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你的。”西子怼道,“你肯定是知道婉玉小姐想要涂,所以就在配方上下了手脚。”
“我下手脚?”温蓝一副不可理喻十分生气地样子,“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把配方拿出来,看看是不是下了手脚。”
说完,她又朝门外喊,“暖儿!”
暖儿的小身板从门口挤了进来。
“什么事,姐?”
“陪着苏姑一起去我屋里,把我放在桌上的配方拿过来。”
“好。”暖儿朝温蓝点点头,拉着那个老奴就往外走。
不一会儿,那苏姑就拿了两张单子过来。
她把单子递给老夫人,老夫人眼花也看不了,就递给明骊歌。
明骊歌一看,这两份单子一份是调制面膜的,一份是制作油炸油菜花的菜谱。
温蓝见明骊歌看完,就开始介绍,“婆婆,这单子上写的配方您也看到了,我昨天帮玄莹敷过这款面膜,玄莹并没有被蜜蜂蛰,是不是?”
说完,她看向玄莹。
玄莹马上点头,“对呀,我昨天用过这个方子,挺好用的,并没有招惹到什么蜜蜂之类的东西。”
玄莹说完就看向了石婉玉,小声地嘀咕道,“会不会婉玉姐姐本身就招蜜蜂,应该跟我们用的这面膜没什么关系吧。”
“谁知道呢,偷别人的配方回来用被蛰的人又不是我。”温蓝怼了一句,低着头看自己的手,一副事实就是这样,你们看着办的态度。
这时,跪在地上的西子突然站了起来,她冲到明骊歌身边一把抢过那张单子,看了两眼后就举着单子申诉,“不是这一张,不是这一张,我看到不是这一张!”
众人被她如此激动的神情搞得都是一愣,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问。
西子拿了证据,有些得意,她奔到石婉玉身边,大声说道,“婉玉小姐,我看到的不是这张,我看到的那张上面还有油菜花粉,还说涂上后要到了院子里走动。”
石婉玉听她这么一解释,马上怒目瞪向温蓝。
温蓝也瞪向她。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瞅了一会儿,温蓝反问道,“婉玉小姐,你瞪我干什么?现在证据在场,情况十分明了,我的配方就是这个,说不是这张的人只有西子姑娘一个人。我可是玄月的妻子,是这大统领府的少夫人,而你呢则是我们大统领府的珍贵的客人,我又没疯为什么要害你?倒是这个西子姑娘……”
温蓝目光流转看向西子,“这西子姑娘来我们大统领府没几天,居然深得老夫人的信任,这本身就很奇怪。”
西子见温蓝想甩锅给她,连忙看向老夫人,直呼冤枉。
“我怎么冤枉你了?”温蓝问她。
西子没理她,跑到老夫人面前跪下,“老夫人,我真的冤枉,今天我去少夫人屋里看到的配方不是这个,上面真的有油菜花粉,还说涂完后到院子里走动。”
“你看错了吧。”温蓝拿过明骊歌手上的另外一份单子,“有油菜花的是菜谱,什么时候是面膜的配方?”
西子的目光在那菜谱上扫了两眼,这菜谱自然不是她看到的那一份。
她再次喊冤,“不是的,我看到的不是这一份,真正的那一份被少夫人给藏起来了。”
温蓝捂住额头觉得做出一个不可理瑜的神情。
这时,玄莹走了出来。
“不可能,你去偷看配方时我跟嫂嫂已经出去了,婉玉姐姐脸被蜜蜂蛰的消息还是春儿赶去告诉我们的,这期间我跟嫂嫂一直在一起,嫂嫂并没有回她的院子,她怎么把原来的配方藏起来又拿一份新的出来?”
这话把西子反驳的哑口无言。
玄莹继续说道,“而且刚才去拿单子的人是苏姑,难不成是苏姑从中做了手脚?”
苏姑一听,连忙过来自证清白,“老奴可没有做什么手脚,这单子就放在桌上,我拿到后就直接过来了。”
玄莹听苏姑说完,转身对母亲明骊歌说道,“娘,我看这是有人故意想整大嫂,趁大嫂不在家就搞这么一出,害得婉玉姐姐脸成这样,这个人心肠可真毒辣!”
