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一副跟你不是很熟的口气:“跟你没关,看我女朋友的面子。”
方理想休息了几天就开工了。
她的戏份安排得很紧凑,但基本都在白天,剧组所有演员的行程都因为她重新排了,在江织的剧组里这是前所未见的,大家都在猜测,方理想得有多大本事,能让江大导演这么迁就。
猜测吧,尽管猜测。
方理想在角落里吃早饭。
周徐纺在陪她:“你胃口好了很多。”
“对啊,这两天总是饿。”
周徐纺像个老太太一样的口气:“能吃是福,这是福气。”
方理想咯咯笑,拎来一袋吃的,给周徐纺:“你也吃。”
她往四周看。
“看什么?”
她小声地、偷偷地说:“被江织看到,会说我的。”江织在给她戒零食,牛奶都不准多喝,担心她得三高。
方理想吃惊:“管这么严?”
“对啊。”她边张望,边从袋子里拿了一包红薯干、一包牛肉干,“但我会偷偷地吃。”
方理想也四周看看,拿了一盒酸奶塞她帽子里:“酸奶给你藏着喝。”
周徐纺赶紧把帽子上的袋子勒紧,藏好。
方理想碰到她的手,立马缩回去:“天气都暖了,你手怎么还这么凉,跟块冰似的。”
周徐纺思考:“我可能是条蛇。”
“……”
都会开玩笑了,再也不是冰冷冷的黑无常了。
“那是谁?”周徐纺指了一下。
那人刚到片场,就有几个人围上去,各个都很热情客套,看样子是来了个超级大腕。
方理想瞅了一眼:“苏婵啊,这个电影的女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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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她也有异能?(一更
方理想瞅了一眼:“苏婵啊,这个电影的女二号。”
周徐纺盯着看:“她长得真好看。”
苏婵是少数民族,眼窝深,鼻梁高,美得很有辨识度。
是很美,不过呢,她说句公道话:“没你家江织好看。”
那当然。
这一点,周徐纺无比苟同。
正好,江织的电话打过来。
“徐纺。”
周徐纺嘴里还有牛肉干:“嗯。”
江织说:“过来我这里。”
她牛肉干还没完,酸奶也没喝,挣扎了一下,撒了个小谎:“我在卫生间。”
“你在偷吃。”
“……”
真是一逮一个准!
周徐纺把帽子里的酸奶拿出来,喝光了才去找江织,在门口碰到了阿晚,把吃了剩一半的牛肉干给他了。
阿晚左右看看,偷偷摸摸地对周徐纺说:“福利要不要?”
周徐纺眼睛亮晶晶:“嗯嗯!”
“提取码2356。”
周徐纺最近在追一个耽美大大的书,大大开车很稳,她本来也在福利群里,后来被江织逮到了……
懂吧?
门突然开了:“你们在干什么?”
周徐纺摸摸鼻子,心虚。
还是阿晚稳,掸掸周徐纺的帽子,面不改色:“周小姐的衣服上有根毛。”继续面不改色,“这衣服质量不行,跑毛。”
周徐纺:“你说得太对了!”
江织:“……”
他把周徐纺带进去,关上门,亲她:“一股酸奶味儿。”
周徐纺张着嘴,舌尖红红的:“蓝莓味儿的。”
休息室是临时搭建的,很简陋,就是江织这儿干净点,铺了地毯,放了沙发,有一张午睡的床、一把躺椅。
江织让她坐沙发上,把外卖盒拆了:“你早饭只吃了几口,我给你点了粥。”
周徐纺看看粥,摸摸肚子:“吃不下了,很饱。”她刚喝了一大盒酸奶。
江织把勺子给她:“就吃十口。”
她说好。
十口又十口,江织的嘴,骗人的鬼。
休息室是集装箱房屋,江织的隔壁就是苏婵,她正站门口,在看旁边的房门。
“看什么呢?”
是她经纪人,郑多容。
苏婵摇头,进了休息室。
这休息室搭建得急,线路还没有拉好,后勤组的工作人员在里面安装灯泡,苏婵问了两句好,坐到一边去看剧本。
郑多容三十多岁,微胖:“今天第一场就是打戏,状态怎么样?”
