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番外(328)

作者:顾南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那边有两座墓碑,与她母亲的墓碑只隔了几米远。

周清让说:“这是外公外婆。”

刚刚下过雨,地上泥泞,她也不怕脏,跪下去磕头,江织也跟着她一起跪,她说:“外公外婆,我是徐纺。”她介绍完自己,又介绍身边的人,“他是江织,你们外孙女婿。”

江织看着她,浅浅笑了,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我是江织,你们外孙女婿。”他弯下腰,也磕了三个头。

天气太潮了,冥纸烧不找,周徐纺就全部铺在坟上,有石头与土盖着,她弄得身上、手上都是泥。

江织也不拦她,与她一起,弄得脏兮兮的。

周清让在父母的坟前说了一会儿的话,把酒敬个,拄着拐杖起身:“要下雨了,回去吧。”

周徐纺说好,还站在墓碑前,很久都没有挪动脚,刚刚没有哭,要走了,眼睛就潮了。

江织握着她的手:“等到清明,我们再来扫墓。”

“好。”

以后,她会常来。

她走了几步,停下,回头看,红着眼,说了一句:“我走了。”

回去的路上,江织开车,车子是租的,不像他平常开车那样乱飙,他这会儿开得特别慢。

周徐纺跟周清让坐在后面。

“舅舅,你跟我讲讲外公外婆的事吧。”

周清让说好,把车窗打开,风吹着:“你外公他啊,没什么特别的,是个很普通的人,老实、本分,不爱说话,也不浪漫。”他笑,“不知道你外婆看上他什么了。”

周徐纺安静地听。

周清让的声音好听,标准的播音嗓,讲故事的时候,像耳边荡了一首古老的曲子,慢慢悠悠的:“他们相遇的时候,你外公还是个穷学生。”

他母亲是骆家的小姐,聘了他父亲当家教,母亲给父亲写了一百零七封情书,父亲才回了她一封,里面也只有一句话:徐纺镇的山上开了很多映山红,要跟我去看吗?

他母亲什么也没说,就去买了两张去徐纺镇的车票。

那个年代,一起赏了花,就定了终身。

他母亲是个刚烈的女子,骆家不同意之后,她便随他父亲远走他乡,来到了徐纺镇。他们生了两个孩子,女孩是姐姐,被教得善良温柔,男孩是弟弟,很阳光开朗,日子过得平平淡淡,没有大富大贵,也没有大起大落,岁月安安静静的。

后来,家中生了变故,父母离世,留下还没有成年一双姐弟,当时他们尚且年幼,无路可走时,去了帝都投亲。

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舅舅。”

“嗯?”

周徐纺没有看他,趴在车窗上,伸手接着外面的雨滴:“以后,你有我呀。”

周清让笑:“嗯。”

以后,他们都不是孤身一人了。

徐纺镇是个有山有水,有花有桥的地方,这里雨多,这里的人说话都温声细语,这里的房子都很矮,屋顶是斜坡的,雨季的时候,门前会拉出一条条的雨帘,家家户户都有院子,院子里会种果树,种的最多的便是葡萄与桔子。

当年,周清让与姐姐去帝都的时候,因为没有车费,把房子变卖了,三年前,周清让托了人,又把房子买了回来,因为熟人,没有动过房子,里面都是老样子,红墙绿瓦,门前有一颗松树。

松树下,蹲了个人。

“周清让。”

是陆声,她找来了,身上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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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怀了就生,陆声主动(二更

是陆声,她找来了,身上湿漉漉的,应该淋了雨,头发还没干。

周清让诧异了一会儿,拄着拐杖过去:“你在这儿等多久了?”

她还蹲着,仰着头看他,眼睛里雾蒙蒙的:“很久很久了。”

可怜巴巴的。

像只被抛弃了的、还淋了雨的小动物。

周清让没说别的,敛着眼沉默了半晌,才说:“我送你去酒店。”

不要,她才不要去酒店。

她不起来,抬着脑袋软趴趴地说:“我腿麻了,起不来。”

周徐纺是钢铁直女,听不懂风月的小计策,听陆声说腿麻,她就去帮忙,刚迈出脚,被江织拉住了。

江织摇头。

周徐纺:“?”

