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沙凋疑惑中,沈霸天走到前方停靠的一辆白色面包车旁边,然后看向洛沙凋,淡淡地说。“上来。”
这车大概七八万的样子,根本不符合沈霸天平时出行的代步要求。
莫非……
洛沙凋上下打量了一下沈霸天。这才注意到与他平日里西装革履的打扮不同。
今天沈霸天走的是休闲风,牛仔裤白T恤,外加一个深灰色的休闲服。看起来像是一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平时冷峻的面孔也被衬得柔和了不少。
洛沙凋眼睛一亮,兴奋道:“这是要暗访吗?”
化妆侦查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沈霸天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警告道:“你跟着可以,但是不许瞎胡闹。”
暗中调查都存在着一定的问题,他不想因为洛沙凋做些出格的事情,露出马脚。
洛沙凋老老实实地点头,保证道:“我你还信不过?你就放心!”
沈霸天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只能祈祷真能如她所说的一样。
面包车上除了洛沙凋,沈霸天还带着一名司机兼职保镖,名字叫周强,看起来老实忠厚的样子。但是身手了得,可以以一敌十。
一路无话,车子大约行使了三十分钟,在距离村口大约一千米的地方,一棵大柳树旁停下。
沈霸天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到十二点了,正好路边有一家小饭店。
三个人下了车,准备简单吃点东西。
饭店不算大,但看起来比较干净,但令几人没有想到的是,里面竟然坐了二十多人,看起来闹闹哄哄的。
沈霸天皱眉,发现没有空桌了。
老板娘是一个干瘦的女人,一双眼睛不露着精光。看到沈霸天几人进来,热情的招呼。
“这些人可都是大艺术家,三位客人不介意跟他们挤一挤吧?”
洛沙凋倒是没什么洁癖,笑呵呵地点点头,道:“那敢情好,我正想被艺术熏陶一下呢!”
其中一位坐在墙角头发有些花白地老头笑道:“你可别听老板娘寒碜我们了,我们哪是什么艺术家,就是一群臭唱戏的,讨生活罢了。”
老板娘站在一旁笑着又恭维了他几句,顺便把沈霸天三个人安排在老头的桌子上。
她说笑着,手上也不耽误正事,在本子上飞快的记下沈霸天他们点的菜之后,转身离开去后厨了。
洛沙凋坐在老头身边好奇地问道。“你们是下乡慰问演出的?”
老头摇头,说道:“那是吃公家饭的,我们就是一个草台班子,说是唱戏,但唱歌、跳舞、说相声……只要东家高兴什么都演。”
洛沙凋看他们身上穿得花红柳绿的,问到:“你们这是给谁庆祝寿诞还是庆祝结婚?”
老头喝了一口酒,笑着否定道:“你猜错了!这村里一个老人过世了,他的家属让我们去演两天戏,热闹热闹。”
洛沙凋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旁边那桌上,几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人,她嘴角抽搐。
这确定办的是追悼会,不是砸场子的?
老头叹了口气道:“虽然东家出的价钱比别的地方高,但我真不愿去给他们演戏。”
洛沙凋不解地问得:“为什么?”
难道是那家人比较斤斤计较,喜欢故意为难别人?
老头见洛沙凋被勾出来兴趣,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因为那家里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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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洛沙凋看老头故作神秘的样子,就叫来服务员,要了一瓶白酒,给他满上。说道:“大爷您就别卖关子了,快给我说说!”
