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其实杨小光心知肚明。
秦泰安长叹一口气，他沉思片刻，然后道：“罢了，罢了，既然你是我父亲的门徒，也算是九宫殿的后裔，也有知情权吧。”
他顿了顿，又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紫薇女帝早年的婚姻传闻？”
“呃，不清楚。”
于是，杨小光又听了一遍他和云紫薇的故事。
因为秦泰安是从他父亲那里听说的，而他父亲又是杨小光前世的贴身仆人，对他和云紫薇的事自然要比其他人清楚，所以秦泰安的这个版本是相对比较靠谱的。
但很多细节还是有不少偏差。
毕竟他们不是当事人，自然也不可能知道的那么详尽真实。
不过，杨小光倒是从秦泰安嘴里知道了一件他前世死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九宫殿的覆灭完全是一场人为灾难。
当时，东南大战接近尾声，和平协议签署在即，但就在这时，同为南大陆阵营的千鸟山脉的另外一方霸主，碎星宗却勾结后来取代九宫殿位置的洛神殿，还有九宫殿的一些叛徒，突然从背后向九宫殿发起了袭击。
毫无防备的九宫殿是死伤惨重，老宫主，也就是杨小光前世的父亲鏖战而亡，但却为九宫殿的幸存弟子争取了不少逃跑的时间。
虽然也有不少弟子逃了出来，但大都是低境界的弟子，根本无法阻止反扑。
到了一千年前，云紫薇入主紫薇位面，云家崛起，九宫殿更是失去了复兴的可能。
就连一些比较执着于九宫殿复兴的人也渐渐放弃了这个执念。
“碎星宗，洛神殿。”
杨小光眸中闪烁着冷光。
“云家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追查我们这些所谓的九宫殿余孽，如果我们暴露身份，那肯定会引来杀身之祸的。”秦泰安又道。
“我知道。”杨小光点点头。
他顿了顿，又道：“九宫殿的故人还有多少？”
“我知道的有十多家势力，都是一些像四象宗这样的小势力，掌控者都是像我这样古九宫殿幸存弟子的后裔。可能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吧。”
“都是像你这样九宫殿覆灭以后出生的人吗？”杨小光顿了顿，又道：“你认不认识九宫殿的老一辈人？就是从万年前活下来的。”
“我就认识我父亲。从一万年前活到现在的，至少也得是渡劫期强者了。我不清楚。父亲也没说过。”秦泰安道。
“这样。”
杨小光稍稍有些失望。
“对了。”这时，秦泰安想起什么，又道：“在星月宗麾下的附属势力中，有一个叫四方宗的宗门，是我们九宫殿后裔掌控的势力。四方宗的宗主杨天圣是一个狂热的九宫殿复兴主义者。只是现在这时局，再满腔热火也没什么用。且不说上有云家压制，就说复兴的理由都找不到。九宫殿的老宫主战死，晨光少主更是先一步死在战场上。老宫主只有晨光少主一个孩子，而晨光少主死的时候也没有留下子嗣。没有一个正统的继承人，九宫殿如何复兴？”
秦泰安叹了口气，表情怅然：“九宫殿，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复活了，更别说复兴了。”
第683章 银狐
杨小光没有说话，但他心中的那团火焰从来没有熄灭过。
他发过誓，要重建九宫殿。
不过，他也知道，目前重建九宫殿还只是一个梦想，有需要太多的困难需要克服了。
不过，让他开心的是，即使九宫殿已经灭亡一万年了，但这个世界上依然有它的信徒，依然有它的追随者。
这就是一个宗门的凝聚力。
像云家那样的杂牌军是不可能有这种凝聚力的。
“对了，光师弟，我们在外面就不要称兄道弟了，免得被人怀疑。”这时，秦泰安又道。
杨小光点点头：“知道。”
“对了，你来我这里到底是？”秦泰安又道。
“哦，我想买一些妖核的雕刻品。”杨小光顿了顿，又道：“最好是妖丹雕刻品。”
