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娱乐圈](GL)(230)

忙着脑补她和林若寒在外面甜甜蜜蜜卿卿我我地共进晚餐,然后躲在房里像只小兔子一样,眼睛红红吗?

这都是黑历史了,秦意浓不想提,沉下了语气道:“松手。”

唐若遥见好就收,秦意浓掀被下地,踩进拖鞋里,拿了睡袍进了浴室,不多时便传来淋浴的水声。

唐若遥无所事事,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转了两圈,目光落到茶几上林若寒走后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酒瓶和玻璃杯上,她顺手收拾了,放回酒柜里。

酒柜里的酒琳琅满目,品类繁多,唐若遥眸光沉了沉。

她对酒即使没有研究,但也能猜到这一柜子的酒恐怕价值不菲。秦意浓再会节俭,吃的喝的总要配上她的身份地位。剧组不可能大方到给她配置一整柜的上等洋酒,只有可能是自己带的。

联想到前两天秦意浓醉酒的事,唐若遥眼神里再次染上担忧,她知道秦意浓偶尔需要喝点酒助眠,但她饮酒的量恐怕早已大大超过健康范畴了,而且是常年饮酒。

秦意浓套着雪白睡袍,身形颀长如竹,湿润的长发半披在身后,周身缭绕着一层未散的朦胧雾气,莹白的肌肤透出饱含水汽的红润,出来见到的便是唐若遥对着她的酒柜出神的画面。

“想喝酒?你自己随便拿就好。”秦意浓会错了意,说。

“不是。”唐若遥收回视线,拐弯抹角地迂回问道,“秦老师对酒很有研究吗?”

“没有,随便喝喝。”她要的只是酒精的麻痹作用,喝什么都一个样,这些酒都是关菡给她购置的。秦意浓从架子上取下吹风机,连上电源,打开开关,吹风机的风声打断了唐若遥的问询。

她上前握住秦意浓的手,顺着指背摸到了她手里的吹风机,柔声道:“我帮你吹吧。”

秦意浓桃花眼弯起一个细小的弧度,婉言谢绝:“不用了,我自己来,谢谢。”

唐若遥识趣地收回手,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先一步爬上了床,占据了半边,安慰自己:最起码又有一次同床共枕的机会了,还是自己不请自入,她也没赶她出去。

有一就有二有三,她等得起。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唐若遥适时地开口:“秦老师晚上喝酒了吗?”

秦意浓比了个手势,拇指和食指挨近,中间几乎贴合,说:“一点点。”

唐若遥笑道:“我看那里有两个杯子。”

“林若寒喝的。”秦意浓避开她眼神。

林若寒为什么喝酒,理由她们俩心知肚明。一想起林若寒,秦意浓就不可避免地记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成熟稳重的唐若遥,温柔体贴的唐若遥,强大可靠的唐若遥,每回忆一分,她刻意压抑的感情便澎湃一分,急欲冲破理智的桎梏。

秦意浓手里拿着吹风机,一动不动地站在架子前许久了。唐若遥等了会儿,忍不住出声唤道:“秦老师?”

秦意浓闭了闭眼,收好吹风机,转过来,平静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有点困了。”唐若遥掩唇打了个哈欠。

“那就睡吧。”

“你不睡吗?”

“睡。”

秦意浓脱了鞋,睡在她身边,侧躺,背对着。

唐若遥关了房间里唯一剩下的一盏壁灯,向女人抱了过去。秦意浓没反抗,连短暂的僵硬都没有,好像已经习惯了她的拥抱。

唐若遥静静地抱了她一会儿,两人的心跳声渐渐趋于一致。

唐若遥扳着她的肩膀将女人转了过来,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温热的呼吸扑在彼此脸上,绵绵缠缠。

房间里窗帘遮光性很强,淡白月光牢牢遮蔽在外面,灯一关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

“秦意浓……”年轻女人断断续续的呢喃声。

彼此吸引,自然而然地靠近,呼吸凌乱。

黑夜里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意浓意识陷入了更深层次的黑暗中,气息均匀绵长。唐若遥不敢开灯,只在黑暗里用眼睛爱怜地描绘对方脸部的轮廓,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想让秦意浓被惊醒。

直到她也撑不下去了,哈欠连天,头在枕头上一歪,相拥而眠。

她睡得格外地沉,第二天早上闹钟响了都没听到。她梦到自己驾一叶扁舟,在茫茫大海上航行,柔柔的海风惬意地吹着,随波逐流。明明海面风平浪静,船身却剧烈地摇晃起来。

唐若遥晃得头晕眼花,一把扣住船舷,猛然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秦意浓放大的脸,唐若遥想也不想,眼皮困倦地半阖,先勾过来亲了一口,闭着眼睛,好看的唇角上扬,笑意清浅:“早上好。”

秦意浓:“!!!”