那老头嘴里说着:“唉呀,咱们就闲聊天,怎么还好意思让你破费。”手却端起酒杯,美滋滋地饮了一口。
两三杯酒下肚,老头子才道出事情原委。
原来,这次雇他们的东家叫刘步政,是为他的父亲举办丧事。
老人家去世了,举办隆重的葬礼,是这村里的习俗。而这里面还有讲究,来参加葬礼的人越多,主人家越受尊重。要是人来的少了,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慢慢的甚至形成了攀比之风。
这丧事与其说是给死人办的,倒不如说是为了活人的脸面办的。
为了吸引十里八村的百姓,这些死者的家属绞尽脑汁,最后不惜花大价钱雇些艺人表演节目,有的甚至在棺材旁跳脱|衣舞来吸引观众。
老头子说虽然他们这班子也有年轻女孩去跳舞,但不会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行你要是放不开,找你的人自然就少了。老头子人称魏三爷也就是这个班子的班主。为了找生意,腿都快跑断了。
而这次他能接到这么大活,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干。
魏三爷叹了口气说:“你是不知道,在我之前的那班子里的一个同行,差点被吓疯了。”
洛沙凋在心中咂舌,那帮人连在死人跟前都敢跳舞,还有什么好怕的。颇有兴趣地问道:“莫非他真碰见鬼了?”
魏三爷脸色一变,哑声道:“那可比见鬼更可怕多了!”
上面说了,像他们这种草台班子,钱给足什么事都干,披麻戴孝装作孝子贤孙大哭一场,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另一场形式的演出罢了。
而这事就发生在上任班子里的一个小伙子,半夜里守灵时发生的怪事。
民间流传人有三把火,火越旺越不容易招引鬼|邪,于是上任班主就派了一个年轻小伙子来守灵,其他人则借宿在村子里其他百姓家。
守灵的小伙子绰号黄毛,十七八岁,他学习不太好,但歌唱的不错,跟着草台班子四处跑,勉强可以糊口。
对于守灵这种事,黄毛没有上了年纪人的那些忌讳。晚上有酒有肉,到手里的钱还不少,对此他欣然接受。
十一月的夜晚,天有些凉了。
黄毛披了一件厚实的大衣,坐在离棺材不远的位置上。吃着花生米,喝着白酒暖身子。不一会儿,整个人就晕晕乎乎起来,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黄毛是半夜里被冻醒的,他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的大衣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
他捡了起来,拍拍上面的灰。
农村的夜晚很静,也没有城市里的灯火。只有两根白蜡烛幽幽的发着光,不知怎么的,竟让他联想起鬼火。
而那死去老头似乎正透过黑白色的相框,木木的盯着他。
黄毛莫名打了一个哆嗦,竟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赶紧把衣服披在身上,企图驱散心中的那抹寒意。
他走上桌案前,守灵香快要燃尽,正要去重新点上一支。突然,黄毛呼吸一窒,头皮发麻。
他看到棺材被打开,里面的尸体不翼而飞。
黄毛想到自己睡觉时,尸体与他擦身而过,只觉得毛骨悚然。
突然,他听到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阵咳嗽的声音。黄毛听出是男主人刘步政的声音。
他看着敞开的棺材板,知道这要是被发现了,被打一顿是少的,还得赔不少钱。
此事他也顾不上许多,赶忙把棺材合上,装认真看守灵的样子。
刘步政就是为了看他是否偷懒了,见黄毛正在点香,跟他客气了两句便离开了。
黄毛看着刘步政离去的背影,额头吓得直冒冷汗。
他心想天一亮,十里八村的人都聚齐了,这要是被人发现老头尸体不见了,肯定没他好果子吃。
黄毛自由散漫惯了,特别害怕承担责任。他也不敢跟班主说明情况,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一个字——跑。
他蹑手蹑脚的回到东家提供休息的房间,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结果他悉悉索索,装东西的时候。屋子里的一个大哥醒了。
“外面太冷找衣服呢?”同事问。
“嗯。”黄毛闷闷的应了一句,加快手中的动作。
谁知大哥竟然坐起来,好心地说道:“你上床睡一觉吧,我替你值后半夜。”
“不用不用。”黄毛怕漏馅,急忙拒绝。
那大哥四十多岁,见黄毛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平时演出时也对黄毛多有照顾。
看黄毛连连拒绝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所以不容分说,把黄毛推到床上,盖好被子,说道:“你安心睡吧,不用担心。”就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