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欠定性(相公有问题之三)(5)

他的眼神让鸨娘猛地打了个寒颤,立刻收起那贪财的嘴脸,陪笑道:“楚爷您真爱说笑,既然是你的人,我怎敢打她的主意!只是,我这儿可是青楼哪!你上青楼竟带着姑娘,还是如此美貌的姑娘,您这不是让我的生意做不下去——”

鸨娘拧着眉,看着大厅中那些直盯着周紫芯瞧、连怀里姑娘都不理的臭男人。

要是所有人都只看外来货而不打赏楼中姑娘,那她这飘香楼迟早喝西北风。

楚天凛一双黑眸扫过楼下那些淫秽的嘴脸,由怀中拿出一张银票,淡声道:“这些,我想应该足够弥补你的损失。”

看着银票上的数目,鸨娘两眼一亮,忙笑着收起,“够了够了,多谢楚爷,那——这位姑娘你打算如何安顿?”

再瞥了眼周紫芯,发现她脸上竟没有一丝无措及惊慌时,他拧起眉头,扔下一句话后,旋身就走。

“给她一间房,她要是想走,随她。”

“爷——”

轻纱帷幔里,一名柔美女子半身赤裸卧在男人胸膛上,青葱般的纤指轻抚着他胸前结实光滑的肌理。

“嗯?”闭着的双眸微掀,楚天凛慵懒应声。

她咬着唇,柔声问:“那门外的周姑娘——是你什么人?”

一听见周紫芯,他倏地眼眸全张,眉重重拧起,语气却是轻佻的握起她的手把玩,“怎么?我的小凤仙在吃醋?”

苏凤仙抽回手,噘起娇艳红唇,“岂敢,凤仙不过是一介青楼女子,怎敢争风吃醋?”

“谁说不敢!瞧你这模样不就在吃醋?”他笑着,安抚的将她抱得更紧,“别操心,她不过是个缠人的女人,硬说我是她的恩人还赖着不走,说要为奴为婢伺候我这个大恩人。”

“这么美的婢女?”她才不信。

她一向对自己的美貌自傲不已,直到看见周紫芯,这才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第一次,她因为他人的容貌而倍感威胁,尤其是她心爱的男人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

“美?”他微挑眉,轻啄她白里透红的芙颊,“我就不觉得她美,再美,有咱们扬州第一花魁苏凤仙美吗?”

她轻笑出声,心花怒放。有什么比心爱男人的夸奖还让人心喜?

“你真觉得我比她美?”因为他的话,她心里的疑虑稍微散了些。

“当然!”楚天凛又啄了下她的额,“我最讨厌像她那样烦人的女人,还是凤仙好,体贴又温柔。”

“我真有这么好?”她笑眯了双眸,红唇吻上他的耳珠。

“要是不好,我岂会一入扬州便来找你?”

女人向来喜爱男人的赞美,而他也从不吝于奉承,只要能够安抚她们的情绪,他甚至能将她们哄上天。

“别吃醋,好吗?”他抚着她柔软的发丝轻声说。

“爷都说成这样了,凤仙要再乱吃飞醋,岂担得起体贴这二字?”苏凤仙娇媚一笑,红唇一路吻到他的颈项。

感觉到身下男人逐渐紧绷的身子,她知道,自己成功撩起他的欲望。

粉唇漾起一抹笑,她开始往下施展那些能让男人理智崩溃、欲望狂烧的招数。

轻舔、绕弄、爱抚、吸吮——

他身上泛的汗水让苏凤仙笑得更愉悦了。

红唇一路由他的下腹上挪,轻舔他喉间的突起,吮弄他那薄而有型的唇瓣——

蓦地一阵猛劲袭来,她忽然被他从身上推开,倒在床脚,后脑猛地撞上床柱而引起晕眩感。

喜悦由美眸里消逝,她冷然的看着楚天凛,“爷?”

“凤仙——”俊脸很僵白,他想拉过她来安慰,苏凤仙却不领情的避开他,“爷该不会‘又’不舒服了?”

薄唇抿得死紧,他不答一语。

苏凤仙俏脸闪过一丝难堪,美眸淡淡瞥向丝被那处隆起。

那硬挺证明他对她的挑逗有反应,他明明想要她!

既然如此,他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她?

她不懂楚天凛这十天来为何只肯吻她、抱她,却总在紧要关头推开她,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她服侍,难不成——真如她猜测,是因为门外的周紫芯?

