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每天都想闹海+番外(87)

然而更更过分的是,说是清理,实则就是在浴池里又...又一次的...

哎,登徒子就是登徒子,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婉露坐在梳妆台前,正打算好好收拾打扮一番,恰逢那孟浪之人处理好了公务,回寝殿寻她。

“露儿,我来为你描眉。”人逢喜事精神爽,白钰最近脸上时刻都带着笑。

“不要。”那人却拒绝,神情不悦地说:“你这描眉的本事,可都是从你师妹那张脸上练就的,我就不劳您费心了。”

第八十五章

这,这什么跟什么啊?

天地良心,那真真是年少无知不懂事,留下的黑历史!

“那你自己画,我就在这守着你。”手却不老实的在她腰间摸来摸去,经过这几日的摸索,她身上的敏感地带,他已是一清二楚。

“你!...”婉露被他扰的,根本无法静心。

“你画你的呀,不要管我。”忽而唇角一勾,促狭道,“或者你让我帮你画,我就不闹你~”

绝知要是不依着他,定又会被拖到床上去,她只好乖乖交出黛粉,静静端坐着,等这无赖为自己把眉画好。

白钰用细毫蘸取了黛粉,沿着她姣好的眉型细细勾勒,一时间,两人俱是无话。

隔了一会儿,婉露将才问他,“你好像...很喜欢为人描眉?”

“非也,我只想为你描眉。”白钰的神色中显现出了某种向往,温柔道,“凡人有诗,‘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虽说是考生为垂询考官才写了这首诗,但我还是深感于这句诗中意境的美好...一直一直,都很想与自己的妻,体验这闺闱之乐。”

他不要举案齐眉的爱情,也不要相敬如宾的婚姻,他只想与他的露儿,做最最平凡的夫妻,纵使死生契阔,亦要执子之手,永不分离。

然而,正温柔缱绻的二人,分毫未察觉到有人正立在殿外,透过窗棂,默默注视着他们。

来人正是夜筝。

她原本想,经过这番骇人的误会,两人决计不会再往来了;她原本想,经过这些天的沉淀,她是时候来寻白钰了;她原本想,趁他伤心难过之际,她好好陪他守着他,白钰定是能瞧见她的好...

她原本想...

她终是能走进他的心了。

然而,她盛装而来,看见的,是狐王宫漫天的红绸。

她不信,不能信也不敢信。竟是这么快,白钰便与别人无声无息的成了亲?那人是谁?还是那个道仙吗?

带着重重疑虑,她匆忙奔至狐帝寝殿,在洞开的窗户下,在雅致的梳妆台前,端坐的...正是凡仙婉露。而正执笔为她画眉的人,不是别人,是她心心念念的狐帝白钰。

他们就像任何一对恩爱的夫妻,在一/夜/欢/愉后,在晨起梳妆时,尽享夫妻间的情趣。而她,仿佛天底下最蠢最蠢的傻瓜,怀揣着一颗暗自期待的心,兴冲冲地奔来青丘,然而定定地站在这里,隔窗欣赏他的好手笔。

好像是在很久以前,又好像一切就在昨天,白钰用稚嫩的童声,唤她为娘子,为她细细描眉。

呵,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原来,并非每一对青梅竹马,都有完满的结局。

她不该来的,不该抱有那可笑的期望,她总是一遍又一遍的自取其辱,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狼狈而走。她得到了仙子的报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终归是体会到了,在那个无边月夜她所体会过的一切。

那抹紫色身影,来了又去,始终无人得知。

是夜,白钰伏在书案前,正执笔书写着什么,神情认真而严肃,似在慎重的组织措辞。婉露端了一碗参汤进屋,此前白钰为孟阙护法,耗损了大半修为,她便日日琢磨着为他找补。可这无赖泼皮,竟将他的孟浪,尽数归咎于她每日熬煮的参汤...

她真是,这事得找谁说理去?

这几日见惯了满面春风的白钰,竟还从未见他这般郑重其事的批阅一份公文过...有这般艰难吗?她不由凝眸探看...

却赫然得见——“退位诏”三个大字!

