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10)

经过审讯,万根宝交待以前也曾有过几次内似的行为,并且一次一次的作了如实交待。根据这种情况,所里报上去劳动教养三年。正好,这一年十二月底,全国人大确定终止劳动教养制度。万根宝拘留一段时间后释放了。

侯志强问到:“根宝就一直冒(豫江话:没)结婚。”

治保主任说:“在‘号子’里这种人都混不开,社会上这种人谁还惹。”

“钱是赚到了几个,可那家的姑娘听到这事会嫁他,在涟溪怕难找。说起来,今年也快到四十岁的人。”

久没说话的王法医蹦出一句:“万书记很了解他。”

万书记坦然地笑笑:“不好意思说,他和我叔伯亲。”

侯志强又问到:“他在村里表现啷样(豫江话:怎么样)。”

“长期在老镇政府那里。但常出去搞装修,赚点。”万书记说。

治保主任补充到:“就是口前的‘蓝月亮’。”

侯志强又问着:“这几天他有没有反常的表现,有没有接到老乡们什么反映。”

万书记警觉起来,沉思段时间,他问到:“你们不会认为他和……”

治保主任压根没往那块儿去揣摩:“没有接到他的负面反映,发现死人的那天,我见他在老井边瞎转转,跟他说‘涟溪湖里死了个人’……是呀,想起来了,他听到这句话,他不由自主地抖了下,接着说‘死人有什么看’接着又反问我‘男的还是女的’我说我还冒(没)过去嘞。”

侯志强边听边思虑着,王法医采用执法记录仪将这些话记录下来。

然后,侯志强神色庄重地说到:“我要你们以党性担保,今天晚上问的,包括等下子要去做的,对任何人不得说。”

王法医按掉执法记录仪的开关,呆望着看了老侯,那意思是说,还答应在这问询完后就回家,看样子又得熬夜了。

侯志强拉开门,用眼睛暗示了下王法医。他踱到门外靠窗户边上的地方,给正在“小国”的李强敲过去个电话,请求接触一下万根宝的住地。李强在电话里回答,如果是他,现在去碰他,会不会打草惊蛇。侯志强说他会以派出所的其他名义去,不交锋。李强在电话里还打算求根问,想了想又这样说到:“不要露出我们的意思。”

侯志强转过身回到房间里布置道:“这样,晚上以对身份证为理由,去看看万根宝。”

万书记很快地应着,治保主任说他给万根宝打电话。

侯所长制止了治保主任后,打电话给所里正在值班的教导员准备调动已经在当班的民警和辅警到月坊村委委会集合。

雨已经消停了,一簇光亮挣扎着想从乌云中挤出来投射出去,但厚厚的云层抵住了它的出现。

一切部署妥当,他们驾着两辆车,凌志在前,荣威警车在后,蜿蜒向万根宝家驶去。

开进了阡陌小道,这时电话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老侯以为是李强打过来的,看了看屏幕,是南怀仁支队长。他反应很快地喂起来。

南支匆促地问到:“你们在哪里?”

侯所长应着:“快到目标家里。”

“乱者(豫江话:瞎扯),有什么理由这么晚往老乡家蹿的。取消行动!”南支有点凶巴巴

地喊着。

侯所长有点急功近利。不想放弃行动。“李强那,我已经请示了。他……”

“我再说一遍,我们没有理由在没有落实事实前,随意的借其它名目扰乱老乡正常的生活。取消行动。”

老侯往后面看了一眼,对王法医说:“打电话到后面,接支队长电话,停止行动。”

第21节

李强越想越困惑,他想制止侯志强的行为,但又怕老侯说他朝令夕改。他立即给南怀仁支队长去了个电话。

“说什么,老侯带人准备行动。”

李强有点不好意思了:“是我允许的。”

“你好者(豫江话:胡扯),叫他们回来。取消行动。”

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李强有点为难,便委婉地说:“是不是他们有了不得以要去的理由。”

南支凶巴巴地喊到:“不管怎样,这么晚开个警车往村里跑,村民们会骂人的,这是安民还是扰民,取消行动。再说你只是推理,不是现实。……马上叫他们回去。”末了,南支说:“我来打。”

