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榆睿心想，完蛋，自己暴露了。
“咳，谢谢。”宁榆睿总算拿回专辑。
而乌淮还抓了下他的手心，道：“怎么咳成这样？我是说，注意身体。”
宁榆睿点点头，“噢……”
走下舞台，宁榆睿知道自己再也隐瞒不下去，没走粉丝的散场通道，而是拐到员工通道上。
一路也没有人拦着他，看来……
宁榆睿摘下戴了一晚上的口罩，因为捂了许久而显得红彤彤的。
他在想，怕是自己进场的时候，乌淮早知道他来了。
应该不是门口会场方面的工作人员透露个人信息，要么就是……
先不怪是谁暴露的身份，还得想想一会儿怎么给乌淮解释。
乌淮的经纪人刘兆早在后台等他，看到他过来也没说什么苛责的话，只让他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
别的工作人员看到宁榆睿就更加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平静地与他打招呼。
宁榆睿坐在那里反思，他这次瞒着别人跑来签售会的举动，大胆，却不注意细节。
每个环节都可能暴露身份，而他却什么都没考虑。
他在想乌淮会不会生气？
会不会因为他可能因为自己的出现搞砸签售会？
不不，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搞砸乌淮的好事，所以怎么可能暴露？
到底乌淮是怎么在芸芸众生中发现他的？
难不成……宁榆睿握拳敲了下掌心，他知道了！
听闻猫的嗅觉不弱于狗，难道他变成人的样子，嗅觉也很敏锐？
可现场那么多人，每个人的气味都不一样，他也能闻的出来？
宁榆睿自顾自地摇头，等乌淮的签售会结束后，好好问问他吧。
看看时间，此前两场签售会差不多到晚上十点前结束，现在才八点刚过三十……
宁榆睿玩了会儿微博，顺手保存乌淮的照片，再抬头，也只到九点十分。
就在此时，休息室外通道上一阵骚动，宁榆睿站起身，正好看到乌淮从外面走进来。
这么快？！
乌淮谁都不看，直接走到宁榆睿的面前，露出笑容，“来了啊！”
语气平淡的好像他们俩约好出门吃饭似的。
宁榆睿点头，他捏捏乌淮的手臂，转移话题道：“是不是很累啊，你快点卸妆，我们早点回去休息。”
乌淮轻轻抱住他，“为了早点来见你，我签名都快飞起来了。”
宁榆睿心想，果然还是被他发现了？
乌淮问：“什么时候来的？”
“……”宁榆睿干咳一声，“到了没多久。”
乌淮笑了起来，“没多久啊？就是我刚签售的时候才到？”
宁榆睿盯着他看了半天，幽幽地问：“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在场下。”
乌淮只笑，“就这么想要看我的签售会？”
宁榆睿点头，“是……”
乌淮问：“这么想要我的签名专辑？”
宁榆睿撅嘴，“对啊。”
乌淮的眉眼满是笑意，“等回到公寓，我亲自给你一个专属你的签售会，给你签十几二十个签名都行。”
宁榆睿笑问：“就这么点啊？”
乌淮的目光上下打量宁榆睿，笑问：“想要更多？就不知道签不签得下啊？”
宁榆睿这才意识到，等一下，他刚才这话，什么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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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别问我，我不知道签哪儿。
第30章
在回公寓的路上, 宁榆睿坐在车后排乌淮的身边, 而且一直在偷瞄乌淮。
宁榆睿能笃定乌淮没生气, 可能更加不打算追究他偷偷去看自己签售会。
但是宁榆睿忍不住想问乌淮，他是怎么得知自己在场下, 什么时候知道的？
同时他又不太敢问。
开车的袁七樾忍不住从反光镜里看车后排的两人，气氛应该是不尴尬的，可他们俩全都不说话，就摸不清两人怎么回事。
