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车，顾若对着车窗整理下自己的仪容，跟在谢长宁身后有点小紧张。
走了一段路，顾若跟着出了电梯，才发现这是个低调的工作室。除了门口挂着个“欢迎光临ZERO”的小牌子，其余的真的让顾若无法想象简单，甚至连大大的招牌都没有，起码她还没进去前是这样的。
顾若跟进去，入眼就是一个前台处，欧式风格的台子上面放置了一束芳香扑鼻的玫瑰花，一个波浪卷的小姐姐撑着下巴悄悄打了个哈欠，看见有人进来了连忙直起身子。
“老板早。”小姐姐眨着眼叫谢长宁，眼睛却看向他身后的顾若。
谢长宁侧了身子挡住她好奇的眼光，“都准备好了吗？”
小姐姐摸摸鼻子，点点头道，“刘阳已经在里面等你们了。”
“嗯，你先倒杯温水过来。”谢长宁往里走，把顾若带到一间休息室，里面有两三个人。
“老板早。”接着三人面面相觑，看着顾若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顾若很善解人意露齿一笑，“我姓顾，单字若，叫我顾若就好了。”
众人看着老板面无表情，十分自觉的叫了声“顾小姐。”
还算识趣，谢长宁凉淡看着他们，“人带过来了，按照之前的方案拍一次。”然后他转头对顾若说，“你先跟去上妆。”
顾若懵懵懂懂点头，跟着一个丸子头小姐姐走了。
大波浪小姐姐端了杯咖啡给谢长宁，他开着电脑指尖敲敲打打，总是低头看右下角的时间，看上去不是很专心。
三十分钟后。
丸子头小姐姐出来喝杯水，谢长宁微靠着椅背，手里端着杯咖啡，语气轻描淡写，“李璨你今天效率不是很高。”
丸子头小姐姐一脸问号，眼神从淡定喝茶的某人移到桌上乱七八糟的文案之后立刻反应过来，蹬着高跟鞋飞进了化妆间，“马上好。”
折折腾腾又是十分钟。
顾若极其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角，结果被丸子头小姐姐牵住了手，李璨对自己的手艺非常满意，低声在她耳边说，“别乱动，这么美当然给我们老板看看。”
顾若：“……不要了吧。”
李璨从上到下扫视顾若一番，十分满意，亢奋地推搡着她往外走，她等着看往常怼她的老板惊掉下巴的样子，想想就来劲。
谢长宁看着眼前的人，一个眨眼就压住了眼底的潋滟光华，忍不住转头去勾桌上的矿泉水，拿在手里喝了好几口，转头对李璨道，“你先带人过去，我马上过来。”
也许是谢长宁的反应太过平静，顾若原本期待的眼神微微低下。
李璨带顾若进了一个屋子，推开门，李璨一直嘟嘟囔囔，“可惜了你这么好看的美人，真是不懂欣赏。你别在意，我们老板可能是性冷淡，对谁都这样。”
顾若眨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披肩的短发做了内扣，稀疏的刘海变得更加翘挺，李璨给她画了个淡淡的日系妆，气色看上去好多了。
对着镜子侧转一下，身上原本的红色长裙换成了遮到大腿根的米色斜肩网状针织，针织里面穿了个印花吊带，宽大的针织下面套了个同色的短裤，一双笔直的腿暴露无遗。
顾若手摸上了唇，脸上泛起红晕，可是想到他刚刚波澜不惊的眼神，性冷淡吗？也许是吧。
李璨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顾若有些无聊，坐在吊椅上，打量着屋子的布置，白粉色的蕾丝窗帘加上日系的榻榻米，角落立着个书架，上面排着些杂志书籍，柔软的地毯挠着脚心，享受着从窗外打进来的阳光，怀里抱着印花枕头，不断的摇晃着脚丫。
不一会儿谢长宁进来了，手里拿着相机，对着身后的刘阳和李璨低声说了几句，二人就很快的走了。
“学长。”顾若见他进来，从吊椅上起来，有点紧张的把衣服往下拉。
谢长宁扫过她的长腿，不自在的调试相机，“再扯也遮不了多少。”
被发现了好尴尬。
一个屋子里除了自己就只有他，怎么都觉得不太自在。
“你放松，没什么紧张的。”谢长宁递了一瓶水过去，顾若摇摇头，她现在不想喝。
顾若心里打鼓，白皙圆润的脚趾在地毯上蹭来蹭去，“学长我没有经验的，我要怎么做？坐在吊椅上摆姿势吗？”
