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番外(442)

作者:顾南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陆家的孽种……

后来江扶汐才明白,许九如想让江织帮她做什么,她要借陆家人的手,去捅陆家人的心脏。

就是那一天,阿桂把她叫到后院,说她的父亲是和江织母亲一起出的车祸,不是意外,是人为,是许九如一手安排,她一箭双雕,除掉了给江家抹黑的江织母亲,也除掉了想吃天鹅肉的那只癞蛤蟆——她的生父,宁哲华。

她听完坐了一会儿,等到天黑,雪停了,她去了江织屋里,他屋里是最暖和的,因为老太太“疼爱”他,给他屋子里铺了一层暖玉。

江织在睡,一点人气儿都没有,躺在那里像死了一样。

她走到床前:“织哥儿。”

他没有醒。

她拂着裙子坐下,轻声喊:“织哥儿。”

“织哥儿。”

江织睁开眼,恹恹无力地看着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空洞无神。

那时候的他,特别瘦,皮肤很白,像个精致的人偶,没有一点鲜活气。

“你和我一样。”她冷笑着,自言自语,“我们都一样。”

他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手指白皙纤细,却骨瘦嶙峋:“咳咳咳咳……你……”

他咳得厉害,毫无血色的脸上反倒咳出了几分绯红的颜色,翩翩少年郎,精致漂亮得不像话。

她听不清他说话:“什么?”

“你……咳咳咳咳咳……”少年咳得肩膀在抖。

她俯身去听:“你说什么?”

他说话艰难,好看的眼睛瞪着人:“别,咳咳……别……”他用手绢包着手,推了她一把,“别坐我的床!”

她愣了一下,笑了,然后从他床上站了起来。

少年没力气,却固执得很,吃力地去掸那片她坐过的床单,脸上表情很嫌弃。

他有洁癖,从来不让人坐他的床。

他央着祖母,要把骆家的那个孩子接来养着。

江织十六岁的那年,去骆家去得很勤。有一回,他从骆家回来,求着许九如,说要把骆家那个养子接回江家养。

许九如自然不赞同,同他争执了很久:“就算我答应了,骆家也不会答应。”

他很犟:“不答应我就抢。”

“说得容易,他的户口在骆家,骆家不点头,你怎么抢?”

“硬抢。”

许九如训斥:“胡闹!”

月光从院子里银松树上漏出斑驳来,笔直站立的少年突然跪下了。

他长到十六岁,从不跪人,祖宗都不跪,这次为了个外人折了膝盖:“您不让我胡闹,我也胡闹定了,您若不帮着我把骆三抢来,我就跪着不起。”

“那你跪着吧。”

许九如气得拂袖走了。

她当时和桂氏就在一旁。

“汐姐儿,你也去劝劝吧。”

她摇摇头,看着远处树下的人:“他怎么会听我的。”她转头问桂氏,“织哥儿的汤好了吗?”

“在厨房温着呢。”

她又看了一下跪在月光里的背影单薄的少年:“我去端来。”

天很冷,他身子骨不好,跪久了,会染病。

她去厨房,让下人把汤药倒出来,刚端上手,就被烫得滑了手,碗碎了,汤汁洒了一地。

桂氏紧张地问:“没烫着吧。”

手背上红了一片,她用帕子随意擦了擦:“不打紧。”她看了一眼地上,吩咐桂氏,“烫洒了,重新熬吧。”

桂氏点头。

她走出厨房,回头,嘱咐了一句:“茯苓多放一钱。”

多一钱,对普通人来说,没有多大妨碍,可对江织来说,多半钱都能要了他的命,桂氏顾虑重重:“织哥儿的身体只怕——”

那时候的江扶汐只有十六岁,善谋略,聪慧过人,她说:“照我说的做。”

桂氏不再多问:“是。”

江织那一跪,跪了两个小时。

后半夜,桂氏来告诉她:“汐姐儿,小公子他呕血了。”

她披了件衣服,立马去了老太太屋,远远便听见老太太心急如焚的声音:“秦医生,织哥儿他怎么样了?”

