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要跑+番外(12)

她不能那么自私,丢下麟儿不管。

杨骊麟好像还要说什么,却被杨恒毓拎起来带了出去。

“放开,我要看母后!我要跟母后在一起!”杨骊麟拚命挣扎,奈何人小,腿短手短,实在斗不过狠心的父皇。

“你母后刚刚醒来,还没完全恢复,不能耗费太多体力,你是想让她再昏过去吗?”杨恒毓着实不痛快。

这小子,越发没规矩了。霸占了婉儿全部目光不说,竟然在他面前连儿臣都不自称了,实在是蹬鼻子上脸,不把他这个一国之君兼父亲放在眼里。

身为日后的皇储,确实需要些狂傲,但也得有实力撑得起自己的骄傲才行。

让这小子来,只不过是为了给他一个交代,让他放心,也想给婉儿一个惊喜,却没想到被他惹了一肚子火气。

听他这么一说,杨骊麟立马停止挣扎,万分乖巧地道:“那……母后好好养伤,儿臣日后定会再来看望母后的。”

终于把磨人精送走,杨恒毓松了一口气,转身走向苏婉婉。

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两个人,又共同经历了那样的事,杨恒毓心中也有些烦乱,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才好。而苏婉婉则完全不敢看他,有点做贼心虚地趴在那张宽大的榻上,轻轻合着眼,假装在养神。

殿内十分寂静。

杨恒毓轻咳一声,“你……”

听他起头,苏婉婉心中大乱,完全不知道若是他问出个什么问题,她该如何回答才能掩盖自己的心意。

“启禀陛下,赵王殿下现在御书房。”就在这万分关键的时刻,侍卫长李密在殿外朗声道,“说有要事求见。”

杨恒毓以往最欣赏的就是李密的耿直,可现在他却万分讨厌他的不看场合,也从未如此讨厌过他的大嗓门。

但他心中也知道,皇弟必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因而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句:“你好好休息。”便一脸不快,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苏婉婉才松了一口气,内心庆幸李侍卫长来得真是及时。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身在行龙宫。听宫女说,她昏睡了三天。这段时间,杨恒毓时常陪在她身边,喂药喂水。

这不是应该的吗?她可是用自己的身子替他挡去一剑,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呢,难道不值得被好好对待吗?

大概因她伤势尚未痊愈,不宜折腾,所以就被留在行龙宫内。本以为会再有尴尬的事情发生,却不想这大半月来杨恒毓几乎不曾踏入行龙宫,只有几次深夜回到宫里,却是倒头便睡。

是因为太忙?还是因为每晚都去宠幸别的妃子?或是因为她鸠占鹊巢,他烦着她,又碍于她救了他一命的恩情而不愿意明说,索性就换了寝宫?

若真是这样,那他大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她早就痊愈,却始终见不到他的面,不能告诉他她想要搬回鸣凤宫的意图。

苏婉婉十分不快,觉得御花园里那些娇艳的花儿都不能让她开心起来。终究是因为自己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期待,却未被满足罢了。

而惹她不快的始作俑者正迈着轻快的步子走来。

听太医禀报她已痊愈,而今她能到御花园晒太阳也证实伤势恢复不错,他便再也忍不住想要看她、想要抱她的欲望。

这些天可真是苦了他!

明明心爱的女人时刻等……呃,躺在他榻上等他来宠爱,他却连碰都碰不得,因为觉得她伤势未愈,禁不起“剧烈运动”,更因为战事未歇,国事又起--

据赵王言,柳清廷那只老狐里终于坐不住要行动了,让他实在抽不出空来,只能在她熟睡时回宫看看她,偷偷吻了吻,又是一发不可收拾,让他只能硬生生忍下欲望,夜夜宿在御书房。

如今终于可以一解相思之苦,叫他怎能不喜?

