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润旭】完美世界(82)

作者:我是一颗赛艇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正为性癖太过激烈而烦恼不已之时,忽然听门外有人通报,说天帝又来。

旭凤烦道:“不是说了吗,过两日再去找他。”

通报的魔兵道:“天帝说他是……”

“本座是来补办迎亲之仪的,”天帝声音从殿外丹陛之下传来。“大婚之时过于唐突,还不曾在大庭广众之下正经下聘求娶魔尊,今日得空,便来将聘礼补上。”

旭凤背着手,抬脚跨出殿门:“天帝来迎娶天后,难道只有这点排面?昔年先帝迎娶先后时,赤金美玉不计其数,画北境归墟为其属,青鸾为御,玄武驾车,走蛟朱雀侍奉两侧,先后方肯起驾。陛下难道送些瓜子喜糖,就指望将本座带回天宫?”

聚集起来看热闹的众魔顿时一阵哄笑,纷纷开嘲。

天帝微微笑道:“本座才登大宝一年有余,内库尚未在手,囊中寒酸,请尊上不吝下嫁,收下这区区薄礼与本座回宫。”

旭凤漫不经心道:“陛下来向本座求婚,不是本座向你求婚。值与不值,本座说了算。”

殿前魔兵立刻会意:“宣礼单!”

妖娘从一边扭扭捏捏地走上来,展开礼单,愣了一下,随即掩口忍笑,娇声道:“天帝润玉,聘礼活龙一条!”

话音未落,殿前的白衣人影已经不见,反倒是魔宫上空常年不散的黑云骤然散开金光万丈,霞晖普照间,一条银色巨龙在魔宫上空蜿蜒而下,惊得路过的魔女一阵尖叫。

巨龙渐渐低游,温顺地收缩身形,落在了魔宫前方的一小片地盘上,龙首伏在地上,龙尾卷曲着缩在一旁,半透明的眼仁邀请一般注视着他。

旭凤心跳成一片,面上却还是冷冷道:“堂堂天帝大婚,竟只有这点诚意?”

他随意一抬手,道:“也罢,聘礼虽寒酸,也算合本尊心意,便不为难陛下了。”

说罢故作高冷地走过去,在众魔的欢呼起哄声中翻身上龙,一手握住龙角,一手轻拍了拍龙首。

银龙长吟一声,身侧云雾缭绕,随着银龙腾空而走,地上忽然妖风四起,飞沙走石,打得看热闹的魔将嗷嚎乱叫。

旭凤在空中看着他们乱叫,终于笑出了声,像拍马儿一般拍着它的龙角道:“兄长好算计,花言巧语几句,便能空手套金凤。说得怪好听,实则就是想白嫖,不出一文钱便骗回一只凤凰。死龙尚可入药炼器,一条活龙有什么用?又不听话……”

他话音未落,身下忽然一空,整个人直直下堕。

旭凤吓了一跳,正要变回原身,忽而被身后之人接了个满怀。

润玉横抱着他,淡淡道:“听话的龙此刻还傻乎乎在天宫等,不听话的龙才能带走小凤凰。”

旭凤从他怀中挣脱,冷哼道:“何止是不听话,我看兄长是不要脸。”

说着手疾眼快地扯下他腰带,化作凤凰“嘎”地一声叼着便跑了,徒留润玉死死捏着衣襟,生怕被风将外袍吹走。

他没飞多远,就被身后那条银龙追上,一龙一凤在万里无云的高空中半真半假地打闹,卷作一团,龙吟凤啸之声传彻云巅。

半晌后,一只缩小身形的凤凰闭着眼睛趴在巨大的龙首上,鸟喙里衔着龙颔下一根短须在口中嚼着,被银龙载着往天界方向去。

*

自那日“下聘”以后,旭凤就留宿在了天界,依然住他的栖梧宫。

他的老母如约被从毗娑牢狱放了出来,安排在一间僻静的冷宫。虽说居住环境是好了些,但依旧是软禁,被禁锢了一切灵力,由天兵看守着——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好得超出了他的预料,宫殿膳食都是依照从前的规格,连伺候的仙娥也一个不少。

“既然住下了,我也得找点事做,”最后旭凤道,“火神之位你还未分出去,不如我依旧掌管从前种种事务。”

润玉微微一笑:“鸱尾君这几日才熟悉了诸项作业,不多给他点活干,岂不是浪费了?”

