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松口了?
陆声惊喜道:“你不反对了?”
姚碧玺翻了个白眼,气冲冲:“我反对有用吗?”
她不假思索:“没有。”
姚碧玺捏完眉心,又扶额:“头痛。”她起身,往卧室走,“真是生了冤家!”
因为担心老婆更年期而慢了半拍的陆景松这才消化完以上对话,这时候老婆女儿已经不欢而散,各自回了房,他问对面沙发上眼皮在打架的儿子:“星澜,你妹妹交男朋友了?”
陆星澜打了个哈欠:“嗯。”
晴天霹雳!
陆景松震怒了:“陆声,谁准你交男朋友了,你才多大!”
啪!
陆声把房门关上了。
陆景松跳脚了:“是哪个臭小子?你认不认识?”
陆星澜忍着睡意,去开了电视。
屏幕里刚好镜头打到主播脸上,很是清俊的一张脸:“以上就是今天的晚间新闻,感谢各位的收看,再见。”
“就是他,声声的男朋友。”说完,陆星澜就去睡了。
陆景松:“……”
又一个晴天霹雳砸下来。
他从沙发上跳起来:“陆声,你给我出来!”
刚咆哮完,一楼主卧的门开了,姚碧玺头上正绑着一条坐月子用的抹额:“陆景松,我头疼,你给我安静点。”
陆景松:“哦。”他赶紧把电视关了,“老婆,要不要我给你按一按?”
陆声的房间在二楼,她先把周清让的外套放到柜子里挂好,这时,手机响了,是周清让打过来的。
她趴到床上去接。
“到家了吗?”
两条腿晃着,她笑着:“嗯,到了。”
她声音都有鼻音了。
“家里有没有感冒药?”
“有。”
周清让说:“去吃一点药。”
声音好温柔啊。
他音色本就好听,这样温声细语地同她说话,她骨头都快酥了,捂住手机听筒,兴奋地在床上打了个滚。
“待会儿再去吃药。”她有要紧事要说,“我跟我家里人说了,我们在交往。”
周清让的第一反应是焦急:“陆声,他们是你的家人,因为心疼你才会替你考虑,你不要为了我跟他们争执。”
陆声解释:“没有起争执,他们不反对了。”她笑,“我妈说,让你来我家吃饭。”
她说完后,电话里没声儿了。
陆声叫了一句:“周清让。”
他没有应。
她从床上坐起来,又喊他一句,没听见回应,嘀咕了声:“电话断了吗?”
她刚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清越的声音便穿来了:“我在听。”
她又趴回床上了,把手机放在耳边,问他刚刚怎么不说话。
“陆声,”周清让应该是在院子里,有风声,“你的父母能接受我,不是因为我够格,是因为他们真的很疼爱你。”
他不希望她因为他的关系而与父母亲生了嫌隙。
陆声应道:“我知道的。”
“声声。”
两个字,喊得缱绻又温柔。
陆声心神都在摇曳:“嗯?”
他又叫了一句:“声声。”
她忍不住拿被子盖住头,躲在里面傻笑:他“为什么一直叫我?”
因为你喜欢啊。
她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喊她声声。
“声声,”他说,“去吃药。”
“哦。”
吃完药后,陆声发了一条朋友圈,她发的上一条还是半年前。
上回在徐纺镇的时候,周徐纺加了陆声的微信。
陆声:非单身。
她就发了三个字,周徐纺就知道了,她舅舅跟陆声好上了。
周徐纺身上穿着粉兔子棉睡衣,她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去浴室。
“江织。”
“江织。”
兴奋得她都用上‘闪现’了。
浴室的门开了,江织眼里还有水气:“怎么了?”
“你——”
水雾氤氲里,她看见了他被热水蒸得白里透着红的皮肤,还有……
周徐纺霍地转过身去,耳根子红了:“你怎么不穿衣服呀?”
江织头发还在滴水:“我在洗澡。”他伸出湿漉漉的手,戳她后背的兔子,“不是你叫我吗?”