“你等一下。”
秦泰安随后拿了一个空间戒指丢给了杨小光：“算是我对师弟的一点见面礼吧。”
这是一枚无主空间戒指。
杨小光精神力探入其中，表情惊讶：“这么多啊？”
这枚空间戒指里至少有一百多枚妖核和十枚妖丹。其中一枚还是金丹九层的妖丹。
“反正也卖不出去，都送给师弟你了。”秦泰安道。
杨小光目光闪烁，然后又道：“师兄，你这份礼，我收下了。但我还想要妖丹，没有的话，妖核也能接受。当然，我会付钱的。不知道师兄你有没有渠道弄到妖核或妖丹？”
秦泰安稍微有些惊讶：“你要这么多妖核雕刻品干什么？”
“嘿嘿，倒卖。”杨小光笑笑道。
他自然不会把自己的秘密讲出来。
这可是自己压箱底的秘密。
“哈~”秦泰安嘴角微抽，他略微沉吟，又道：“如果你想要的话，那我就帮你弄一些吧。至于价格，筑基境的妖核，每颗十枚天灵石；妖丹，不论具体小境界，统一一百枚天灵石一颗。当然，我会在上面做一些雕刻的，你也好转卖出手。你看如何？”
杨小光有些肉疼。
老实说，不贵。
若是给别人，还是很不划算的。因为妖核和妖丹在他们手中，充其量也就是是一个艺术展示品。
但在杨小光手里，这可是相当划算了。因为他体内的星辰之火能够净化妖核里的毒素和杂质，然后就能吸收妖核里的能量。
就是杨小光现在没钱，所以才会觉得肉疼。
“好。”杨小光最终还是点点头，他略微沉吟，又道：“对了，师兄，我想问一下，你知道哪里能弄到化形丹吗？”
“化形丹？”
“是。”
“你要化形丹干什么？”
“倒卖。”
秦泰安：
少许后，秦泰安翻了翻白眼道：“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至于化形丹”
他沉吟少许，然后才道：“你去妖芳阁看看吧，那是一家新开的，以妖兽为主题的酒楼。”
“好。”
杨小光没有在这里多坐逗留，很快就带着孙曼和冷非烟离开了。
妖芳阁距离秦氏雕刻店并不太远，两三公里的距离对于修真者而言，很短。
没多久，杨小光就带着易了容的冷非烟和孙曼来到了这家酒楼。
跟门可罗雀的秦氏雕刻店不同，这里可就热闹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在紫薇位面，因为云紫薇的仙旨，各大宗门控制区对于婚内出轨都抓的很严。
但这个严厉只是针对拥有官方户籍的人，奴隶和妖兽并不在管制范围之内。
这紫阳不夜城中，大多数‘红店’里的女孩子都是奴隶身份，顾客跟她们發生关系，是不受婚姻法约束的。
此刻，在这家名为妖芳阁的酒楼门口正站着一排相貌精致、身材妖娆的女郎，跟普通的迎宾女郎不同的是，她们身上散发着妖兽的气息。
这里本来就是一家以妖兽为主题的酒楼，自然也不会故意收敛气息。
这是她们的卖点。
“这些都是妖兽吗？”冷非烟是第一次见到化形的妖兽，十分的惊讶。
“嗯，都是服用了化形丹的妖兽。”孙曼道。
“哇，这有点颠覆我的认知啊。在我的认知里，妖兽都是身体强悍但智商不够的印象，但这些女人看起来和人类也没什么区别啊。”冷非烟咂咂舌道。
杨小光，接过话，笑笑道：“你有所不知，其实绝大多数的妖兽，智力的确是不行的。就算是服用了化形丹，变成了人形，还是智障的模样。”
“那这些女人”
杨小光目光落到那些迎宾女郎以及陪酒女身上，略微沉吟，才道：“她们是应该是狐族吧。狐族的修行天赋在妖兽群体中比较普通，但她们的智力很高，基本上和人类一样。人类疆域内也有其他妖兽，但大都是作为人类的宠物出现。而狐族则是妖兽中唯一可以大规模自由生活在人类疆域的种族。”
在二十八星宿神兽中，有一支叫心月狐的族类。她们是狐族唯一神兽级别的族类，在幼年的时候就能化为人形。
不过，普通的狐族是没有这个能力的。但她们可以通过服用化形丹变为人形。
杨小光的博学倒是让冷非烟和孙曼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