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番外(232)

作者:顾南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有句话这样说的,被偏爱的总会娇纵些,因为有人惯,闹一闹,也有人哄。

“纺宝,你不可以这样钻空子。”她不转头,他便看着车窗上她的影子,“因为你和骆三是一个人,我才在你手里栽了两次。”

若无骆三,哪来的周徐纺,哪会情动。

他伸手,戳了戳玻璃上倒映出来的女孩子的脸:“你信不信啊?你要是变个样子,或者变个性别,我还会栽你手里。”

映在玻璃窗的人儿,笑了。

她转过脸去,一双丹凤眼笑成了两个弯月:“这么喜欢我呀?”

江织说:“是啊。”

她一把抱住他,满心欢喜。

傻子。

她跟以前一样,是个容易满足、又好哄的小傻子。

九点半,江川把客人送出了江宅。

许泊之的车停留在宅子院子外边,口袋里的手机振了好一会儿,他等上了车,才接听。

“许总,骆青和已经着手在查了。”

许泊之只有一只眼睛可视,鲜少会自己开车,主驾驶的司机一言不发,车里只有许泊之的声音:“给她指个路。”

“知道了。”

许泊之挂了电话,报了个地址,随后车便调了个方向,开出了江家。

1998。

是酒吧的名字,正是夜生活刚开始的点儿,酒吧里灯红酒绿,DJ乐震耳欲聋,舞池里穿着火辣的夜场女王在扭摆摇曳。

一众人在狂欢,或是作乐,或是猎艳。

骆青和摇着杯中的酒,一人独坐吧台,点了一根烟。

“一个人?”

男人手已经搭到她肩上来了。

她瞧了一眼那只手:“拿开。”吐了个烟圈,她才抬头,唇红眼媚,“手。”

在欢场里撒网的男人,她见多了,眼前这个,是下下等。

男人拿开手,换了个姿势,手肘支在吧台上:“一个人多没意思,我请你啊。”说着,他直接在她旁边坐下了,点了一杯酒,双手搁在吧台,腕上的手表露出来。

手表的时针上有钻,舞池里的镭射灯一照,便闪着光。

骆青和瞧了眼那手表:“你手上这玩意,值多少?”

男人拨弄了一下表带:“不值钱,就几百来万吧。”

她笑。

“笑什么?”

笑他愚蠢啊,她说:“假的。”

被戳穿了,男人恼火:“你懂?”

骆青和抽了一口烟,头上的变色灯忽明忽暗,她眼里红的绿的光若隐若现,声调懒洋洋的:“比你懂点。”目光又掠过去一眼,她笑,“还是低仿呢,真掉价。”

男人颜面扫地,恼羞成怒了,酒杯一摔:“倒胃口的娘儿们!”骂骂咧咧地走了。

骆青和嗤笑。

呵,男人啊。

这时,一只手表放在吧台上:“这个呢,高仿低仿?”

骆青和寻着那只手望过去,他灯光绚烂,把人目光闪得迷离:“你很面熟,帝都哪家的?”

眼前这个,西装革履,人模人样。

他坐下,点了一杯最烈的香槟:“许家。”

许家,三十多岁,眼睛有问题,那便只有一人了:“许老五?”分明没见过,怎么如此面熟。

许泊之伸出手:“幸会,骆小姐。”

骆青和没有伸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认得我?”

“认得。”许泊之收手,动不了的左眼刚好朝着她的方向,他把手表捡起来,戴上,“留意你很久了。”

这眼睛,真难看。

若论眼睛,还是数江织的好看。

骆青和把烟头扔在了红酒杯里,三两缕烟冒出来,转瞬散去,她晃了晃杯子,放下:“为什么留意我?”

“一个成年男性,留意一个成年女性,”他语气里,挑逗的意味很浓,“还需要为什么?”

胆儿不小啊。骆青和笑:“对我有兴趣?”

许泊之笑而不语。

骆青和嗤笑,并不掩饰她的轻蔑:“我没兴趣。”她起身,走了。

许泊之坐着,侧身在看她,那个角度,左眼里一片眼白,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瘆得人心慌。

还是这么心高气傲呢。

“你是谁?”