“还行。”
苏婵穿了件红色的牛角扣大衣,很显肤色与气质,低着头,侧脸的轮廓分明,手上翻阅剧本的速度很快。
“你看这么快,记得住?”
她气质偏冷,一笑,添两分风情妩媚:“我过目不忘啊。”
郑多容只当她开玩笑:“我去问问梁影帝有没有空,你先跟他对个戏,提前适应一下。”
苏婵嗯了一声,垂眸,继续研读剧本。
郑多容正要出去,被地上的线绊住脚,她趔趄了几步,电线扯到旁边的梯子,梯子晃晃悠悠了两下,往后倒。
随后咣的一声,梯子砸在了椅子上。
郑多容心一提,忙朝后看。
后勤组的人在道歉:“对不起啊苏小姐。”
她站在墙边,神色从容:“没事儿,小心点。”
对方又道了几句歉,把梯子搬开。
郑多容跳到嗓子眼的那颗心还没放回肚子里,看了看椅子上的剧本,又瞧了瞧苏婵站的那处。
她眼花了吗?怎么一眨眼人就换了个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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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的时候就像便秘,一坨一坨地挤……还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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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欺压导演夫人——找死(二更
下午的拍摄很不顺利,因为替身演员一直不在状态,拍了几遍江织都不满意。替身演员自己也急,满头大汗地道歉:“对不起江导,我家里出了点事。”
江织把压着剧本的牛奶罐拿起来,喝空了,往后一抛,扔进了垃圾桶里:“那你就回家。”
“我——”
他没耐心听完,对赵副导说:“把她工资结了,换人。”
替身演员眼眶一红,想要求情,被赵副导用眼神阻止了,求也没有,这人莫得感情,油盐不进。
“休息十分钟。”江织起身,咳着说,“待会儿先拍苏婵,你再去找个替身来。”
赵副导为难:“时间太赶了,恐怕不好找。”
江织舔了一下牙,唇红齿白,眼里三千夭夭桃花,就是这等颜色,也盖不住他满眼寒霜:“连个替补都没有,现在你跟我说太赶,拍摄计划是让你做着玩儿的吗?”
赵副导被骂得哑口无言,摸摸鼻子:“是我疏忽了。”
“天黑之前要拍完,顶多还有三个小时。”
撂了句话,他拢了拢大衣,三步一咳地走了。
赵副导赶紧把场务叫过来:“先别管这边,快去找个武替。”
场务也头疼。
方理想过意不去:“副导,我自己上吧。”
赵副导也想啊,可江大导演发话了,她的动作戏一律用替身:“你不是身体不适吗?”
“没事儿,就一场而已。”
周徐纺在后面拉她衣服:“你不能拍打戏。”她小声地对方理想说,“我替你。”
“不行,不是专业的会很危险。”
“不要紧,我以前当过武替。”她让方理想放心,然后去跟江织说了。
江织跟方理想一样,也说不行。
“为什么?”
“武替有一定的风险。”
周徐纺觉得江织可能忘了,她力大如牛,一蹦犹如窜天猴:“那个城墙才六七米,我能跳六七十米,我以前也做过这个,有经验的。”
她是一个当过武替搬过砖、洗过厕所擦过窗的群众演员。
不全面发展,就不是优秀的职业跑腿人。
江织还是不同意:“你一个导演夫人,当什么武替。”
优秀的周徐纺:“要赚钱养你啊。”
“……”
情话一套一套的。
江织被她哄得心花怒放,毫无原则:“尽会捡好听的说。”偏偏,他还吃这一套,“不要勉强,安全第一。”
周徐纺:“好。”
说好了,她要走,走到门口又回去:“江织。”
“嗯。”
她有一件事要说:“你拍戏的时候,不要太凶,他们都可怕你了。”
这会儿江织就一点儿都不凶,给她把帽子戴上,系了个蝴蝶结:“怕我才好,怕我效率会更高。”
周徐纺被帽子箍出了一个小圆脸:“他们还会偷偷在背后骂你,说你是阎罗王,是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