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腰(穿书)(66)

作者:华三千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结果开门就见着阿九站在门外。

“你没事了?”温阮疑惑。

“唉呀,疼。”殷九野捂了下胸口,“姑娘帮我瞧瞧?”

“……疼死拉倒。”温阮白了他一眼,提步就走。

“姑娘这么狠心的吗?我可是为你负的伤。”殷九野跟在她身后乐道。

温阮转头瞪他:“昨日我就想跟你说了,以后你再这么擅作主张,我就……”

“就如何?”殷九野笑看着她。

“扣你工钱。”

“……”这个威胁好可怕哦。

殷九野拱手道:“是,在下知错,以后姑娘指东我绝不打西,姑娘叫我去死我绝不敢活。”

“那你死个给我看看?”温阮笑。

“姑娘舍得?”

“舍得啊,死惨一点。”

“……”

两人一路吵着嘴,一路往仕院去。

在仕院门口遇上了难得一见的吕同学,吕同学一见到殷九野就露出了难以言喻地笑容:“阴夫子,今儿这身衣裳不比昨日好看啊。”

殷九野微笑,“其实我也可以申请给弟子们开设武道课的,再去申请几个死亡名额过来,毕竟这拳脚之事,打死个把人,在所难免啊。”

吕泽瑾咽了咽口水,往后缩了缩:“开玩笑的,阴夫子风流倜傥,穿什么衣裳都好看。”

温阮瞧着好笑,拉了殷九野一下,又问吕泽瑾,“你昨日怎么跑过来给我作证了?”

吕泽瑾:“我看太霄子不顺眼,很多年,能给他添堵的事儿,我都乐意做。”

“可以,理由成立。”温阮笑说,“那今日又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听学,你不是快被逐出仕院了吗?”

“我想好了,我是得学点东西在肚子里,等哪天我家老子归了西,我得撑起吕家,说来这还是那日酒楼里,温阮你那席话点醒我的,多谢了。”

“客气。”温阮笑,“那还去听白楼吗?”

“不去了,就当做了一场梦吧。”

“嗯,看来多举举手幅还是有好处的,能让吕世子灵台清明,脱胎换骨啊。”

“温阮,你不奚落我是能死,是吧?”

温阮笑着走进仕院,看到立在仕院正院中的那块石碑上写的字换了,以前写的是“教书育人,为天下计”。

现在写的是……“不误人子弟”。

温阮转头看了看殷九野:“这是谁想的?”

“我。”殷九野很是坦荡,“当日太傅出事后,都说这太傅亲自题字的石碑得换个说法,我就说换这个。”

“其他夫子也同意?”

“能做到这五个字已是不易。”

“说得对,阴夫子常常误人子弟。”

“弟子们,上课了。”殷九野和蔼可亲地看着温阮和吕泽瑾。

温阮:“……”

她踮了下脚尖,凑到殷九野耳边轻声说:“阿九你知道吗,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很期待哦。”

殷九野转头看她,她一脸无辜天真,还做作无比地眨了两下眼睛,越看越欠收拾。

温阮笑得纯良无害,大步走进课堂。

殷九野瞧着,抬手摸了那个石碑一下,叹息道:“破仕院,误人子弟啊,都把咱家姑娘教成什么样了?”

仕院:???

仕院开始上课,城门才刚刚打开,身着斗篷遮去了面容的盛月姬坐在马车里,出了城。

一路来到了一个破落道观,道观门漆斑驳,鲜有人至。

她推门进去,看到太霄子盘膝坐在观中。

“你昨日为何不来?”她质问。

太霄子缓缓睁眼,说:“有事在身。”

“你一修道之人,能有何事?”盛月姬甩开头顶的兜帽,几步过去,怒问道:“我等了你一晚上!”

“我受了伤,不宜去你那处,所以未去。”

“受伤?谁人能伤你?”

“不知。”

“温阮的人?”

“不是。”

“怎么可能不是!”盛月姬喊道,“除了她还会有谁非要跟我过不去!”

