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儿+番外(34)

我黑人问号,大着胆儿把脑袋凑过去,看了眼他手机屏幕。

——

只一眼,我就知道坏了。

出事儿了。

——

【娱乐早知道V】:取代or打压?众所周知,某L姓流量明星和某J姓演员神似,据知情人士透露,L的经纪公司单方面策划了与J姓演员的炒作捆绑营销,而J本人及公司全不知情,J对L只是前辈与后辈关系,L团队利用J成功抢到两个代言和一档综艺,实锤如下。[图片][图片][图片]

——

真真假假,说了一堆,头头是道。

我刚才看时还没有,现在不过二十分钟的功夫,就被顶上头条,像是在一片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一个重磅炸弹。

一石激起千层浪。

——

这个知情人士像是亲身经历了似的,托博主在评论区发了更多分析内容和照片,引得两家粉丝和吃瓜群众的激烈讨论。

——

我也知道伟哥为什么一声不吭了。

——

这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啊!

——

“伟伟伟哥,”我着急地叫了他一声,“你别急你别急,咱们冷静下来好好商量,要不先吃点东西?”

——

老孔浑身一震,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憋着笑双肩抖动。

我瞪他,扭头继续看伟哥:“哥你说句话啊,没那么严重呢,这都是瞎写的咱们都知道啊。”

——

被抢走的两条广告先不说是否确有其事,反正我也没注意过,至于这个被抢的综艺。

我笑死了。

综艺?

还《丛林探险》?

——

这个知情人士说得天花乱坠,我这个蒸煮笑得乐不可支。

——

伟哥一向很忌讳这个。

忌讳别人抢我的东西,忌讳我的地位被别人威胁。

像是个后遗症,也可能是曾经辛苦爬行的日子过怕了,好不容易带着我熬出头来就变得像是惊弓之鸟,小心翼翼地关注着周围动向,往往一出现怪异动向或潜在威胁,他一定会第一个站出来替我挡掉。

还有一点,其实自我成立工作室以来,最开心的那个并不是我。

而是伟哥。

——

他从王昭君那里离开的这么干脆,其中一点是王总对多年合作伙伴的祝福、宽容和放纵,希望我以后能越走越顺,伟哥跟着我,他也能放心。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王昭君知道自己留不住张伟。

——

伟哥与我而言,早就不是“我的经纪人”这么简单的存在了。

他就是我的亲兄弟,我同胞的哥。

——

人是有感情的,在长期相处下来,再冷漠的人也会变得柔和,再坚硬的寒冰也要融化。

——

伟哥时常用认真且充满希望的目光看着我。

像是看护幼崽的猫,为我排除一切障碍,看着我走得更远。

——

而在黎漾和他背后的“彗星”所做的一切在我看来可有可无的勾当下,伟哥将这当作最后底线,一再向我妥协。

他破罐子破摔地对此视而不见,开玩笑似的警告我收敛。

——

而我早就明白,早晚有一回,他会再次摧毁这种平衡,然后第一个站出来,将给我造成困扰的人或事全部消除,保证我无恙。

——

果不其然,伟哥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就会这么睡去。

——

他干涩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

——

“姜儒赫,你别回应这些东西,也别再搭理黎漾了,行吗。”

第39章

“好。”

——

沉默许久后我回答他。

说完还在心里补了一句。

——

暂时。

——

我看着伟哥,觉得胸口有点憋闷,像是有块石头压在上面,同时还在被一点一点地往里摁。

我知道,如果不是无法忍受,伟哥不会就这么直白地表达出内心想法的。

——

我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起一个蹲在地上的人影,心中烦闷更盛。

一种被压抑的被束缚的感觉令我头昏脑涨。

我张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

老孔已经在边上观望了半天,绕是再茫然,见到这个架势后略一思索,也就反应过来。

他当即将手里拎着的印着超市标志的塑料袋往茶几上“哐当”一撂,松手后塑料袋被里面的东西压得倒向一边,几罐啤酒滚了出来。

“来,别愣着,趁热吃。”

他不顾我和伟哥之间沉默无言的氛围,一屁股坐在伟哥边上,拉着我坐在对面。

挑挑眉缓和现在的状况:“你就别吃了,喝点啤酒得了,下周又得走了。”

——

我盯着伟哥看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从桌上拿了罐啤酒打开。

——

嘭嘭嘭三声,各自仰脖灌了好几口,动作一致地将铁罐撂下。

——

我垂着眼,一声不吭。

伟哥盯着桌上的铁罐,看得津津有味。

——

老孔的眼神在我们两人之间游移了半刻,最后无奈地撇撇嘴,尬笑:“吃,吃吧。”

——

那一大袋串串,最终都进了老孔的肚子。

——

我看到伟哥拿着烟盒往阳台走,有些犹豫。

看到老孔的眼神,闭了闭眼,终是也跟了过去。

——

伟哥将手搭在阳台上,另一只手举着,手指间夹着一支烟。

一支普通的香烟,而不是他经常抽的电子烟。

——

我站在他边上,也趴在阳台上,一只手往他兜里伸。

烟盒打火机都在里头。

——

我想拿出来,却在刚要动作时被他摁住。

——

“你不能抽。”

我听见伟哥用暗哑的声音说。

他似乎叹了口气,隔着外套摁着我的手松了松,却依旧攥着。

——

“就一根,没事儿。”

上次抽烟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三十晚上吧。

——

“一根也不行。”

——

他依旧板着脸靠着栏杆,空着的手弹了弹烟灰,看着明明灭灭的火光从指尖掉下去,掉到楼下的草坪上。

他的神色是说不出的落寞,身后客厅里昏暗的光打在他瘦削的脸上,将他脸部的线条刻得生硬凌厉。

像个职场受挫的上班族,在寂静无月的晚上,在苦楚慢慢涌上来时,选择沉默和承受。

——

我的肩膀塌下来 ,借着他一再放松的力道,空空如也的手伸了回来。

——

不抽就不抽吧。

——

伟哥现在这样,有点像是生男朋友的气的小姑娘。

——

生气归生气,我又不是不喜欢你,哄哄我不行吗。

——

我这么想着,就笑了出来。

——

伟哥动作一顿,缓慢地转过头,视线终于落到我脸上。

他挑挑眉,像是问我抽什么风。

——

我笑着摆摆手,才不会将自己的腹诽告知他,轻笑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想起一个笑话。”

——

伟哥难得开口:“怎么说?”

——

我受宠若惊,本以为他不会理我,只搪塞一句,却没想到他会被勾起兴趣,还想听听。

——

我慌不择路,张嘴就开始胡编乱造:“一个缸,里面有条金鱼,冰箱里放了只乌龟,第二天鱼没了,为什么呢?”

伟哥想了两秒钟就放弃了,“去哪儿了?”

——

“可不吗,金鱼去哪儿了呢。”我皱着眉佯装迷惑,随后摊摊手看着他乐,“乌龟也纳闷呢。”

伟哥:“……”

——

“操。”

——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贴着栏杆滑下来,绷不住的笑声也感染了我,然后我们俩人跟傻子似的对着笑了半天。

——

“哎呦,你这,什么玩意儿,死崽子……”

伟哥嘎嘎嘎地乐,脸上绷着的表情也碎开,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也没停。

——

我跟他笑了会儿就停下了,改为倚着栏杆看他傻乐,两人因为刚才的不愉快而凝固的氛围被打破,一时间距离拉进,关系也变得融洽。

——

伟哥笑了得有五分钟才慢慢停下来,手中的烟早被他笑掉,被他一踩就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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