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1的概率增加了。”
正好秋锒来了,上官陆元看着他顺口就问:“0多还是1多?”
秋锒:???
什么0和1的,你在说什么东西?
上官陆元发现秋锒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他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好像有点问题,刚要改口,就听秋锒说:“上官陆元,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上官陆元:???
我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我多冤枉。
但是秋锒并没有要听他解释的意思:“夏夏,别理他。”
尽管成绩不尽如人意,考完试大家还是都回家了,这周留校的人很少,基本都是要参加竞赛并且有很大把握能过省赛的的。
文科班参加竞赛的人就少,别说过省赛,于是宿舍只有他们俩。
他俩明明都没有泡脚习惯,秋锒硬是端了盆热水来说要养生。
现在一个不算大的盆里放着四只脚,水几乎要溢出。
在秋锒的认知里毕夏应该比他不禁烫,但事实是,他把脚放进盆里的一瞬间就怪叫一声然后离开水盆,毕夏却十分淡定。
显然他认为的细皮嫩肉的男朋友比他耐高温。
习惯了水温,泡脚还是比较舒服的,尤其是和喜欢的人一起。
“你说考多少才算是好?”
毕夏想了想他上次的成绩:“八十。”
这个成绩,秋锒稍微努力可以达到,而最近秋锒学习很认真。
秋锒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肩上:“那你说要是到了送我什么?”
还在惦记礼物。
“你想好了?”
他们之前就说过这个问题,现在秋锒再次提这个话题,应是想好了。
秋锒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毕夏绷着脸:“换一个。”
秋锒不换:“说说呗。”
半晌,毕夏说:“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
秋锒一心想知道答案,毕夏却偏开头不说话了。
秋锒换个方向继续对着他的脸:“生气了?”
随随即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不气不气,我不问了,我考了74名。”
秋锒原本以为他说了成绩毕夏能高兴一点,然而他还是不说话。
秋锒真有点慌了,完蛋,不会真的吗不高兴了吧?
“我开玩笑的,真的,你送我什么都行,我送你也行,”指了指自己的脸。“要不亲一下?”
毕夏终于说话了。
“看你。”
秋锒以为他说亲的事,那还用问?
“亲!”
但是毕夏没亲,并且告诉他,快熄灯了。
周末留宿有老师点名,秋锒躺在床上回想刚刚的事。
毕夏说看他,最后却没亲,亲一下能要多少时间,他又没说要伸舌头。
所以毕夏说的看他,不是亲的事。而在这之前,他们说的话题……
秋锒忽然坐起来,他刚刚跟毕夏说,让毕夏回答他一个问题:他是0还是1。
毕夏说看他。
脚步声传来,秋锒又赶紧躺好。
老师核对完人数替他们关了门,秋锒又等了几分钟掀开被子向隔壁床进发。
一回生二回熟,二十公分高的栏杆已经阻挡不了什么,秋锒爬过去甚至可以不发出一点声音。
天气凉下来,毕夏还没有换被子,秋锒也没换。
宿舍里人多,晚上门一关,其实不那么冷。
毕夏也不冷,只是暖得稍慢一些,不像秋锒,明明刚挪了被窝,整个人还是暖烘烘的。
男朋友冷=给他捂暖
秋锒的手握着毕夏的手,腿贴着他的腿,几乎是将毕夏半包在怀里。
这个姿势如果是毕夏侧躺会方便很多,但毕夏向来是正面仰躺着睡,秋锒为了达成目的差不多半个人垫在他身下。
毕夏并不舒服。
“不冷。”
“胡说,明明就很冷。”
“……”
秋锒也发觉这个姿势不太好睡,妥协了,于是稍微挪开一点。
床就那么大,挪开了也还是很近,还是身体贴着身体。
十六七岁,这是个很容易冲动的年纪,生理课上老师那么说的,现在秋锒信了。
几乎是毫无预兆的,他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和毕夏在一起之后他们几乎就是寸步不离,但是说来奇怪,他连春梦都没做过。
就算是男朋友,就算亲过很多次,毕夏在他眼里依旧是不容亵渎的存在。
秋锒思索毕夏不发现的可能性有多高,然后得出结论,除非他睡着了,不然可能性为零。
毕夏没有睡着,他当然知道秋锒现在什么情况,他们有一样的生理构造。
或许将来有一天,他们会熟悉彼此的身体,但现在,两个少年,身体紧绷,一动不动地相拥躺在床上。
他们都在等待,等待他的生理反应消退。
五分钟后,秋锒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夏夏……”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样想着,毕夏也斟酌着开口:“或许你需要一点私人的空间。”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和平时没什么不同,秋锒已经把脸皮捡起来重新武装好了
“私人空间?你是说阳台还是厕所?”他有几分好笑,“或者你是说我床上?我不能保证没有任何声音。”
什么声音?毕夏闭口不言,控制着自己思维不跟着秋锒走。
秋锒一本正经:“夏夏,我觉得,堵不如疏。”
毕夏正在考虑要不要接他的话,又听见秋锒说:“男朋友,爽一下?”
