等会儿又什么变故。
“啧啧,秀秀咋这么拧,护着个流氓!”
“刚才大家可都见到了,越荀又是摸胸,又是亲嘴的,以后秀秀咋嫁人?”
“秀秀多好的姑娘,这回名声可都坏了!”
“我看秀秀和石向强的婚事八成要黄。老石家的可都看到了,秀秀还要护着越荀。”
“石向强稀罕秀秀,这事也不一定。说不定人家不在乎呢?”
“这事儿搁谁家能愿意?你说你愿意你儿子娶一个被别的男人摸过亲过的?那不跟二婚一样吗?”
“是啊。更别提说秀秀还维护着流氓。石向强的条件那么好。我看悬啊!”
妇女们议论着,越荀听在耳朵里,脑袋里突然有道灵光闪现,不禁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看来他这“癞蛤蟆”还真的可以吃到天鹅肉了!
第16章 好看
宋青苗那边, 就冲着她跑过来指责他,一脸愤怒的样子,越荀已经完全放弃了。
感觉交流不来。
目前看,宁秀秀的确不错,起码懂道理, 通情理, 知恩图报。不会如其他人那样。
剧情里宁秀秀会早死, 她这死劫应该过去了。
以众人这种愚昧程度,连人工呼吸都不知道, 宁秀秀落水不经过适当急救是必死无疑的,他是真的救了宁秀秀一条命的。
越荀看了眼远处宁秀秀瘦削的背影顿了顿, 和越葶一起往回去。
这件事到底怎么发展,还需要时间酝酿, 越荀会在一边观察, 宁秀秀就是他未来老婆了。
“怎么了?!你干啥了?”越荀和越葶到了他们洗衣服的地方, 越芹芹问。
“他们要打小五,还要抓他,都是坏人!”越葶怒道。
越荀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
“你嗓子真的不舒服?连一句话都不能说?”越芹芹问。
越荀点了点头。
越芹芹不说话了, 弯腰低头继续洗床单。
另一边宁秀秀没有换衣服, 周围人的议论像是一根根利箭扎向她,她一点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
就算她知道越荀是在救自己,不是非礼, 而且还维护了越荀, 也不等于她不在乎周围人的议论, 尤其是石向强母亲的愤怒,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早上来洗衣服时,她眼里洋溢着的愉悦,就像是熄灭的灯,变的晦暗。
石向强在县城里工作,不至于不知道,他一定不会像这些人这么想的。
这是她唯一的安慰了。
“秀秀,你擦擦头发换上干衣服,会感冒的……”宋青苗看宁秀秀发梢和衣角都滴着水,跟宁秀秀说。
“不用了,我想先回去了。”宁秀秀说道,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放在了背篓里。
“秀秀,我陪你一起回去。”宋青苗说,宋杏花也附和道。
她们几个收拾了东西往回走。
原来洗衣服的人,很多都会把衣服床单这些晒在被暴晒的大石头上,等干了离开。
越荀这会儿也不想等,越芹芹和越葶洗好了,他们就带着湿漉漉的衣服和床单被罩回去了。
东西放在越荀拉的车上走。
半个多小时后,越荀一行人回到了越家。
家里越建国正在喂食两个小的。
越芹芹和越葶找了麻绳绑在两棵树上晒床单被套,越荀将水桶里的水倒入水瓮中,拉着架子车出去还了。
“小五,喂,我听说你亲了宁秀秀,还摸了她!我的天哪,我做梦都想,你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啊!咋个样,什么感觉?”越荀还了车子往回走,同生产队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光棍看着越荀一脸羡慕。
越荀顿了下,这事儿传的也太快了吧!
不是有人在推波助澜吧?
女人八卦起来,真的太可怕了!
不过这对他来说倒是有利的。
听这个人说话,显得猥琐,越荀不悦,竟然敢肖想自己未来老婆,不打一顿真是对不起他说的话。
越荀说不出话,只看着那人眼里带着狠劲儿,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在他弯腰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指在他的嘴巴上。
那人的脖子被掐的说不出话,看着越荀露出害怕。
虽然越荀没说话,可这手势动作都在让他闭嘴。
越荀警告的看了眼那人,将人推到了一边,一瘸一拐的回去了。
越荀不能说话憋的难受,回去看到越建国到了他身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越建国的,然后摆了摆手。
越建国瞪圆了眼睛看着越荀,眼里露出焦急。
越荀不知道他看懂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没,继续指了指他,手做出开合的东西,再指了指两个人。
越建国张了张嘴还是发不出声音。
越荀看着越建国心里叹息,这孩子,这是有多大的心理障碍啊!
他说不出话,自己也说不出了。
不能说话真的很麻烦!
经过一番努力后,越荀发现还是不行,只能暂停了。
中午饭到了,越荀做了一顿玉米面糊糊配煎饼,他们吃过后,越荀开始让越芹芹她们烧水,给全家人进行大清洗。
不管怎么说,个人卫生还是要赶紧弄好了,到时候也好干干净净的去提亲。
因为衣服都只有一套,脱了洗干不了就得挨冻,所以要等被单那些干了缝上后,再脱衣服洗澡,然后直接盖上被子在床上呆着,等衣服被洗了晒干穿上。
没有甩干机,床单褥套难干,越荀还愁着呢,想起自己可以收水到储物格里,所以在床单被套那些被晾了一会儿后一个个摸了下,水分真的被吸到了储物格里,都干干爽爽了!
越荀看的神奇,这作用倒是不错,省下了买吹风机的能量。
越芹芹还以为太阳毒,干的快,将它们都收了回房间缝被子了。
越荀花了五能在系统里兑换了一把老式的剔头推子,里面安装了一个非常快的刀片,越荀先把几个男孩子的头发都给剔成了寸头,留了一两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