李强如释重负的感谢南支这种善解人意的做法。

在万逸瑶同学提供的休息室里,姑娘们又把重阳节一天的情况,生怕遗漏丁点线索,所有那一天的轨迹梳理了几遍。

重阳节上午九点多钟,涟溪街上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穿一身红装的女人们敲击着洋鼓,披着金冠金甲的男人们踩踢着高跷。张华带着张文丽、秀秀跟着涌动的人流。这时,秀秀的头发被揪了一下,秀秀骂了句:“哪个‘二杆子’(流里流气的人)。”秀秀一看,是那个电工。

后来人们吆喝着往涟溪湖去。只容得下三艘龙舟的湖面,彩旗飘扬。

万根宝从高跷上蹦了下来,直接跑到湖岸,飞起脚跳上龙舟,舟头上的指挥员一声令下,龙舟像脱弓的箭朝终点月坊村拼命的划去。顿时人声鼎沸。

到了中午十二点钟,正在乡里帮爷爷拿油、米的曾强把宗申摩托刹到三个姑娘面前。然后曾强邀请张华她们随便去涟溪小吃喝点。丽丽看也到了中午饭点,就点头答应了。秀秀则没有跟去,她说她不喝酒,然后两张就跟着曾强去进餐了。

由于张华说话不谨慎,张文丽认为张华蔑视她,她们大吵起来,曾强拖开了她们。

回到“蓝月亮”,自尊心极强的张文丽接着和张华叫,刘经理出面,才平息下来。

张华一气之下跑下四楼,香香认为龙舟赛还没完,也跟在张华屁股后面下来,还对张华说着:“我说唦,莫生气。晚上教你跌骰子(南方人叫也叫色子)”一边不理一边往旋转门外走的张华指使正在和电工万根宝谈天说地曾强:“走,没见过这种人,不得结个……”并对香香说:“这两天不过来睡。”

李强说:“你还讲那天晚上丽丽因曾强瞧不起她在哭着呢。”

张华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春节后晚秋她们来包“蓝月亮”,金总开始安排晚秋到410睡的。晚秋喜欢热闹,又时常起夜,住在洗漱间旁边更合适,所以她谢绝了金总的好意,金总说那只有睡通铺了,晚秋爽快地答应了。

晚秋接着让张文丽去410和大堂张华住,姑娘们叽叽喳喳起来,晚秋生气地说,丽丽会打呼,你们还愿意和她住吗,姑娘们慑于晚秋领头的威信,哑口无言,姑娘们从此对丽丽心怀嫉妒,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也就忘掉了这个芥蒂。

这里面秀秀和张文丽关系近点,她们原籍的村子挨得很近。有次,丽丽奉劝秀秀离那个电工远点,并对秀秀说起件事情。八月的时候,丽丽从洗漱间走出来,那个烂眼儿(流哩流气的男子)遽然的摔下来平躺在丽丽的脚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裙底看,把她吓个半死。

李强问:“丽丽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在老家没男友吗?”

她曾对秀秀说,她老汉儿(四川话:爸爸)是她害得坐班房的,她爸不出来,她不会嫁人的,还说,如果哪个能帮她让她爸早点出来,她会以身相许的。

华华说:“重阳节的下午,我和‘风风’睡到五点多钟起来,和风风到洗漱间去洗澡,走丽丽门口过,还准备进去安慰丽丽几句,可她的房门反锁着。‘风风’怕有什么事情,还贴着房门听听里面有得动静麽。”

风风说:“里面有打呼的声音,我才放心啰。”

李强在“记录本”看了下,说“第一次你没说得这样详细。”

“那几天紧张死了,还想得这么多到。”华华说着。

姑娘们七嘴八舌的说个没完,不是李强问还有没有遗忘的,这些姑娘们真要言语到天亮。

万逸瑶十分感动,这些上午九点钟就起了床的姑娘们,忙了一天,为了协助他们破案,放弃了休息。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钟。

李强谢过这些四川的幺女子。

他们来到桂花飘香,灯光明亮的停车场。万逸瑶当年的那个追求者主动提出送万逸瑶回家,李强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末了。徐芳跳进了李强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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