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师父的姓氏很少有人知道,但她知道。”玄月又抛出另外一个问题。
“很少有人知道并不代表没人知道,也许她又在无意之中听到了呢,春宵楼这种地方鱼目混珠,只要有心去打听肯定能听到很多不为人知的猛料。”
“那她又是如何从春宵楼逃出来,现在住到你的院子里?”玄月又问。
“……”这下子倒把温蓝给问住了。
对呀,这也太巧合了,她对猎户有意,编造了一堆谎话想要接近,没接近成功她就逃走,这么巧就被元真道姑给救了,还住到她的院子里。
住到她的院子里这不就是住到了玄月的隔壁。
这个西子姑娘该不会连这些都打听到了吧?
那她确实有些神通广大。
而且前后还没有几天功夫,她就能打听到连玄月的娘都很难打听的信息,她只是一个春宵楼的歌妓呀,平日里春宵楼也不会放任她出来打听这些事情。
她是怎么做到的?
要说去找玄月最亲近又能知晓此事的人打听,但是真正能提供情报的慕亲王最近刚成亲,这种时候应该不会去逛青楼,而青峰,现在在昌平为父母守孝也不可能跑回来逛青楼。
温蓝觉得这里面有古怪。
她怀疑这个春宵楼的歌妓西子姑娘接近玄月并不是因为她个人的原因,也许有其它方面的目的。
是什么呢?
她身后究竟站着的是谁?元真道姑在里面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元真道姑为什么要在离开的时候跟她说,西子姑娘会弹奏,她可以让她给自己的朋友弹曲解闷。
元真既然知道西子姑娘是从春宵楼逃出来的,又可怜她的身世准备带她离开,那她为什么又让她为她的朋友弹奏。
这不就暴露了。
而且元真道姑说这些话的时候正好是她说玄氏兄妹是她朋友的时候。
这明显地就是暗示她,可以把西子姑娘介绍给玄月认识。
元真为什么要帮西子姑娘接近玄月,她真的只是一个道姑吗?
目前来看,值得庆幸的是这个西子姑娘与元真似乎都不知道她曾经陪玄月去过春宵楼。
当然,元真是真的不知道,必定她当天去的进修元真并不在现场。
而西子姑娘当天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玄月身上,没在意她也是情有可愿。
还有一点温蓝想不通西子姑娘好端端的为何要跳河自杀,那天那个妈妈桑也说了西子在春宵楼只卖艺不卖身,她们没有一点逼她为娼的想法,她为何想不开要跳河自杀?
好巧不巧的跳河的时候正好遇到元真。
有问题,大有问题。
“爷,你朝中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温蓝问玄月。
“为何突然问这个?”温蓝跳跃式的思维方式让玄月有些发懵,他刚才只是问她春宵楼的西子姑娘为何会住到她的院子里来。
她怎么就联想到他在朝中得罪了什么人,难不成西子姑娘是朝中某个人派来暗杀他的?
派一个女人,谁会这么蠢?
“我从不过问朝中之事,也不知自己有没有无意之中得罪过人。”玄月回答道,“你这么问是不是想说那西子姑娘是受人指使来暗杀我的?”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玄月微微一笑,“派一个艺妓杀我?你说说看怎么个杀法?”
“先迷惑你,等你喜欢上了她,两个人行周公之礼的时候,她趁你熟睡一刀干掉你。”
“如果是这样那你不必担心,这种事情不可以发生。”
“为什么?”温蓝不解,这么完美的计划怎么可能不会发生。
玄月伸手点了一下温蓝的鼻子,“笨蛋,跟我行周公之礼的人只有你,何时轮到她,只要你不在我熟睡时一刀干掉我就行了。”
啊!这人变得法的表忠心。
不过,她喜欢。
温蓝决定换条思路,如果西子姑娘背后的人不是为了要玄月的命,那会不会是为了财。
在现世也有这种例子,有些团伙利用一些有姿色的妇女搞仙人跳,先是在网上跟人聊,然后再以各种借口骗钱,钱骗得差不多了就玩失踪。
“爷,我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温蓝把自己的想法跟玄月说了,“我看你那天在春宵楼出手那么阔绰,家里呢又有那么多宝贝,什么玉如意什么金银珠宝的肯定值老鼻子钱,她们有可以在打你钱的主意。”
“我家里的那些宝贝值不值钱你都知道?”玄月觉得温蓝只要说起钱财来,那简直就像是打了鸡血。
温蓝以为玄月在小瞧她,她伸手晃了晃手上戴的玉镯子,“这个我去玉器行打听了,那掌柜的说这是上好的古玉,有价无市。”
“你上次去玉器行就是为了打听它的价格?”
