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梦涵摆摆手:“不行,他们俩颜值不对,他俩是穿什么都好看,其他人不行啊。”
“也是,那我们看配色选?”
“只能这样了。”
女生的服装是白色的抹胸礼服,上面有红色的蝴蝶结配饰。男生就定了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外加红色领结,看着也算和谐。
王晓芳是指挥,穿的和他们不一样,是一套西装。
曾梦涵看看王晓芳又看看秋锒:“哎,要不然咱们指挥和伴奏一个系列吧?”
秋锒还没说什么,王晓芳忙不迭拒绝了,笑话,她一点都不想体会女生的嫉妒心有多可怕。
喜欢秋锒的人不比毕夏少,这种事,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大家都喜欢他们,可以心照不宣,但被他们喜欢的人一定会被嫉妒。
秋锒每换一套衣服就要到同桌面前晃悠一圈,问他意见,毕夏干脆放下手中的杂志专心看他。
秋锒接连试了几套都不太满意,大概是价格不够高,但班级经费有限,总不能去给他租人家婚礼上穿的。
秋锒换回自己的衣服,拿手肘顶了顶同桌:“要不我去买一套吧?”
“你自己决定。”
“那你陪我去。”
“不去。”
“去呗,然后我们还能顺便看个电影,再吃个饭,回学校刚好。”
“你作业写完了?”
“……”
秋锒不是毕夏,没有他的速度,自从上了竞赛课,少了一个早上,几乎每个周日下午秋锒都需要赶作业。
但是作业要赶,衣服也要买。二十分钟后,毕夏换了个地址看秋锒试衣服。
最后秋锒买了一套黑色的西装,同款还有一套白的,秋锒视线在衣服和同桌之间来回转,似乎是在想他穿上这西装的样子。
店员心领神会,主动开口:“两套西转是同款不同色系,很适合您的朋友。”
秋锒轻咳一声,看着毕夏提议:“试试?”
毕夏盯着他看了一会,秋锒直直地与他对视,对视着对视着,好像有点不对。
就像一场无声的较量,谁都不愿意先移开视线,似乎先转开的人就输了。
秋锒脸皮比较厚,能完全无视店员越来越诡异的目光。
毕夏将视线转移到店员身上:“我试试。”
“好的先生,您这边请。”
店员带着毕夏去试衣间,秋锒站在原地摸摸心脏,刚才好像跳得有点重,他不会要得心脏病吧?还是他同桌会催眠?
毕夏换完衣服出来,秋锒觉得自己眼光真不错。就像导购说的白色西装不是谁都能穿的,毕夏穿着就很合适,就是稍稍有些大了,腰可以再收一收。
店里有师傅在,可以立刻改,但时间已经不早了,别说看电影,秋锒赶回去写作业都未必来得及,毕夏也要回家,只能下周来拿。
毕夏到校时秋锒一手拿着面包啃,一手拿着笔,作业下面垫了别人的,显然是在抄。
“晚饭吃了吗?”
“没吃。”秋锒翻了一页书,头也没抬继续抄,直到他闻到了肉香。
毕夏不知什么时候把一个食盒放他桌上了。
秋锒有些不可思议:“给我带的?”
毕夏点点头。
“是什么?”
“饺子。”
秋锒凑近闻了闻得出结论:“干菜馅的。”
“保温的,你可以先写作业。”
但是秋锒选择先吃饺子,饺子是蒸饺,但是里面汤汁不少,一口下去,肉香混着干菜特有的咸香在在空中飘散开。许多人把目光集中在教室后方。
“秋哥,吃什么呢?”