周徐纺羞窘羞窘:“待会儿再跟你说,你先洗。”
她说完跑了。
江织回浴室,淋了两遍水,穿着浴袍出来,就看见他家那姑娘坐在沙发上喝水,脸还跟苹果一样。
他坐过去,在她耳后啄了一下:“怎么还害羞?都看过那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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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江家秘闻,真正大boss是……(二更
他坐过去,在她耳后啄了一下:“怎么还害羞?都看过那么多次了。”
周徐纺:“……”
这下,她脖子都红了。
江织不逗她了,把毛巾给她,头低下去:“帮我擦。”
她从他怀里爬出来,一条腿的膝盖压在沙发上,站着给他擦头发。
江织的浴袍下面,锁骨半露,因为当了很久的病秧子,他皮肤比一般男性要白上许多,又娇气,热水一淋,就绯红绯红的。
周徐纺想到了一句话,美人在骨不在皮,形容江织不那么恰当,他得天独厚,好看得在骨,也在皮。
“要跟我说什么?”
周徐纺赶紧把眼睛从他锁骨上移开,脸偷偷地热了:“陆声跟我舅舅处对象了。”
江织仰着头,头发长长了一些,将眉眼遮了点儿:“这么开心?”
她点头:“我舅舅一个人过得很辛苦,有陆声这样好的女孩子陪着他,他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说着,她又叹气了,眉头皱着,喜忧参半:“陆家人应该会反对吧?”反对也是常理之中,她能理解,只是很心疼她舅舅。
“陆家子嗣单薄,人不多,没那么复杂。”江织和陆家人打过交道,有几分了解,同她说,“陆老太太很明事理,陆声的母亲也是个很不错的人,她的父亲呢,是个老婆奴,在家没多少话语权,夫妻两个都疼女儿,如果陆声坚持的话,不会太反对的。”
周徐纺放心了一些了:“陆星澜呢?”
干嘛提他?
江织把她手里的毛巾拿走,抱着她坐下:“他就只顾着睡。”
是个睡美人啊。
周徐纺觉得有意思:“他是个很特别的人。”
这么说,江织就不愉快了:“怎么特别了?”特别算个褒义词,他就听不得周徐纺夸别的异性。
她只能夸他。
周徐纺还没有意识到空气里的酸气:“今天吃酒的时候,他吃着吃着就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订婚宴结束之后,是酒店的保安把他驮出去的。”
江织哼:“这是病。”特别个鸟啊!
直并且毫无求生欲的周徐纺:“他长得也好看。”
说实话,陆星澜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不过,江织把周徐纺拎起来,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严肃地告诫她:“周徐纺,不可以夸别的男人。”
他会吃醋。
周徐纺不夸,她说实话:“我觉得他长得跟你有一点点像。”她遮住他半张脸,看了又看,具体也说不上哪里像,哦,对了,“睡觉的样子也像。”
江织完全不认同:“怎么像了?”眼睛鼻子嘴巴,没一个像的。
周徐纺想了一下,列举:“都会磨牙。”
“……”
江织不承认:“我不磨牙。”
周徐纺是个实事求是的人:“你磨牙。”
他舔了一下唇,盯着周徐纺:“我不磨。”说话的同时,他磨了磨后槽牙。
周徐纺觉得他可能是睡着了,不知道自己磨牙,所以就说:“下次我可以录下来给你听。”
江织:“……”又磨了磨后槽牙。
是的,睡相极其不好的他,睡着了还磨牙。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周徐纺,你为什么要观察别的男人睡觉?”
周徐纺只能看他睡觉!
周徐纺只能听他磨牙!
“没观察。”周徐纺说,“是我听力很好,听到了他磨牙。”
江织怎么听怎么不爽快:“不要再提磨牙了。”
周徐纺:“哦。”
哦,江织还是觉得他不磨牙呀。
“那还用不用我录给你听?”
谁要听了!
江织直接把她的嘴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