她的话十分明显,指向的就是西子。
西子一听连忙再次下跪,“没有,没有,大夫人,这真的不关西子什么事情,是婉玉小姐想要敷脸,我就帮她去少夫人房间拿配方,我忠心向主没有半点害人之心。”
说完,她磕头如捣蒜。
温蓝见她磕得差不多了,就上面对明骊歌说道,“婆婆,我想这大概是误会,要怪的话就怪玄月。”
“这跟玄月有什么关系?”明骊歌不解。
“跟他当然有关系了,他吵着要我做一些新鲜花样的食物来给他吃,我就想着这个季节油菜花开得正旺,论新鲜数它最新鲜,所以就写了一个油炸油菜花的菜谱,昨天还做了一些让大家尝了。”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想起来了,因为不管是厨房帮忙的丫鬟还是这老夫人、二房三房都吃了温蓝亲手做的油炸油菜花。
温蓝继续说道,“这油炸油菜花的食谱要用上蜂蜜与蛋清,而这面膜呢也要用上蜂蜜与蛋清,巧得是我写的菜谱与面膜配方又放在一起,这西子姑娘上我屋去偷看配方,可能是因为紧张看错了,把我油炸油菜花的菜谱当成了面膜配方给抄了过来,这才引起这个误会。”
温蓝这些话无疑是在帮西子开脱,西子这下子可没犯傻,她马上承认,“是的,可能是我看错了这引出这起误会,我是真的没有害人之心。”
“原来是这样!”明骊歌像一个审案的官员一样,最后把结案陈词给说了,“既然是场误会,那这件事情就这样了,大家回自己屋吧。”
石婉玉一听,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她的脸还肿着呢。
于是,她又哭了起来,跑到老夫人面前要说法。
大意就是她如花似玉的脸被毁,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人承担。
石婉玉哭着要让人为她的脸买单,温蓝就把同情的目光投向西子。
她想就算老夫人再瞎,她也不可能让大统领府的少夫人买这个单,所以这单自然得西子来买。
“瞧你,找得什么新主子,这个时候还不依不绕?”温蓝用眼神把自己心里想的意思传达给西子。
西子失了锐气,只能乞求地看着她。
温蓝阴阴地笑了笑,目光移到别处不再去看她。
想让她帮忙?门都没有,帮敌人等于自杀,她才没自杀的习惯。
石婉玉这一哭,老夫人这是心烦意乱,心里想着要不是你为了好看让人去偷温蓝保养的方子,这脸能这样吗?
想要方子就直接要嘛,偷偷摸摸成什么体统?
现在,事情已经明摆着是个误会,吃个哑巴算了,还哭,还闹?
那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老夫人对石婉玉有些失望,觉得她太不识大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闹,让她老脸没地方搁。
但是,她哭闹着要讨说法,又是一个远道而来的客人,老夫人老脸再没地方搁也要处理这件事情。
正如温蓝所想,这件事情最后由西子来买单。
老夫人狠狠地把西子训了一顿,说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后喊来苏姑,让她把西子给撵出去。
西子想喊冤,没人听她喊,一个府里的丫鬟,把人家大小姐的脸都搞成这样了,撵出去算是轻罚。
苏姑也不客气,叫来两个家丁把西子给拖了出去。
“老散了吧!”处理完西子,老夫人敲着拐杖要走。
石婉玉依然不干,当然看到老夫人把西子轰出去而不是教训温蓝,她也算是明白了,这老夫人还是维护自己家的人。
但是,她的脸总要消肿吧,都走了,谁给她请大夫。
“姨奶奶,我的脸?”她问老夫人。
“我有办法。”温蓝主动请贤,“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村里的人经常被蜜蜂蛰,我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治疗。”
“你莫是唬我。”石婉玉并不相信。
“她说的是真的。”说这话的人是玄月。
玄月带着青峰刚从外面回来,一回来就听三儿说大夫人院子里出了事情,在过来的路上三儿简单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了玄月。
所以当他走进屋内听温蓝这么说,就知道这家伙又在出鬼主意。
作为她的夫君,他自然义不容辞地站在她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