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这是…放手!这不是你应该碰的东西。”死柄木一直懒得反应的表情有了变化。
吉良吉影微笑了,“我啊,只是想当一个平静的上班族,像一株植物一样平静地生活着,不想引人注目也不想多么突出……”“谁想听你说这些啊!”
被死柄木打断的吉良吉影敬业地说着他的台词:“但是我个性觉醒后每4至5年指甲就会疯长,按捺不住自己杀人的冲动,你敢说,”吉良吉影紧盯着死柄木,“手的主人不是你杀的吗?”
“……”死柄木沉默了。
那是父亲的手,但是我又怎么说的出口。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和我相似的味道,你手上的绷带是为了防止个性发动缠的吧?”
“你也有过吗?因为天性而没办法抑止自己的时候。”
“你也做过吗?亲手将别人杀死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不用你来提醒我!”死柄木怒吼。
“你杀的人是谁呢?朋友?恋人?亲人?啊,猜对了,妈妈?爸爸?哈,还是都杀了?”精准的猜测一连串发射过来,“闭嘴!”被揣摩让死柄木恼怒,戳中痛点让他忍无可忍!
“可恶!!”另一只手抓向墙壁,冰冷粗糙的墙面像捏豆腐一样被捏碎,裂痕直直蔓延到几米开外。
因为情绪,死柄木感觉身体体有个链条松动了起来,像是解开了个性的限制器。
“我讨厌,这个个性。”死柄木的眼睛周围又出现了细细的裂痕。
那是平静了很久的水面,却被一个小小的钩子勾起下面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一角,虽然被发现的还不多,但是却让死柄木自查到,自己总把这些东西掩盖起来,不去提及它,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它还是在那里。
吉良吉影看着大片墙壁倒塌了下来,造成比[Killer Queen]更强的破坏面积。
原来他的个性传导性这么强吗?
如果他现在摸的是地面,没准我就不能站在这里了。
不想和他硬肛啊。
“我们共同被个性支配,”吉良吉影欲死柄木的手拿开,但是死柄木却抓得更紧,“也做了一样的事情,如果你杀了我,就像在否定我而肯定了你自己。”
“……”
于是死柄木发现最没有资格杀吉良吉影的就是他自己,于是吉良吉影发现死柄木的手没有那么大力气。
“我们和解吧,你将手放开,我将个性收起来。”吉良吉谈判的时候不忘摸几把死柄木的手背。
三二一过后,吉良吉影将死柄木的手拿开,杀皇也收了起来。
死柄木虽然没跟杀吉良吉影惺惺相惜,但是也没杀吉良吉影。
相对的,吉良吉影也手下留情。
他们一个带着“女朋友”,一个带着“父亲”,在巷子里擦肩而过。
细细抚摸着“父亲”的时候,勾起死柄木很多回忆。
“我记得……”
我记得是我杀了家人,这是无可置疑的,这是我上辈子就知道的。
当个性爆发时,就会迎来一波波回忆。
有点模糊,有些不清晰,那些破碎的记忆如雨后春笋般在地面上凸起,每当我抑制住不去用个性,它们就会被我埋回土里。
最终,我也只有五岁那个夏日的回忆。
崩裂的地面、散落的肢体、满地的血迹,我记得。
清澈的河流、雨后的草坪、倾斜的河岸,那又是哪里?
到底是怎样的,应该有更多信息,我的记忆,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或许老师可以帮我找回全部的记忆。”死柄木将帽子戴起来,将手插回兜里,与巷子深处的黑暗融在一起。
……
空荡的巷子,残留着一地碎石痕迹。
“好险,好险。”稚嫩的娃娃音从上空飘下来。
站在墙上女孩子抱着扎满了针的兔玩具,虽然细针经常扎到她肉里。
“如果打起来了,怎么办呢?”她问坐在旁边缝缝补补的男生,以那肉色的“布料”来看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哥哥?”
