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出手富满门(24)

林氏是后来才嫁进来的,乌头便是她的杰作。来为蒋秀翎看病的林大夫是林家的人,算起来是林氏的堂叔,合谋在药包上多添一味,少量多服,累积毒性。

而林氏的理由居然是报复,因为她有个感情甚笃的族姊,便是当年有意入府为妾的京中十美之一,她仰慕顾探花的才华和容貌,不惜屈就,可是蒋秀翎“善妒”未能促成美事,导致此事无疾而终。

听说那名族姊后来远嫁安康,过得不甚如意,丈夫小妾一个一个抬进府,她几乎无容身之地,憔悴有如五旬妇人。

这事孟淼淼已告知顾四郎,可碍于涉及的人太多,顾四郎选择息事宁人,另找大夫为妻子调养。

孟淼淼知他是不忍心揭开真相让老夫人伤神,暗自下定决心要带着四房脱离侯府这火坑。

“呿!还有分哥哥的?让你哥哥们听见多伤心,要说你是小白眼狼了。”她真是羡慕妹妹,有那么多人疼她,爹娘也惦记多年,还找到一心相待的如意郎君,姊妹双生却命运大不相同。

“才不会呢!我哥哥们可疼我了,我说啥都点头‘好好好’,把我宠上天了。”孟淼淼神气的把下巴一抬,好像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女,得天独厚,娇宠一身。

看到妹妹不可一世的作态,顾清莲掩嘴呵呵笑,“你就让我眼馋吧!老拿你的受宠勾我,哪天我也踩在云梯上了,看我馋不馋死你。”

“不馋,不馋,人各有志,我当小官之妻就好,躺在床上数银子,闷声发大财。”她胸无大志,不想上九天,她还是想回归田园,当个农家妇,男耕女织,溪边垂钓。

孟淼淼想家了,想她东山村的爹娘,家里的老牛、黑驴,和绕着她脚边打转汪汪叫的大黄狗。

她心之所系。

“想得美呀!光想想你家那位的门第,你这辈子注定不可能成为小官之妻,只怕还有大造化呢!”一开始大家都小瞧毫无作为的莫家大少,认为是扶不起的二世祖,如今靠着莫放野的关系,莫长欢回京没多久就入了刑部,为六品主事,几个月内连破了数个陈年旧案,主事位置尚未坐热又升上从五品的员外郎,升职之快令人咋舌。

而他不可能止步于此,听说因过人的才智受到皇上赏识,多次召见入宫,有意培养成股肱,刑部尚书之位指日可待,他缺的是资历,一、二十年后必是内阁大臣。

如无意外的话,他会一直往上升,直到六部之首。

“什么我家那位,少笑话我,还没走到最后一步,谁晓得会发生什么变故。”她从不笃定世事皆能尽如人意,一入官场最难预料的是天威,而皇子们又羽翼渐丰。

“胡说什么,你一定能事事顺心遂意,让姊姊一辈子羡慕。”两人之中总有一个能幸福吧!

顾清莲深知以她软和的性子是没法和妹妹一样大无畏的,她只求日后夫妻和睦、生儿育女就满足了。

“我也盼着呢,你就羡慕吧!我肯定会把日子过得很好,不会亏待自己。”她不依赖男人,只靠自己。

“嗯!”顾清莲相信,妹妹比她果断,有主见,敢于作为。“你不是要去找你哥哥吗?快去。”

“那你呢?”孟淼淼不放心生性娇柔的姊姊。

“我带红梅、杏儿去看看后院的荷花。”现在开得正艳。

她额首,“好,一会儿正殿见。”

【第八章 赚饱银子买房子】

“哥。”

听到妹妹欢快的叫声,坐在树下看书的孟明森抬起头,原本严谨的面庞像化开的冻土,春暖花开。

“小心点走,不许跑,瞧你像个野猴似的,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含蓄,大哥真替你顾家的爹娘着急。”都十三岁了,翻过年十四,还一副毛毛躁躁没长大的样子。

当大哥的责任心重,担心底下的弟妹没照顾好,有负爹娘的期望,他已习惯叮嘱。

“大哥就是爱唠叨,有什么好着急的,我能吃、能喝,睡得好,万事无忧。”侯府那点小事在她看来根本不是事儿,是她拿来练手的消遣。

“着急姓莫的退货。”他取笑。

“他敢!”她张牙舞爪的露出凶相。

“怎么不敢?都成皇上跟前的红人了,哪家名门小姐他挑不得?个个对他前途大有助益。”娘家有力也是择妻的条件之一,莫长欢若想在官场上站稳脚步,最有利的方法是与父兄在朝为官,且官位不低的人家联姻。