第105章
大概是因为爽过,睡眠质量很好,毕夏一惯的生物钟都没能喊醒他,他比平时晚醒了将近一小时。
天亮得越来越晚,天色还没有完全转白,毕夏看了一眼时间,他一动,秋锒也醒了。
他先是打了个呵欠,然后抱着毕夏轻轻蹭了蹭,然后才睁开眼。
“起床。”
既然醒了,那六起床,但秋锒并不很想起来,冬天的被窝就是磨人的小妖精,何况床上还有个男朋友。
最重要的是,今天不用早读,他们在七点四十分之前赶到教室就可以,还早。
虽然昨天他们一起进行了某种能够有效增进感情的活动,但毕夏依旧没有纵容他赖床。
他重复了一遍:“起床。”
秋锒叹口气,坐起身,然后趁他不注意在他脸上啾了一下:“早上好,男朋友。”
相似的句式,一下子把毕夏拉回昨晚。
昨晚他们……互相帮助了。
记忆似乎有些模糊,大概是是因为后续的情节过于浓墨重彩,他已经不记得事情是怎么发展到那个地步的了。
秋锒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开始动手,身体力行告诉他,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毕夏盯着地上的几团白花花的卫生纸看了片刻,然后移开视线,脸颊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秋锒觉得有趣,暗道一声可惜,可惜昨晚关着灯,什么都看不见。
下次,一定不能再关灯了。
秋锒打开阳台门。冷风一下子就钻进来,冻得人直哆嗦。
“嘶——”秋锒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风一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搓着胳膊到阳台上拿卫生工具,回来就把门一关叮嘱毕夏:“夏夏,今天冷,多穿点。”
“嗯。”
秋锒已经睡意全无,拿着扫帚打扫卫生,毕夏在床上换床单。
“你是每周日换床单?”
秋锒只记得他是没周换,具体周几却没注意,好像都有,但他现在问这个,当然是别有目的。
毕夏头也不抬:“纵欲伤身。”
秋锒:“你不纯洁啊,我还什么都没说……”
毕夏抓住重点:“还。”
秋锒:“……”
今天起得晚,虽然不会迟到,但晨练是别想了。
秋锒觉得好歹是一起爽过的人了,应该是要有点什么不一样的。
但今天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秋锒想,或许要更进一步才会有不一样。
但学校显然不会给他们更进一步的时间和空间,竞赛成绩出来,过了省赛的同学竞赛课程从原本的一周四节课,增加到了一周六节课。
其他同学的选修课时间,他们要上竞赛课,此外还要加上周日早上四节课。
毕夏不参加接下来的比赛,也不会再参加接下来的课程,秋锒还是坐在原本他俩常坐的位置,但是身边的人不在了。
秋锒看着空座位,听着老师讲课,手上却在不知不解画了一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