男生抬起头露出一只蓝绿色的眼睛,泛白的双唇微笑着回答了妹妹的问题:“把先生的弟子划到空间里保护起来,或者把敌人圈进空间里斩杀吧。”
“对喔,”妹妹感慨道,“[结界]真是个好东西呢……”
作者有话要说:
某JJ写手遇车祸成植物人,唤醒的希望渺茫。
她的读者和家人没有放弃,他们根据此人写文平台总有无数方针的写作氛围,就在她病床前每天念:“锁文期间过去了,不会再修改了!”
奇迹终于发生了,她醒过来了,第一句话:“真的不用改了吗!”
(作者兴奋回归,将收益转换晋江币,好评返现2333~)
——下章预告——
“遇到困难的时候,就求助老师吧。只要弔呼唤老师,老师就会保护你。”
“叫了,老师就会来救我吗?”死柄木问。
“是的,叫了,老师就会来救你。”
老土豆开始出手了,大家注意!
第26章 [童年噩梦]混乱玩偶
想找老师的死柄木没有回公寓, 他知道老师基本上都不在那里,只会偶尔心血来潮才回去,然后尽做些逗弄自己的事情, 然后被欧尔麦特赶出去。
他回去以前的基地, 跟老师一起居住多年的那里。
地下室里, 医生还是在研究着那些非正常物种, 他把个性的深入研究当做终极艺术,但是死柄木已经对那些变异的、升级的、拥有智力的脑无2.0没有兴趣, 他现在并不太贪心。
“死柄木。”医生随意地跟他打招呼。
“老师呢?”
医生指了指地下室深处的房间,并且带着颇有兴趣的口吻说:“你的个性又崩漏了吗?”
“啊啊。”死柄木用指尖摩挲脸上发痒的皮肤,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的皮肤现在像是被风吹日晒过的纸张一样斑驳,布满裂纹。
“我最近正在研究如何研究个性,怎么样, 要不要做我的病人?”印象中,医生只会跟死柄木谈两种事情, 老师的事情、和实验的事情。
他把邀请别人给他做实验这种事情说得津津有味,听说他还不惜对自己的孙子下手,让人感觉怪膈应的。
还没等死柄木拒绝,空气里就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 “那可不行喔, 医生,不能对我重要的学生下手啊。”
像是熟人间的调侃,但是跟AFO合作多年的医生明白这是实打实的命令。
“那就没办法了呢。”医生也带着笑意回答。
已经没有战争了,其实根本不需要培养什么继承人了吧, 与其说是学生, 不如说是在养成。
但是医生没有说出口,AFO想玩什么游戏他这个科研人员都不感兴趣。
越过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地下室, 死柄木向老师的个人实验室走去,老师的个人实验室像是个小森林。
地上藤蔓勾勒出像水纹一样的图案,墙上栽种的植株开了不少花,此外还有一个几平方米的玻璃隔间,但是里面只栽种了一株像珊瑚一样的东西。
老师坐在桌子前,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像水母一样的半透明蘑菇,它会根据的抚摸做出细微的颤栗,主人离开后,自己一跳一跳地回到桌角去。
比上次来的时候更有生机,看来自家老师真的有用心在照顾这些小东西。
“弔,怎么过来了?”老师把自己拉到凳子上坐下。
“老师,有件事情想问你。”
“怎么了?”
身为死柄木的老师,AFO向来会倾听学生的要求,并尽可能地去满足他,小孩子,就是要这样才会有活力,不管是生活还是破坏。
“老师……”死柄木低着眼睛偏着头思索着,下巴晃了道弧度抬起说,“小时候的事情我记不清楚了,老师可以帮我把记忆找回来吗?”
AFO微笑着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弔,以前的事情不去追究也可以的。”
“但是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的个性会觉醒在那样一个糟糕的契机。
“好了,不要想这些了,”AFO弯下身子,额头抵着死柄木的额头说,“弔,不拘泥于过去也是生活中一个很重要的道理,弔想要其他什么东西吗?”
死柄木知道老师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帮助自己,对其他东西也没有什么兴趣,他摇摇头。