“就是,这香味,过分了啊。”
“有福同享啊。”
“谁跟你们有福同享,我同桌给我带的,想要,让你同桌给你带去。”
转了一轮,现在他们位置前面又成了陈初陈源两兄弟,他俩从小一起长大,默契非凡,对视一眼就演上了。
“同桌,我要吃饺子。”
“有本事你也去找个……不是哥,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对啊?”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秋哥这炫耀的口气……”
他怎么觉得比起同桌更像是在说:我女朋友给我带的,想要,找你女朋友去。
“哥,我想谈恋爱。”
“……”
苦练了大半个月,终于要比赛了。周五这天下午八班提前放学回去吃饭换衣服。
老班在台上叮嘱:“最好先吃饭,不然衣服弄脏了也麻烦。吃完饭记得回教室来,你们还得化妆。”
听到化妆两个字,男生一片哀嚎。
但是嚎也没用,再次回到教室,化妆师已经到位,四位化妆师手速飞快,搞定一个只需要几分钟。
轮到毕夏时,毕夏端坐在凳子上,他长得高,化妆师要起来才顺手。
舞台妆是最好化的,价格低,用的材料也便宜。化妆品的品牌秋锒不懂,但是那支化妆刷,看着就很糙的样子。
看毕夏的表情,应该确实不太舒服。
“姐姐,我同桌那么白能不能别刷了?”
化妆师一看,点点头:“是挺白。”
然后否定:“不行,舞台灯光很吃妆的,不画好了上去就是脸色惨白。”
说着给毕夏打了两坨重重的腮红。
毕夏:……
秋锒背过身去,笑得肩膀颤。
“还有谁没化,男生,不要躲了,赶紧过来。”
给毕夏化妆的姐姐指指秋锒:“这里还有一个。”
“你过来……这不挺帅一小伙子吗?躲什么,化完妆就更帅了。”
秋锒对这句话持怀疑态度。
秋锒闭着眼睛任折腾,化妆师说好了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是褪了层皮还是多了层粉。
他问程潇潇借镜子,程潇潇咬着下唇从抽屉里给他拿了一个特别小的然后说:“送你了。”
说完就趴桌上笑了。
秋锒一看镜子后面贴着赠品两个字就没推辞。教室里灯光很好,他看着镜子中脸颊上两坨高原红的自己,生无可恋。
毕夏也化好了,他又去看毕夏,终于确定再帅的脸也吃不住这样的妆,太傻了。
教室里吵闹人又多,男生都只穿着衬衫,出去前老班叮嘱大家都带上外套,晚上凉。
其他人的外套是校服,秋锒的却是西装。这个时候问题来了,领带怎么系。
毕夏被学生会的人叫出去了,秋锒随便揪了人问:“哎,领带怎么系?”
董杰正搬着椅子往外走,被秋锒拦下,闻言就笑了:“秋哥你跟我开玩笑呢?这我哪会啊。要不问问女生有没有会的?”
“我会啊。”
齐嘉乐一开口秋锒就把领带往他手里一塞:“那你来。”
“秋哥,低头,低头,你太高了。”
齐嘉乐坐在第三排,秋锒坐在最后一排,身高差距可想而知。
两分钟后……
“你会不会啊,老子脖子都快断了。”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又过去三分钟。
“艹,好了没啊,你到底会不会?”
“我这不是太久没系了吗?等我想想……啊我想起来了,真想起来了。”
“最多再给你两分钟。”
“不用,一分钟就好。”
这次齐嘉乐没诳他,一分钟后果然系好了。秋锒捏捏领带,虽然有点丑,但好歹是个结,凑合吧。
“真是这样的?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当然眼熟了,领带都是这么系的。”齐嘉乐一脸肯定。
“是吗?”董杰摸摸脑袋还是觉得有些疑惑,但是他决定不拆同桌的台了。
毕夏跟安全部的人说完话回来就看秋锒坐在座位上,那坐姿拽的二五八万的。
大概是教室里热,他一边系着领带一边却硬是将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看上去不伦不类的,但他长得帅,即便是坐姿不雅衣冠不整,也只让人觉得狂放不羁,换句话说,有点野。
前提是忽略脸上的妆和脖子上的领带。
毕夏看清楚他领带打的什么结之后就低下了头。
秋锒直觉哪里不对:“你是不是在笑?”
毕夏抬起头,眼里盛着散不去的笑意,点点头,承认了。
秋锒本来是有点脾气的,但是同桌太好看了,他发不出火:“你笑什么?”
毕夏指指他的领带:“你在系红领巾吗?”
“齐嘉乐!你不说你会吗?”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