才想着,门外突然传出一声惊呼。

“啊!周姑娘—”

咻!的一声,苏凤仙还未有反应,就感到一阵风由眼前掠过,一转眼,就见本来还躺在榻上的楚天凛连外衣都没披,赤裸着上身便冲向门外。

门一拉开,就见软倒在地的周紫芯及散落一地的饭菜,楚天凛眉头重拧,语气严厉的问着一旁的青青,“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也不晓得,”难得见楚爷板起脸孔,青青吓得脸色发白,“奴婢只是为周姑娘送午膳,谁知周姑娘才接过便突然倒下,饭菜也洒了一地——”

闻言,楚天凛脸色稍霁,吩咐青青将残渣收拾干净并退下后,才探手为周紫芯把脉。

他虽学毒,但杀人与救人本就只有一线之隔,医理他自然也懂,只是不像厉天行及其师邱七那般专精。

诊察一会儿,确定她只是因太过疲累而昏厥,他才放下心的起身回头,却见苏凤仙已穿妥衣裳,倚在房门凝着他。

“爷就这么搁下周姑娘?即便是春日,这么躺在地上,也是会着凉的呢!”她的语气虽是关怀,却透出丝怨怼。

“着凉便着凉!她心甘情愿守在这就不要怕染风寒,来!咱们进去。”察觉到她的不悦,楚天凛连忙陪笑的揽过她。

他抱着她就要往房里走去,苏凤仙却一扭腰,退出他的怀抱,“凤仙累了,想歇息,爷若是需要姑娘‘服侍’,请找其他姊妹。”

说罢,她深深看了眼周紫芯,便将楚天凛的衣物塞到他怀中,关上房门。

瞪着关上的房门,楚天凛很错愕。怎么会?他竟被姑娘赶出门?

他流连花丛数载,还未遇上这种事。

依他的容貌和风采,怎可能会被拒于门外?

他的神情由不可置信到脸色奇臭,最后瞪向依旧昏迷不醒的周紫芯。

该死的!肯定是因为这女人!

他就知道,有她跟着,他就无法风流快活!这会儿还让人给赶出来真是够了!

【第3章】

“小姐!楚爷他——”

苏凤仙再次审视铜镜里映照的妆容,在确定完美无瑕后,才转头问青青,“他怎了?”

“他还在‘明月阁’候着小姐呢!小姐当真不去?”

小姐不知在气些什么,已经接连三日不见客也不见楚天凛,只将自己锁在流凤阁,害她担忧不已。

抿唇淡笑,苏凤仙轻声说:“不去。”

“小姐——”

“好了。”她站起身,示意青青别再说了,“我不去见他,但没说我不见客,将今晚求见的名单拿来,让我挑选。”

扬州第一花魁的名号可不是叫假的,即便初夜被夺,她的美貌放眼扬州还是无几人能与之比较,捧了大把银子想一睹芳颜的大爷多如过江之鲗,但她洁身自爱,除了一年前以一万两黄金高价买下她初夜的萧王爷外,有幸成为她入幕之宾的男人,十根指头算得出来,因此她的身价并未因初夜被夺而下跌,反倒还维持着水平。

夜夜都有男人带着大把黄金珠宝前来,就为了和她把酒言欢,若让她瞧顺眼还能入芙蓉帐,享受她温柔的服侍。

她一夜只接见一人,谁教她看得顺眼便挑谁,钱财倒是其次,她虽是青楼女子,但也不愿委屈自己去伺候那些肥肠猪脑、色欲薰心的男子,她只挑和自己合得来的人,楚天凛便是其中之一。

想起他,她不由得弯起唇角。

她并不晓得楚天凛的来历,但在初见他的第一眼,她便知道自己爱上这男人。

她为他俊美的容貌和温柔体贴深深倾倒,虽然他的多情风流会让她忧心,但自遇上他的那一刻,她便不再服侍其他男子,只痴心的等他一人。

楚天凛生性潇洒,不爱人束缚,所以她一直没向他提起赎身这事,因为她了解他,了解这个像风般的男人是不会为任何女子停留,她也以为他永远是如此,直到——她见到周紫芯。

楚天凛对周紫芯态度非常恶劣,不但冷眼以对,甚至在她昏迷时都不愿搀扶,但他表现得愈是嫌恶,她的心便愈慌。

谁都晓得他对姑娘一向疼爱,他最常嚷着的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生来便是让男人宠。所以他对所有女人一视同仁,一样的温柔和体贴,却独独对周紫芯不一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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