好你个头啊!小兔崽子!

然情况紧急,秦意浓顾不上和她算账,大力推了几把,把她彻底推清醒了。

唐若遥坐起来,揉着眼睛:“怎么了?”

秦意浓语速飞快,催促说:“你赶紧回房。”

唐若遥问:“为什么?”

秦意浓道:“林若寒在,要是她发现你和我……”她脑子里猛然一空,卡了一下壳。

唐若遥目光玩味:“你和我什么?”

秦意浓薄唇翕动,嗫嚅道:“你和我……”

她的耳朵在慢慢变红。

其实关于害羞的情绪秦意浓表达并不明显,但亏就亏在肤色太过白皙干净,稍微红一点就特别显著。像是在暖水里化开了一片胭脂,薄薄的红晕渐次洇染开来。

唐若遥盯着她耳廓的那一圈绯红,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她们发生的几次都是在关着灯的情况下,她只能听到秦意浓的声音,却看不到她的脸,更遑论其他。她别的地方皮肤是不是也这么……

唐若遥镇定心神,强行拉扯回理智,不敢再想。

“总之,”秦意浓词穷,带了一点求饶的语气,“你快回去吧。”

唐若遥被她难得一见的楚楚可怜神情搅得一颗心软成了春水,她定定地看了秦意浓一眼,眸光暗沉,两手撑在她身侧,倾身过去深深地吻住了她。

秦意浓:“唔。”

接着便是沉下来的气息,秦意浓抓着床单的修长指节曲起好看的弧度。

被按下的手机闹钟再次响了起来,秦意浓推开越发造次的唐若遥,偏头往肺里吸了口新鲜空气,心口不住起伏,又羞又恼,低斥道:“来不及了,快回去。”

“楼下见。”唐若遥眼神温柔,抬手摸了摸她滚烫的脸颊,快步离开了。

好不容易把缠人精送走了,秦意浓兀自出了回神,才进卫生间洗澡洗漱。对着镜子检查了一遍,唇瓣略微有些红肿,但不妨事,在正常接受范围内,容易被看到的地方也通通没有留下痕迹,唐若遥磨人归磨人,还是存有理智的。

咚咚咚——

关菡:“秦姐。”

秦意浓以指作梳,在镜前挽着长发,头也不回道:“进。”

关菡推门而入,给秦意浓整理床铺,目光却倏地一顿,她往盥洗室秦意浓的背影瞧了眼,指尖拈起白色枕头上的一根长发。

根据她关·福尔摩斯·菡的分析和对比,这根头发绝对不属于秦意浓。秦意浓的更长,这根明显短些;秦意浓是为了拍戏染黑的,这根色泽明显更亮,不是纯粹的黑,纯天然。

关菡自己是齐肩发,林若寒是栗色大波浪,辛倩根本没有进这间房的机会。破案了,这根头发的主人是唐若遥。

关菡低头找垃圾桶,垃圾桶上方盖着两张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关菡眯起眼睛,抬手抖了抖,果不其然发现了同样的皱巴巴的卫生纸团。

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闪过一抹欣慰。

秦姐已经很久没再让她买过指套了。等等,所以她们俩为什么没用指套呢?啊?

关菡的笑容渐渐凝固。

秦意浓从盥洗室出来,问:“发什么呆,整理好了吗?”

关菡收敛心神:“好了。”

她抬起眼帘,才发现秦意浓今天绑了个清爽的高马尾,额头光洁饱满,雪白两颊透出健康的红润,穿的也是运动服帆布鞋,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瞬间呆住了,愣愣道:“秦姐……”

秦意浓目光里掠过局促,手指抬起,按住发绳,神色犹豫:“很难看吗?”

从告别学生时代后,她基本就没扎过高马尾,她方才对着镜子鼓捣了好半天,觉得还挺……青春洋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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