甫一进入御花园,就看到那个小女人悠然自得地躺在软榻上,杨恒毓索性打横将人抱起,带回行龙宫。

“皇上?”苏婉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只是看起来心情颇好的样子,刚毅的脸部线条有些柔化,唇角挑起,一双利眸里没有淡漠刻薄,这番放松的样子并不多见,故而让她看傻了眼。

似乎很久没瞧见了呢……

不是冷冷的笑,不是嘲讽的笑,也不是为了压抑怒火而露出的虚伪的笑,就是真真实实的自我,因为遇到什么喜悦的事而笑。

“美色”当前,苏婉婉贪看那俊朗的容颜,浑然忘记要问他的意图为何,等到回过神来,整个人都已被拆吞入腹。

天色还大亮着,只是少了夏天的暑气,明媚的光透过窗子照进来,使得彼此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第七章】

杨恒毓翻身倒在一旁,生怕压坏了身下的小女人,进而将人搂在怀里,让她枕在他胸膛上。

双眼舒服的眯起,整个人都懒懒的样子,很明显方才的交合让他满意不已。

而刚承欢的小女人脸蛋儿绯红,眸中含情、顾盼生辉,被吻肿的唇瓣微微开启着,细细地喘着气,大概一时还未调整过来。

杨恒毓暗笑,她伤势初愈便让她如此耗费精力,实在是他的不是。大掌捧起小脸,宠溺的吻着她的红颊。

回过神的苏婉婉有些不适应这种亲昵。

“皇、皇上……别……”感觉他那“无恶不作”的大手正伸到她的腿间,轻轻地抚着她的大腿。

“乖,朕看看肿了没有、疼不疼……”杨恒毓邪邪地笑着,故意逗弄着她。

“别、别呀……”方才欢爱时浪荡的自己让如今清醒的她羞耻不已,此时已经回过神,怎么能让他再次……再次罔顾国体呢?

“嗯?”身下的男人慵懒应声。

苏婉婉羞红了小脸,低声道:“不要了……”

他放声大笑,“朕逗你的。你方重伤初愈,还是要多多休息。”尽管美人在怀、他的胯下又立马肿胀。

苏婉婉悄悄吐了一口气,还没把心放下,就听他又道:“晚上……咱们有的是时间。”

苏婉婉惊吓地喘气,知道他话中意欲为何,但太过露骨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只得慌慌张张找了个话题。

“臣妾谢过皇上近日的照顾……”

“还有呢?”杨恒毓心情颇好的应着。

还有?还有什么呢?他想听什么?

“皇后想说的,就只有这些?”

掌心带着火热的温度抚过她的椒乳,顶上两朵红云苏醒,乳首渐渐挺立。

“还有……嗯……还有,臣妾想……”一双小手阻止他妄图使坏的掌,苏婉婉蹦出一句:“臣妾想搬回鸣凤宫去……”

杨恒毓的动作立马顿住,“为何?”语气里已有些许僵硬。

“臣妾……已经痊愈,行龙宫毕竟是皇上的寝宫。自开国以来,还未听说皇上会跟哪个妃子同宿一宫。臣妾着实不应该再待下去,怕是有伤国风,遭人诟病。”

“开国以来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是朕的旨意让你留在这里,谁还敢乱说话、嚼舌根?”

“但这实在不合体统……”苏婉婉越说越小声,到底是同床共枕了这些年,从他的言语举止中,她多少能猜出一些情绪。

比如现在,他就有些不痛快。

“朕不管什么体统不体统,朕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她不想跟他在一起?杨恒毓心中霎时间燃起怒火。

他从不曾要其它女人到行龙宫侍寝,是因为他觉得只有她才配上他的床榻。可她竟然这般不稀罕,时时刻刻想要推离他!

心中憋了好久的问题与怒火一并发出,他硬声问道:“朕想知道,那夜你为何不顾自己安危替朕挡刀?是否是因为你心中有朕?”

苏婉婉白了一张小脸,明白该来的总是要来,但她能说“是”吗?

纵然两人方才欢爱过,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她不以为那是宠她爱她的表现,就算那声“婉儿”也不过是意乱情迷时的诱哄吧?他从未对她这般温柔,一切是否是他诱惑她说出真话而有借口羞辱她的骗局?

她不想被他知道的……也不想被其它人知道的……那是她的秘密,连最亲近的麟儿与欧阳砚,她都不曾说的……

她好怕,怕自己说出以后会连爱他的资格都被剥夺,所以她宁愿锁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不踏出去,别人也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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