旭凤一想,觉得也有道理。反正他也乐得偷闲。他转念一想,又道:“如今天界大局已定,不妨把我之前的旧部都召回来,继续为天界效力,也不枉我调教他们这么久。”

润玉叹息道:“可惜你那些旧部有的烦透了我,宁愿自己去做个散仙,有的被这番变故伤了心,觉得看透了天界争权夺利的本质,心灰意冷。燎原也在抵御魔界那一役中负伤,不便官复原职了。”

旭凤只好悻悻点了点头,道:“也罢。”

他本想说只要他振臂一呼,这些人,尤其是那五个被他提拔起来的,管他娘这这那那的,谁敢不回来干活?可就方才,他凝视着润玉,看着他从容不迫地看棋落子,他头上摇晃的垂旒,忽然就生出一种物是人非之感,顿时没了重组炽焰麾的兴奋之情。

毕竟,现在的天帝对他虽好,可终归让他觉得有些陌生。那个在他满千岁时那年着他站在忘川的上空,指着下面星罗棋布的营帐让他尽管放手去干的天帝——他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啊。

旭凤袖手一拂,打散了棋局,闷闷道:“练兵似是用不到我,陪睡也怕出事。左右我眼下在天界也无事可做,不如我回魔界几日,看看他们留的奏表。”

润玉眸中的神色变幻不定,但很快,他便倏然一笑:“这才将尊上请来几日,尊上便回了魔界,岂非要让本座遭人非议,说本座‘冷遇天后’?”

旭凤挑眉道:“兄长何时还晓得怕人非议了?”

“好吧,”润玉道,“我只是不愿与你分开。”

旭凤于是满意地笑了。

由于魔界并不真的缺人看奏表,而天帝也如他所愿说了情话,魔尊便心安理得地在天界长住了下来。

由于怕伤了润玉,造蛋计划暂且搁浅,但天帝夜里无事时依旧会来陪他。他们在梧桐树下饮酒对弈,夜里挨在一起睡觉,就如从前做兄弟时那样,只是多了许多兄弟不太好做的玩法,比如输一把便脱一件衣服,直至二人中有一方面红耳赤,拒绝再往下脱为止。

毕竟脱衣服不是问题,但一丝不挂地下棋很有问题。而且穿得太少会影响下棋时的心态,夜风习习,吹在裸露的脊梁骨上凉嗖嗖,羞耻感爆棚,根本无心琢磨棋局。在二人棋力基本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要输便是连输。

虽然这一点也不兄弟情,但旭凤还是觉得自己找回了一点初恋的感觉,润玉还是无可奈何却又娇惯着他的兄长,没有多少翻云覆雨,只有棋局对面的笑眼。

然而他的好日子还没过足一个月,他的老母就闹事了。旭凤每十天左右去见她一次,就在第三次见她的时候,荼姚质问他什么时候当了天后——原来仙娥八卦时说漏了嘴,给她听着了。

旭凤一想,这事迟早要给她知道,干脆坦白道:“正是如此,儿子如今已做了天后。”

他本已做好了荼姚会暴跳如雷的准备,甚至会直接给他一巴掌,痛骂他不要熊脸。没想到荼姚呆呆看了他半晌,眼泪忽然掉了下来,旭凤忙过去给她擦了擦。

她颓然坐在了椅子上,哽咽道:“旭儿,你……你给母神说实话,你是不是为了我才被那个贼子逼迫,做了……做了天后的?你这个傻孩子……”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是润玉也不算是拿荼姚威胁他,只是借此理由将他带到了天界。就算当初润玉没拿这个说事,估计说点别的好听的哄一哄,他也会跟着走的,何况现在他当天后当得有滋有味。

“绝无此事。我与兄长本就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自然是愿意与他结为仙侣的。兄长从未要挟于我,只是不愿我难过,才对母神有如今的宽待。”

荼姚骤然举起茶碗,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恨恨道:“他记恨着母神杀了那个低贱的龙鱼,一心想着要报复母神,怎么会和你两情相悦?可怜我做下的事,却要被他拿来折磨我儿……这个贼子,他记恨你被我和你父帝宠爱,要将这些年吃的亏全都报复回来……”

旭凤叹道:“母神,兄长并无此意。倘若他要真想将我如何,必然第一个夺我兵权。我今日又岂能身着魔尊冕服来此?”

“你既然已做了魔尊,大军压境,打上天庭称霸两界亦非难事,若不是被他胁迫,何必在天界屈居人下?”

旭凤:“……”

这就没法沟通了,哪有带着外人锤自己老家的道理?而且天后怎么了?天后就低人一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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