“跪久了,寒气入体,感染了肝肺。”

江织肝肺本来就都有问题,寻常人的小病,到了他这里,都可能要命的大病。

许九如守在床头:“江川,你快去煎药。”

“是。”

江川走到门口,对江扶汐点了点头,才出去煎药。

她进屋:“奶奶。”

“你怎么还没睡?”

她走到床边:“我担心织哥儿,过来看看他。”她看了看床上脸上苍白的少年,眉头轻蹙,“他还好吗?”

许九如摇摇头:“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下染了风寒,不知道又要卧床休养多久。”

她脸上的神色焦急万分,心疼不已。

演得真好。

“奶奶,”她上前,“骆家那个养子,您让人看过他的八字吗?”

许九如信风水,信命格,信八字与天支地干。江织刚说要把人领回来养,他就倒下了。

次日,传来噩耗,骆家花棚大火,没了两条人命,其中就有骆三。

许九如说,那孩子命格不好,福薄。

江织也因此大病一场,只吊着一口气,险些没了命。江家人都说,骆家那孩子不止福薄,还克人性命。

江扶汐想过很多次,如果那晚没有多放那一钱茯苓,结局又会怎样?他会连夜把骆三接来江家吗?他们会一起长大吗?会相爱吗?

她设想过很多,却从来没想过八年后,他们还会再遇到。

突然,嘭的一声!

主驾驶的司机急刹车,车身歪歪扭扭地开了几米,停下了:“对不起三小姐,车子好像爆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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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磨人的江织谁顶得住啊!(二更)

主驾驶的司机急刹车,车身歪歪扭扭地开了几米,停下了:“对不起三小姐,车子好像爆胎了。”

江扶汐把思绪收回:“不要紧,我不赶时间,你下去看看。”

司机立马下车,去查看情况,的确是车爆胎了,爆得莫名其妙,爆得极其夸张,轮胎破了好大一个洞。

别墅区里边儿。

周徐纺站在一根路灯下面,她掸掸手上的灰,回头问江织:“我准不准?”

就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石子,她就把车胎打爆了,厉不厉害?惊不惊喜?

江织:“准。”很准。

他女朋友无敌了!

周徐纺用她那无敌的视力,死死盯着别墅区外边儿那辆爆了胎的车,用酷爆了拽爆了的口气说:“她要是再来勾引你,我就打爆她的头。”

打爆头就算了,下点药还差不多。

江织牵着她攥成拳头的手:“你这么使劲儿可以吗?会不会肚子疼?”他担心她刚刚扔石头的动作太大,会动了胎气。

周徐纺拍拍自个儿的肚子:“不疼,我力大无穷,强壮如牛。”

“……”

周徐纺跟江织刚好相反,太不娇气,把自己当钢筋混凝土。

江织牵着她往家里走:“不是让你家里等我吗?”十分钟还没到,她就下来“逮人”了”。

周徐纺诚实地说:“我怕你被别人勾引走。”

勾引。

她用了一个她很少会用的词语。

江织拉着他站在路口:“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你居然这么没有自信。”他说正经的,“周徐纺,你男朋友是认主的,跟了你就不会再跟别人。”

江织觉得,他是在说甜言蜜语,周徐纺应该露出欢心雀跃的表情才对,结果——

“这么说,你好像一条狗。”她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狗,我是狗主人。”

江狗子:“……”

这个榆木脑袋!

他要被她气死了:“你没情趣!”

没情趣的周徐纺:“哦。”

别跟钢铁直女说情趣,她不懂。

江织头一甩,往家里走,他短暂地不想理他家这块钢铁了。

周钢铁站在原地,挠头,很困惑:是不是得去哄啊?

江织站家门口前边儿的石子路上,头往她那儿望:“你还不来哄我!”

周徐纺:“哦,来了。”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哄,江织就拉住了她的小手,边走边晃,边问:“周徐纺,爱不爱我?”

周徐纺斩钉截铁:“爱。”

行了,哄好了。

刚刚还周徐纺周徐纺地叫,这会儿就换了:“纺宝,要不要我背你回去?”

大门就在前面,不到半分钟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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