突然走近花房的少女抱着手,目光高傲。

十九岁的骆青和,出落得亭亭玉立,身上穿着昂贵又大方的裙子,花架旁的年轻男孩只看了她一眼,便低了头,畏手畏脚地往后挪。

少女气场很强:“谁让你到这儿来的?”

他不敢抬头,下意识地扯了扯身上洗得发黄的T恤:“我、我、我……”

‘我’了老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你结巴?”

他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

她很不耐烦了:“那你是谁啊?”

骆家的园艺师这时候进来了:“大小姐,他是我新收的学徒。”

园艺师姓彭,大家都管他叫彭师傅。

彭师傅新收了个学徒,叫阿斌。

少女打量了那新学徒几眼:“看着有点笨。”

彭师傅也忙说是。

“那盆兰花,是我母亲最喜欢的,”她吩咐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男孩,“你要好好照料。”

他点头,点完头立马就把头低下了。

等少女走了,他才抬头,伸着脖子看门外。

“看什么?”彭师傅说,“那是骆家的大小姐,平时见了要放规矩点。”

“哦。”

是大小姐啊,怪不得那样明艳。

西部监狱。

七点,是服刑人员洗澡的时间,十分钟一波,按顺序来。

彭先知是最后一波,他还没洗完,与他同房的犯人就都已经收拾完出去了,他刚关掉水,就听见了脚步声。

是五六个后背有纹身的人,光着膀子走过来,最前面那个胸口有条手指长的伤疤,是他们的头儿:“彭先知是吧?”

彭先知迅速把衣服套上,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人的头儿使了个眼色,四五个男人便围上来了。

彭先知大惊失色,连忙后退,目光四处搜寻,却没发现一个人:“你们要干什么?”

伤疤男挑挑眉,流里流气:“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啊?”

几人越逼越近。

彭先知已经退到了墙角,他虚张声势地喊:“是谁指使你们的?”

伤疤男扯扯嘴:“那就要看你得罪谁咯。”他把毛巾绕着拳头缠了两圈,“兄弟们,速战速决。”

彭先知立马大喊:“刘管教!”

“刘管教!”

“刘——”

他被一拳打中了肚子,痛得瘫倒在了地上。

那几个男人并不打算收手,把他拽起来,摁在墙上,另外几人抡了拳头就过来。

刚好,哨声响了。

负责彭先知那间牢房的刘管教进来了,大喝了声:“干什么呢?!”他抽出警棍,“都把手给我抱头上去。”上前他就踹了一个人,“全部给我靠边站!”

那几个小混混看了伤疤男一眼,才抱头蹲下。

彭先知腿一软坐在了地上,他魂不附体似的,嘴里喋喋不休:“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给我住单间,有人要杀我!”

这不是第一次了。

昨天在木工厂,也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次日早上九点,骆家书房。

“不是让你悄无声息地解决吗。”骆怀雨冲着手机那头的人大发雷霆,“谁叫你打草惊蛇了?”

对方是他在西部监狱的眼线。

“不是我做的。”他在电话里解释,“我的人还没有动过手。”

骆怀雨质问:“那是谁?”

对方支支吾吾了好一阵:“还没查到。”

“没用的东西!”

骆怀雨挂了电话,仍怒不可遏。

一旁站着的陈立一声不吭,偷偷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不动声色地将正在通电中的手机摁断了。

“嘟嘟嘟嘟嘟嘟……”

周徐纺也把开了免提的手机放下了,江织就在她旁边坐着,也听到了骆怀雨的话,她问他:“是骆青和干的吗?”

骆青和应该很想杀人灭口。

“不是她。”江织说,“骆青和还不敢动彭先知,她怕被反咬,而且她的手还没那么长,伸不到西部监狱去。”

也不可能是骆常德,骆常德应该会拉拢彭先知才对。

周徐纺猜不到了:“那是谁啊?”

江织:“我。”

周徐纺:“?!”她被吓了一跳,语气很严肃了,耳提面命地跟他说,“江织,你不要干违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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