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天扬起手臂,一个巴掌又要打下去。
狱警连忙眼疾手快的抓住他。
楚朝天愤怒的直直的盯着楚溱。
楚溱不甘示弱,满眼的血腥,“楚朝天,经过我的事情,你也没好日子过了,以叶温寒这么残忍的人,绝对不会再放任你在商管,你也好自为之吧!”
楚朝天狠狠的甩开狱警的手。
狱警放开他,警惕的站在身后看着他。
楚朝天说,“以后别想我再来见你,我也不可能给你上诉,40年的刑期,你就坐到死吧!”
楚溱讽刺的笑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父亲会帮她什么。
只要她没用了,她就彻底没用了。
楚朝天愤怒离开。
就这么走了,没有任何留恋没有任何一丝对她的父女之情。
楚溱冷笑着,冷笑着。
冷笑着突然看到见面室的铁门打开,叶温寒出现了。
她依然冷笑。
看上去很狰狞。
叶温寒坐在她对面的位置,背挺得很直,看上去很有教养。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叶温寒开始渐渐的有了那么一丝贵族范。
她冷讽着。
脑海里面全部都是叶温寒曾经对她的虚情假意,全部都是他恶心的嘴脸,和他现在故意伪装的气质,形成了天翻地覆的差距!
她说,“你还想怎么样?”
“人道主义,来看看你。”
“人道主义?”楚溱狠狠的说道,“我倒不觉得你会有这么好心!”
“那倒也是。”叶温寒点头,承认了。
就是这么干脆的承认了。
楚溱说,“叶温寒,你都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怕什么!我何止对你,我不是依然活得好好的,越来越好吗?”
“呵。”楚溱冷笑。
现在活得好好的。
现在是可以活得好好的。
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被宋知之弄死。
“楚溱,你也不用觉得委屈,我叶温寒能够陪你玩这么长时间你也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否则像你这种女人,永远都体会不到爱情的滋味,这一生不会觉得很凄凉吗?”
“这些不要脸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的?我终于明白宋知之为什么会甩你了,我终于明白了!你这种男人,你这种恶心的男人,真的就应该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我结果如何,那是我的事情,至少现在你看不到!而你的结果,如此惨烈的结果,就是这样了。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外面都在怎么说你吗?都在怎么辱骂你妈?你当时辱骂宋知之还有恶毒,你想知道吗?”
“叶温寒!”
“哈哈!”叶温寒笑得很猖狂。
楚溱就这么狠狠的看着他,就这么狠狠的一直看着他。
她说,“你现在来,能得到什么成就感?”
叶温寒的笑容,稍微紧了紧。
“我落得如此下场,你能得到什么快感?是不是因为被宋知之打击了所以想要找一个人发泄是吗?”楚溱问他。
叶温寒脸色很难看。
“你以为你这次可以弄死宋知之,然而却没有,然而她还是可以这么耀武扬威的在你面前,你没处发泄所以来找我是吗?所以用折磨我的方式来让你心里可以好受点?但事实上,又能有什么用?宋知之依然可以把你玩得团团转!”
“你给我闭嘴!”
“我在想,总有一天你会落得比我还要惨的下场你信不信?”楚溱讽刺的问道。
“不信!”叶温寒狠狠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我是怎么弄死宋知之的!”
楚溱一脸不屑。
她根本就不相信。
如果他能够弄得死宋知之,早就弄死了。
犯不着,一次又一次的在宋知之身上栽了无数个跟头。
“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除了你,你们家也马上完蛋了!你好好的在这里面待着,接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吧!”
叶温寒起身。
起身那一刻突然想到什么,转头邪恶一笑,“对了,你不是一直很想勾引我吗?”
楚溱脸色一变。
“我在这里面给你准备了很多,你慢慢享用。”
“叶温寒你个畜生!”楚溱疯狂大叫。
叶温寒毫不在乎直接离开。
楚溱那一刻甚至很想过去和叶温寒同归于尽,然而身体被狱警狠狠的桎梏着,她怎么都挣脱不开。
狱警把楚溱拖进了牢房。
楚溱整个人还在发疯。
狱警二话没说,猛地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楚溱虽若从小被她父亲压迫但也没有受过这种虐待,她抱着自己的身体缩在地上,忍受着身上的各种疼痛,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下去了不得不去求饶,“不要打了,求你不要打了,求你不要打了!”
预警似乎还不解气,狠狠又踹了两脚。
他有些气喘的蹲下身体,“告诉你,来这里就得听话,否则这种苦头还多的是!”
楚溱战战兢兢的一直点头一直点头,“是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狱警才离开。
离开之后,楚溱望着天花板哭了。
哭得撕心裂肺。
为自己身上的疼痛为自己的有眼无珠,为自己遭遇的一切。
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有一天她会活得这么狼狈!
而她万万没想的是,还有更残忍的事情等着她!
……
监狱外。
叶温寒回到轿车上。
钱贯书问,“她有你什么把柄吗?”
“应该没有。”叶温寒回答。
来这里发泄是一方面,毕竟宋知之这次又侥幸逃脱了,他心里也有气没处发,只能发在楚溱的身上,更重要的还是,想要再次确定,楚溱手上有没有他的什么证据,无论如何两个人暗地来往这么久,要是楚溱真的有心抓住他的把柄不是抓不到!所以他需要来试探一下,要是这个女人有什么,他就要赶尽杀绝!
“嗯。”钱贯书冷冷的应了一声。
叶温寒心里终究还有些不爽,“现在又让宋知之逃脱了,我完全能够想象接下来她又会怎么的耀武扬威!”
“给我沉下心!”钱贯书厉声道。
叶温寒不说话了。
“这次能够让我们逃过一劫就已经是万幸了,别想着没有让宋知之得到应该的下场!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稳住现在的局势,好在我们提前掌控了殷河系,至少新闻不会乱写。”
叶温寒心里忍不下去。
一想到宋知之在他面前的耀武扬威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关于想要报复宋知之的事情,不管你现在怎么想的,都给我马上停止。放心,我不会放任宋知之这么一直下去,既然是祸害,早晚都会除掉,但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你绝对不能轻举妄动!”钱贯书再三叮嘱。
就算心里再不好受,这个时候也绝对不是再去和宋知之正面交锋的时候,很显然宋知之也正在抓他们的把柄,如果他们现在继续做什么事情说不定反而会被将一军,成大事者一定要学会忍耐,这个时候越是急切越是容易惨败。
这么多年他隐忍在叶泰廷的身边,他用了这么多年才弄死叶泰廷,对于一个宋知之,他何必这么急功近利!
当然。
钱贯书想得很明白,不一定易温寒就想得明白。
易温寒现在满脑子想的全部都是怎么让宋知之不得好死,怎么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
……
季白间带着宋知之回到家。
回到久违的家。
家里的坦克摇着尾巴吐着舌头显得很激动,宋知之蹲下身体,摸了一下坦克。
坦克很安分的靠在她的身边,一脸讨好。
宋知之笑了笑。
她起身,对着季白间说道,“他还认得我。”
季白间给了她一个很无语的眼神。
就离开了一两个月也不是一两年,再说,狗的智商不低。
以坦克的年龄,和现在2岁儿童的智商差不多。
“走吧,先回房休息一下。”季白间开口。
宋知之点头,和季白间一起上楼。
推开楼上的大门。
房门一打开。
宋知之整个人怔住了。
满房子都的乞求,五彩缤纷的颜色一层一叠,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如梦似幻。
她转头看着季白间。
不感动都是骗人的。
可是他怎么知道,她今天一定会出来。
季白间说,“因为我知道我等不下去了,你再不出来,我可能会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