到家后, 宁榆睿心里更加有点不安。
越想越多, 加上乌淮不说话, 他就以为乌淮是生气了。
宁榆睿心想自己该乖乖地待在后台，听乌淮的话。
可他真的很想在台下看乌淮的表现, 想以粉丝的身份站在那里。
尽管他答应乌淮去看签售会, 也没说要乖乖地站在后台嘛……
隔着屏幕和亲身体验, 真的不一样呀！
跟着乌淮走进客厅，宁榆睿轻轻走到乌淮的身边，从身后抱住他，“乌淮……”
乌淮正解开衬衫的纽扣，感觉到身后的宁榆睿好像情绪有点不对劲。
不等乌淮开口，宁榆睿靠在他的肩膀，说：“对不起呀。”
乌淮赶忙转过身，扶着宁榆睿的肩膀, “怎么啦？”
宁榆睿的语气小心翼翼, “我没听你的, 不该一个人混在粉丝里。现在想想，万一被人发现，肯定会造成混乱，到时候就要给你添麻烦。”
“说什么呢。”乌淮摇头，“我怪你了吗？”
宁榆睿问他，“那你怪我吗？”
乌淮笑着又摇摇头，“不怪，你看你也没有给我造成混乱，添麻烦啊！”
宁榆睿“嗯”了声，轻声道：“就是有点后怕而已。”
“噢？睿睿会怕？”乌淮笑了声，“我以为睿睿只身混在粉丝里给我打call，不会想那么多事情。”
宁榆睿抬头看他，“你果然还是生气了？”
乌淮一愣，“没啊，真没有，你信我。”
宁榆睿略略皱眉，“你这么说……”
乌淮立即意识到刚才自己的“玩笑话”说过了头，他的睿睿可是认认真真地在向他道歉，可他的态度却反而像是在“讽刺”。
这就是他的不对了。
乌淮赶紧解释，“睿睿，抱歉，我是逞一时口快，真没生气。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吧……藏在粉丝里，你这是给我惊喜，还是给我惊吓？”
宁榆睿说：“肯定不是惊吓！我、我有点私心，想以粉丝的身份来你的签售会，其他什么都不顾了，我的确该给你道歉。”
乌淮问：“所以你才说赶不及过来？”
“嗯……”宁榆睿低声承认。
乌淮笑了起来，“是惊喜了。”
宁榆睿看他眨眨眼，“嗯？”
乌淮说：“其实在签售会之前我给你助理打过电话，但张沉没‘出卖’你，他说会还没开完，但是一结束会马上过来。”
宁榆睿眉头一挑，想不到张沉还挺仗义。
乌淮接着道：“他的话让我起了点疑心，我本来想去门口等你，路过通道的时候不小心被粉丝看到，只能回后台。”
宁榆睿心想，原来那个时候粉丝尖叫是没叫错人呀？
乌淮：“我让刘兆联系你，要是你来了，让你在后台看大屏幕，我的签售会一直有工作人员负责拍摄。”
果然，宁榆睿想，被自己猜中了，乌淮还是会让他乖乖待在后台，而不是在舞台下。
乌淮说：“但是我站在台上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你。”
宁榆睿猛然抬头看他，“真的假的？我戴口罩的！”
乌淮笑着看他，“我视力很好的！而且你穿的衣服，这件卫衣，我早上看你拿出来了，稍微注意了下……”
宁榆睿扭头，看了眼挂在玄关衣架上的卫衣。
他的卫衣看起来普通，其实标志性挺明显。
胸口硕大的一个猫头，而且是只橘猫。
猫脑袋顶着张微笑的脸，两只小眼睛都眯成缝，怎看都是非常可爱的图案。
只不过宁榆睿看这是猫，加上乌淮的关系，才翻出来穿的。
乍看一眼明明没什么，谁想到就让乌淮记住了。
这时候已然进入秋天，穿卫衣的人不少。
宁榆睿以为自己选了个再平常不过的装束，谁知道在乌淮眼里看来却不普通。
“是因为这个？”宁榆睿问，“我虽然靠前，但混在粉丝里，也能看到？”
况且舞台下又没有聚焦灯光，乌淮怎么能如此精准地发现台下的他？
“嗯……”乌淮看来踟蹰，“还有一点，之前我不是变成猫嗅过你的味道嘛，你的气味我就记住了，虽然整个场馆里人很多，但只要被我捕捉到一点，我就能发现你。”
宁榆睿瞪大了眼睛，“你……这么厉害？”
乌淮仰着脖子笑，“当然，我是谁啊，我成精的啊！只要我故意留意别人的气息，远隔千里之外……我是说百米之内的人，我还是能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