刑部尚书有位年方十五的闺女,至今待字闺中,温婉可人,落落大方,精通琴、棋、书、画,貌美如花,有意在京中高门子弟里挑一良婿,而她似乎对某人别有心思。

定了亲也能退,世上多的是负心的读书人。

想到莫长欢有可能为了权势而相负妹妹,孟明森明暗不清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厉。

谁敢让他妹妹伤心,他定饶不了那人,绝对生死相博。

“大哥是听到什么了?”孟淼淼好奇的问。

他沉目,笑不及眼底。“没什么,只听说他受到朝廷重用,年少有为,不少人想把女儿嫁给他。”

打听的人不在少数,想一举成双攀上莫太傅。

坚辞多回的莫太傅禁不住皇上的一再恳求,又回炉当起内阁大学士,管皇上的诏书和军政大事。

“年少有为是不假,但是他的心志坚定,大哥不用发愁他会移情别恋,他没那个心。”

只怕还避之唯恐不及,担心一旦被缠上难以脱身,京城中的贵女可不好惹,个个骄纵得很。

“这么相信他?”孟明森好笑之余又有几分忧心。

一遇到感情事,聪慧有加的妹妹也痴愚了。

“不信他信谁?他可是我挑的,我有自信不会看走眼。”反正人总要错一回,在错误中学习。

“自负。”这目中无人的个性跟谁学的?他自问没教过。

一如往常的,孟淼淼淘气的一吐舌,以眼神往院子外一瞟。“喏!两根大柱一个叫春意,一个是春迟,是他派来监视我的人,他怕绿云罩顶,一枝红杏出墙来。”

站在禅室门口的春意、春迟身子一僵,直喊冤枉。

“奴婢是公子送给小姐的丫鬟,是保护小姐的武婢。”不会将她一举一动的行踪回报,顶多行点小方便。

“武婢?”孟明森双眸一厉。

哥哥一脸森寒,做妹?的笑嘻嘻地扯他袖子,“没啥事,你也晓得你妹妹爱作怪,没法安分,带两个以防万一。”

“姓莫的小子给的?”他面有愠色。

“我跟他讨要的。”

她装作很老实的回话,让宠妹妹的孟明森消了一半怒气,另一半仍是十分在意。

“可靠吗?”他谨慎的看了看长相中等的丫头,审视她们是否值得信任,有没有能力护住妹妹。

“目前看来还不错,但会不会背主就不晓得了。”她肩一耸,说得好像在挑青菜萝卜,品相差没关系,能吃就好。

“背主?”冷冽的眸光一射。

看孟明森两眼冷得像要生剥她们的皮似的,春意、春迟赶忙表忠心,明言绝不背叛。

“你们不背叛的是我还是长欢哥哥?若是他吩咐你们办件事而我不同意,你们听谁的?”二选一的抉择,有趣的玩法。

“这……”两人傻眼。

你看我,我看你,没法回答。

“瞧!犹豫了吧!在你们心中长欢哥哥才是主子,我是附属的任务,两人若起冲突时,你们的立场很鲜明。”她不会在意的,因为她也不会把丫鬟当家人看待,几年后她们年岁到了便嫁出去,再依需要买人。

拥有现代思维的孟淼淼将彼此定位在雇佣关系,每几年一换也是很正常的事,她前一世的家中也有家政妇和定时保养花木的园工,谁会和家里请来的佣工有深厚的情谊。

我付钱,你干活,就这么简单。

她又不和人建立长久合作关系,何必管他心向谁,只要把分内的事做好,皆大欢喜。

“不是的,小姐,奴婢们的爹是早年跟在老爷子身边的护卫,老爷子退下来后,他们就在府中教小一辈的主子拳脚功夫。奴婢们打小生在府中,以莫府为家,但小姐是奴婢们的主子,奴婢们誓死保护小姐。”春意没把话说死,主子不一定只有一个,她两人的话都听。反正迟早是一家人,听谁的还不一样。

“是呀!小姐,奴婢对您可是言听计从,不敢有二话,您说打狗就不敢踹猪,您要杀人,奴婢给您递刀,谁想对小姐不利,奴婢铁定挡在最前头。”武婢的命不是自己的,而是为主子生、主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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