“竟是这般着急吗?”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白钰有事瞒着她。

“是啊,我着急得很,我着急要同你一起归隐,然后行侠人间快意江湖!”他却是以手支颊,粲然一笑,风轻云淡的很。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最终,她还是迟疑地问出了口。

白钰一愣,旋即拉她入怀,让仙子坐在自己腿上,促狭道,“我们日日都坦诚相见,我还有什么能瞒得过你的?”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他肯定的点头,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佯装不悦,“但是,你有事瞒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天帝给你发过传音符了。他说什么,是不是催你回天宫?”

“算是吧,他说有差事着我去办。”婉露微微叹气,“看来,不正式卸职,天帝是不会放我走的。”

怕只怕,你卸不卸职,他都不会放你走...当然,他并未把自己内心的担忧说出口。

他只想快点退位,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带着婉露远走高飞,去哪里都好,只要能隔绝这些纷纷扰扰。

他真的厌了,倦了,坐守青丘两万年,亦是被困被囚了两万年...他很累,真的很累很累。婉露是他停靠的港湾,一旦停了下来,便再也不想漂泊了,他沉浸在她无边的温柔中,一步也移不得。

“缓几天再去吧,”他贪恋着她的气息,“我知道,你是有始有终之人,定是要回天宫交代清楚的...我不会急于退位,若是天帝为难于你,我秉持着狐帝身份也好同他周旋。”

“他怎会为难我?”婉露笑了,“天帝是有分寸知进退之人,若是卸了职位还强留我,那我该以何身份呆在偌大天庭?未来天后家世显赫性情刚烈,可是能容得下我?天帝最是沉稳,断不会做这自毁长城之事。”

“但愿如此吧...”白钰叹息道,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天帝的理智尚存。

正在两人交谈之间,从窗外飞来一只麻雀,婉露一哂,那只圆乎乎的小雀便化为一张字笺:露露,还在青丘吗?我明日来寻你。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婉露回复道:狐王宫,青梅醉,等你来。

自蒹葭阁分别后,南袖爹娘嘱咐南泽,将南袖严加看管,不得出镇南府半步。就这样被困了几天,她无聊的发疯,当然,打死她都不会承认,这叫相思成疾。

“死孟阙,回信回的这么慢...”

不过想想也是,她有父母兄长张罗婚事,什么都无须自己操心,而他只有他自己,上上下下都需得他亲自打点,自顾不暇是可以理解的。可是...

她还是很想得到他的消息啊,这条臭龙,一点都不懂她的心思...

正当仙子碎碎念之际,一片龙鳞落入掌心,仙子气嘟嘟的噘嘴,哼,总算知道回信了!

袖儿,明日戌时,青丘相见。

青丘??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二姐不还在青丘的吗?待出嫁的妹妹向已出嫁的阿姊讨取持家之道,这总没理由拒绝吧~?

最终,南泽实在是受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终于首肯,答应让她去青丘看望南烟,不过,只能外出两天,两天之内不回来,他就亲自去青丘逮人。南袖本还想再争取,但南泽一副免谈的样子,她又悻悻的收了声。

哼,等你迎娶大嫂的那天,我也要把你看得死死的!

虽然两天是有点短,但聊胜于无,总比没有的好,一想到明天就能见到孟阙,嘴角就不受控制的上扬。思及此,仙子又欢欢喜喜的回了自己寝殿,期盼着明日快点到来。

如此,婉露将才收到了南袖的这张传音符。

“我去把孟阙上神常住的听雨轩收拾一下,明天他们就到了。”婉露起身欲走,却被人拉回怀里,她迷惑地望着他。

她永远不会知道,她懵懂的样子有多勾引人。

“这么晚就别去了,明天我去收拾就好。”白钰爱不释手的不舍她离去。

“你不会是...又想...那个了吧?”婉露有些害怕。

“想哪个啊?”白钰佯装不懂,促狭地反问,“露儿想的是哪个呀?”

“我...你...”仙子急得小脸通红,这叫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在书房里...”白钰轻咬她小巧的耳垂,声线低哑迷人,“应该很刺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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