“当然,虽说东西是你送的,但我也想知道价格,万一那一天有人把我的弄碎了,我也好找人赔钱。”
“你还真是……”玄月又好笑又好气,想到之前以为她去玉器行当掉这镯子,他还生了好大的气,现在想想像她这样的守财奴,给她的东西她怎么会当掉,那可是赔本的买卖。
温蓝依然在考虑西子姑娘住到她这里来的事。
她问玄月,“如果她们接近你真的是为了骗你的钱,我们现在怎么办?”
玄月却笑了,“这些都是你的猜测,那西子姑娘为何说谎,她住进来又有何目的,我们都不清楚,我觉得我们静观其变,小心点就行了。”
温蓝觉得玄月说的在理,分析来分析去都是她一个人在胡思乱想,这个西子姑娘究竟有何目的,只有她暴露了才知道。
凡事小心就行了。
温蓝不再理会这件事情。
玄月却有些担心,那日是温蓝陪他到的春宵楼,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认出她。
“那个西子姑娘没认出你吧?”他问温蓝。
“没有,如果认出来了她不会直接说她叫林芙蓉,她应该先说自己是春宵楼的西子,然后再说原名叫林芙蓉才对,她没有解释证明她并不知道我是那天陪你去春宵楼的小跟班。”
“如果真没认出来是最好了,怕只怕她明明认出来了却装作并不认识。”玄月想了想决定找样东西给温蓝防身。
他拉着温蓝进到里屋,在一排兵器上取下一柄短刀递给她。
“送给我?”
“给你防身。”
“我会一些格斗的技巧。”温蓝亮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表示自己还是有武力值的。
玄月还是把短刀塞进她手里,“这是雪域山上的寒铁打造的兵刃,适合近身攻击,你拿着身边我安心一些。”
温蓝见他这么说心生感动,“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我当然担心你,不管那个西子是不是冲着我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很是奇怪,特别是你要每天跟她相处,有把短刀放在身上我会安心一点。”
温蓝拔出短刀,看着刀刃上的寒光,脑一抽说了一句,“不知道这刀切菜好不好用。”
话音一落,她的脑门就被敲了一下。
玄月沉着脸训道,“这是给你防身的又不是给你切菜的。”
“知道了,知道了!”温蓝摸着脑门咕噜道,“我的意思是别人要问我为什么身上藏着一把刀,我就说是切菜的,没说真的切菜!”
“你呀,总是有理。”玄月又弹了她一个脑门,然后严肃地说道,“从今天起我教你如何使用这短刀。”
“你是说教我刀法?”
玄月点点头。
温蓝不太愿意,她把刀握在手中大言不惭地说道,“使这种刀还需要刀法,不就是见人就捅。”
她说着还做了几个捅人的动作。
玄月一见直摇头,他觉得她虽然打架还可以,但在使用兵器上还是毫无章法。
“你以前是跟谁学的武?”他问她。
“我跟教练学的,我们教练可是我们区格斗比赛冠军,打架老狠了。”
“你没学过兵器?”
“我们那里带刀刃都是管制品,出行连这么大的水果刀都不让带,”温蓝比划了一下长度,“所以防身一般就有格斗,没人学刀呀剑的。不过有剑术表演,但只是表演,舞得好看就行,有没有攻击性我不太清楚。”
“你还学过什么?”
“我学过绘画,素描。学过民族舞、钢琴,除此之外我还上过语数英补习班,电脑编程,大学的时候我还参加过话剧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