不是腿麻吗?她可以把陆声扛起来。

没等周徐纺去扛人,周清让就走近了,伸出手,递给陆声。

她突然站起来,抱住了他。

周徐纺:“……”不是腿麻起不来吗?

“陆声。”周清让手还僵着,就那样悬放在半空,许久,才拉住她的手,许久,又松开了。

他任她抱着。

耳边,女孩子鼻音很浓,哭过了:“你不要忍着,我这样抱着你,就不会有人看见你哭。”

一句话,令周清让红了眼。

这个姑娘,怎么会这样懂他?在他冷的时候,她就来抱他了。

雨没有下,天阴阴的。

周徐纺站在后面,抬头看天,低头看地,偶尔装作不经意,看一看松树下相拥的男女。

江织牵着她:“进去吧。”

她点头,再偷看了一眼,就跟着江织往屋里去了。

老旧的巷子里,孩子们在戏耍,三五成群跳皮筋,童言童语地唱着:“小皮球,香蕉梨,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小院隔壁的屋子里,在放一首老歌:“风儿吹,树影摇,摇啊摇到外婆桥……”中年女人从屋里探出头来,笑咪咪地叫,“囡囡,吃饭了。”

吴侬软语,带一点口音。

半人高的小孩子拔腿就往家里跑:“来了。”

后面,同伴们还在唱:“六五六六五七,六八六九七十一,七五六七五七,七八七九八十一。”

傍晚,巷子里的路灯亮了,晚归的路人脚步很急。

处处都是人间烟火。

周徐纺看着屋外,听着隔壁院子里的老歌,嘴角有淡淡的笑:“江织,我很喜欢这里。”

他也喜欢。

因为他家小姑娘喜欢。

“那以后我们来这定居好不好?”

周徐纺窝到他怀里去,抱他:“好。”

天黑得很快,才一会儿,天色就昏沉了。

周清让还僵直地站着:“陆声。”

她还想抱,没松手。

周清让将她拉开一些,他眼角微红,看着别处:“我送你去酒店。”

她不想去酒店,想守着他,就随便寻了个借口:“我淋雨了,很冷。”

他没说话。

她继续找借口:“我还没吃饭。”故意可怜兮兮地眨巴眼睛,又无辜又无助,“我很饿很饿。”

周清让用手背碰了碰她身上的衣裳,还是潮的:“行李呢?”

她摸摸鼻子,低头看他的脚尖:“我来得急,没带行李。”

这么马马虎虎莽莽撞撞,都不像她了。

“跟家里人说了吗?”

她摇头。

哪里来得及,她开会的时候,刷到了骆家的丑闻,打了个电话弄清了状况就跑来了,徐纺镇的交通不太好,她换了好几趟车,才找到他这里来,冷是真的,没吃饭也是真的。

周清让没再说送她去酒店了:“你先给家里人报个平安。”

陆声:“哦。”报完平安,他是不是就要赶她走?

她握着手机,半天也没按。

“我这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你去问问徐纺。”

他说完,先进屋了。

陆声愣了一下,笑了:“好。”

她脚步欢快地跟上去,进了院子,还没开口向周徐纺借衣服,她妈就打电话过来了,她走到一边,小声接了:“妈。”

“听你秘书说,你会开到一半就走了。”姚碧玺很担忧,“在哪儿呢现在?”

也不能说在周徐纺这,陆声就说:“在外面。”

“外面是哪儿?”

“徐纺镇。”

姚碧玺问:“你去那干嘛?”

陆声撒了谎:“出差。”

出差?

自个儿怀胎十月生下的闺女,肚子里有多少花花肠子,当妈的还能不知道。

姚碧玺也没戳穿她,只说了一句:“在外面注意安全。”说完,她挂了电话,冲客厅喊了一句,“陆景松,你闺女对我撒谎了。”

求生欲非常强的陆军长:“不是我教的。”

姚碧玺:“……”

夜里下了雨,屋外,雨打青瓦,滴滴答答。

周徐纺翻了个身,背着江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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