看她不太习惯的模样，谢长宁脸部的线条柔和几分，“你听我的就好了，不难的。”
“是么？”顾若半信半疑。
谢长宁几步走过去，“嗯。现在到书架上拿一本杂志，然后躺到地毯上翻看杂志。”
顾若照做，拿了一本时尚杂志摊在地毯上，自己趴在上面，翘着个腿撑着下巴，随意翻动着杂志。
“看我。”谢长宁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磁性魅惑。
顾若微微抬头，在斑驳的阳光下冲他勾唇笑了一下，随着她撩着头发，一边圆润诱人的肩膀露出了，深色的吊带愈发神秘性感。
谢长宁声音微哑，“坐起来，伸个懒腰或者甩两下头发，注意表情不要太僵硬。”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捏着杂志，挡住自己半边脸，只露出一双勾人的眼，伸出一只手指冲着镜头勾了勾，很快的直起身子，微微打了个哈欠，一张小脸满是慵懒，两只长臂往外伸，将宽大的针织撑了开来，一双纤细的长腿一览无余。
而后她站起了身子，脸对着镜头甩着头发，红唇往上翘着，闭上一只眼，另一只直勾勾看着对方。
顾若似乎嫌这些还不够，她靠着身后白色的榻榻米，一只手撑在地上，将自己另一只手从衣服下摆穿过，缓缓掠过锁骨、脖颈，轻轻抚上白玉的肩头，她冲着镜头舔了下唇，好看的眼睛上挑，逆着光，宛如一个活生生的妖精。
谢长宁这才意识到他低估了这丫头，现在闭着眼告诉自己要冷静，可一个正常人看见这副场景也会把持不住，何况面前这个是令他动心的女人。
“先休息。”谢长宁缴械投降。
他恨不得吻上她的唇，恨不得把她压在身后的榻榻米上，恨不得把她关在这里再也不让她出去……
可是他不能，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会把她吓坏的，她的胆子那样小，万一再也不见他了该怎么办。
“哦。”顾若一秒正经，胡乱的理了理头发，光着个腿蜷坐在谢长宁身边，“学长我还不累哎。”
谢长宁已经没有勇气看她，拿起矿泉水一通猛灌，擦了擦流出来的水渍，“我累了。”
看着谢长宁大口灌着水，顾若忽然感觉口干舌燥，她起身准备出去。
结果去刚起身就被叫住，“你去哪儿？”
顾若委屈巴巴：“我想喝水。”
谢长宁看着她的腿，自己开门走了出去，语气有点凶，“等着。”
几分钟后，谢长宁拿着一瓶看不出牌子的矿泉水进来了，身后跟着李璨，“给她补个妆，不要太浓。”
李璨看着他们俩一个呆呆傻傻的，一个脾气忽然暴躁的，作为ZERO八卦小组的核心成员，她竟然猜不到这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惹老板生气了？”李璨凑近她，悄声说。
顾若看着低头弄着机器的谢长宁，摇摇头。
“那老板骂你了？”
顾若又是摇摇头。
没骂人也没挨骂，李璨刚想再次开口，结果就听见自家老板发话，“今天想加班是吧李璨。”
都直呼大名了，八卦重要还是小命重要？李璨坚定选择后者，于是她悻悻带着自己的东西灰溜溜走了。
“你把外套脱了。”
外套？不行不行。
顾若双手抱着自己，拨浪鼓似的摇头。
谢长宁看着她这么防备的模样有些好笑，解释道：“脱下来系在腰上，没叫你就穿个吊带。”
好吧，顾若勉为其难的接受，不就是吊带么，又不是没有穿过。
“嗯。”谢长宁看着她誓死如归的表情，轻笑，“用窗帘裹一下，拍个回眸，别裹太严实了。”
作者有话说：脱衣服＝你想睡我？
谢长宁：咳咳我没有
第25章
顾若又开始脸红, 背对着谢长宁开始扯外套, 动作极慢。
脑子里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忍不住搓了搓脸, 试图盖住羞怯。
脱完米色的针织外套，顾若就穿了个吊带加短休闲裤，在这个夏初时候，确实显得有点单薄，她整个人捂着手臂，往往光线好的地方走，白嫩的后颈被秀发遮去了大半风光, 移动时显露出来愈发引人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