太霄子皱了下眉,他不像其他龙珠那样早已看了好几次盛月姬气急败坏的神态,此刻见盛月姬这般模样,有些讶异,“你与她有仇?”

“自然。”盛月姬恨声说,“你帮我杀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喜欢打嘴仗的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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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太霄子凝目, 疑惑地看了盛月姬一会儿。

盛月姬让他看得有些不舒服,太霄子的眼睛虽然是好看的桃花眼,但里面的神色却总是清寒得如深渊。

“你看什么?”盛月姬退了一步问。

太霄子站起来, 执着拂尘放在臂湾间,“如此, 贫道明白昨日为何有人会颂唱《道德经》, 而且还改了字。”

“什么意思?”盛月姬问, 那首曲子辞花当日在花乐事上就唱过了,并没有什么不妥。

太霄子又看了盛月姬一眼, 解释道:“她以《道德经》改字之曲为饵,诱贫道去对面,不入听白楼,是个很聪明的人,你未想到么?”

盛月姬当即骂道:“好深的心计!”

太霄子:“……”

这,并不难想明白吧?

“她肆意篡改道家之书, 难道你也无动于衷?”盛月姬又问。

“一首曲子而已, 无伤大雅。”太霄子却道。

“你!”盛月姬气极, 她冷笑道:“太霄子,难不成你也觉得我是在胡搅蛮缠?温阮她处处设局于我, 莫非你们就看不明白?”

太霄子不知道她所说的这个“处处设局”是指什么,但他清楚,能将盛月姬这种看淡流言的人逼得如此失态,嫉恨满面,温阮定是将她气得不轻。

不知太霄子思忖了些什么, 他只说:“贫道会下山,但不会帮你杀她。”

“为什么?!”

太霄子没有回答盛月姬的话,因为在太霄子看来,风头之争,还没有严重到要取人性命,盛月姬越是急怒攻心,越是错漏百出,难怪昨日她听白楼中,宾客稀疏。

“先下山吧。”太霄子最后只道。

他需要一个借口下山,查找太子下落,盛月姬是他目前最好的理由。

……

太霄子下山的时候,正是仕院里午休的时间,温阮跟于悦坐在一处,聊着于悦鬓间的一只发簪。

“这个倒是特别,谁帮你挑的?”温阮笑问。

“昨日你二哥说我手幅举得好,帮辞花公子喊口号辛苦了,就送了我这个当谢礼,好看吧?”于悦扶了扶发簪。

“嗯,好看,很衬你。”温阮笑道。

身后的吕泽瑾闻言抬头瞧了瞧,抿了下唇,拿书戳了戳于悦后背:“你以前不是不喜欢这些东西的吗?”

“要你管?”于悦白了他一眼,继续跟温阮说说笑笑。

吕泽瑾怔了下,是哦,她喜欢什么关自己屁事。

下学后,吕泽瑾笔直地回了家,没有像以前那样,要么是去听白楼,要么是在外面喝酒,他回来得这么早,家里的大人都有些诧异。

来了他晋亲王的院子,吕泽瑾规矩地行了个礼:“爹。”

“又没钱花了?”晋亲王年过四旬,身体康健,不客气地哼声道。

“不是,我想跟你个商量个事儿。”

“想娶盛月姬进门,除非你老子我死了!”

“不是!”

“那是什么?又想搬出去住,我打断你一双腿!”

“爹!”

“叫爷爷都不行!”

“我想跟于悦把婚约解除了。”

晋亲王回过身来,看着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破口大骂道:“把婚约解除了好叫你天天去逛花楼,是吧!”

“爹。”吕泽瑾叹气,也不怪他爹对他这般态度,实在以前他把他爹气得不轻。他好声好气地说道:“爹,我跟于悦都不喜欢这门亲事,而且她跟温家二公子感情挺好的,我不想坏人家姑娘的姻缘。”

“所以呢?”晋亲王问。

吕泽瑾坐在他爹对面的椅子上,诚恳地说道,“你只要把这桩婚事解了,我答应您,我再也不去听白楼,不去找盛月姬,什么姬我都不找了,我好好读书,考个功名,我给您长脸,您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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